托马斯回家发现韦恩家的两颗明珠之一没有在客厅里，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亲爱的……”他脱下外套，递给身侧的阿尔弗雷德——这个潘尼沃斯刚接任他父亲的职位不久，却已经做得极尽优秀了——带着十二分无奈地朝玛莎抱怨，“他还没有消气吗？”

玛莎朝他眨了眨眼睛，眸光中跳跃着促狭和无可奈何的笑意，这让她像大溪地珍珠一样优雅炫目：“我能怎么办呢，汤米，咱们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呀。”

“我！”身价超凡的托马斯·韦恩被妻子的调侃说得语塞，“好吧，我猜到咱们之前的车祸可能让他不太安心……其实我本来想瞒住他的！”他没忍住给自己叫屈，“谁想到居然没瞒住，我们的孩子真是太有天赋了，不是吗？我们的小侦探。”

玛莎垂下眼喝了口茶，特地不去看托马斯得意的模样：“你最好再精进一点，以后这种情况会更多的。”

没错，随着他们的“哥谭改建计划”的推进，托马斯和玛莎都陆续遭遇了数次看似巧合的“意外”。

但小概率事件又怎么会频繁发生呢？

托马斯一挑眉，耸起肩露出那种“我可不是被吓大的”自得表情，走到玛莎身边俯身：“好吧亲爱的，看你的语气一定有办法了对吗？毕竟‘犯错’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玛莎得到了一个讨好的面颊吻，拿出手里的摄影机：“来吧，让我们录个道歉视频。”

于是韦恩夫妇换上了自己最正式的礼服，正襟危坐在韦恩庄园接待厅的桌子后面，郑重其事地盯着面前的摄影镜头：

“本人托马斯·韦恩/玛莎·韦恩，郑重向我们的孩子布鲁斯·韦恩道歉，非常抱歉死在了他的梦里。把他一个人留给阿尔弗雷德，真的是太过分了。

更严重的错误是，我们不应该在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情况下去驾驶一辆火车……”

“没错，我们这无疑是一个愚蠢的行为。尤其是在发现这辆火车失控的前提下，我们居然没能做到及时逃生，这最终导致了我们的剧终。”

“没错，对此、我（我们）深感歉意。请原谅我们好吗，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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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贺你终于抓到了稻草人，布鲁斯少爷。刚才蝙蝠电脑的分析结果显示，他这次的恐惧毒素可以经由皮肤粘膜少量摄入，可能这就是你现在的身体数值波动剧烈的原因……您需要接受……哦。”

阿尔弗雷德走到布鲁斯身后，看到屏幕的一瞬间分辨出他调取了什么文件，也明白他一言不发的原因。

老管家改变了打算，静静站在他的少爷身后，和他一起看完了那个视频。在屏幕熄灭之后，他等待了一会儿，伸手按住了布鲁斯的肩膀：“要保重身体，布鲁斯少爷……我也很想他们。”

布鲁斯抬起另一侧手，按住阿福布满皱纹的干枯的手指。他长久地凝望着眼前的黑暗，好像就此化作了一尊石碑。

但最终他还是开口了，带着好像被砾石摩擦过的粗哑涩意。

“我不会停下来的。”他说。

“阿尔弗雷德，我会让这一切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