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说说,你这个哥哥,是谁。”
君玄鹤一点也不客气,直言道:
“我……我……”
“是花念吧。”
听到花念的名字从君玄鹤口中说出,叶儿双肩颤抖,眼神闪躲。
君玄鹤直勾勾地盯着她,犀利的目光似乎要把叶儿穿透。
直到叶儿怯怯地点点头。
“青儿姐姐……是头牌,得到的钱很多。而我……却得不到那么多。
花哥哥是她的丈夫,在乡里做农活。哥哥喜欢我,但我……得钱少,姐姐得钱多……”
“所以你嫉妒,杀了你姐姐?”君玄鹤说完,自己都笑了。
这逻辑,不合情也不合理。
叶儿瞳孔一震:“不不不,我没有!哥哥一直依赖姐姐,哄着姐姐,因为我们都需要姐姐的钱!”
君玄鹤淡淡道:“只是这样下去,你不能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妻子。”
叶儿的眸光暗了暗。
“所以你杀……”
“不是的大人!我没有想杀姐姐!我……我我就是想让姐姐……再也跳不了舞……”
君玄鹤质问道:“你是怎么做的。”
“是钟婆婆……给了我一瓶药,说是……能阻塞筋络,麻痹下肢,我就给姐姐用了……”
“钟婆婆?”
君玄鹤坐回桌对面。叶儿胆小怯懦,自是没有胆子去害命,估摸着是她心中本就有怨,又受歹人迷惑利用,对青儿下毒确有可能。
只是叶儿也没料到,那毒是夺命的毒。
君玄鹤看看暗处,杨无觅举手示意:他都记下来了。
君玄鹤点点头,继而托腮对着叶儿:“花公子有个女儿?”
“花叶,那是姐姐捡来的孩子。花哥哥说……童言无忌……”
“所以你们就这么对一个孩子!”君玄鹤表情骤变,音量升高。
叶儿吓得一激灵,颤抖着不说话了。
君玄鹤平静了下来:“但是花念一直以为你杀了青儿。”
叶儿把头埋的更低了。
“他确实爱你,以为你杀了人,他以身入局袒护你,甚至为你顶罪。”君玄鹤说罢,站起身,朝杨无觅勾了勾手指,便转身出了审讯室。
叶儿愣了愣,眼泪夺眶而出。
杨无觅紧随其后,并叫来狱卒将叶儿带了下去。
人心是世界上最善良,最恶毒,最折磨人的东西。因为谁也无法得知在美丽亦或丑陋外表下的人心在想着什么。
被落日余晖笼罩着的鹤唳台,仿若琼楼金阙。流云被晚霞浸染,在天边铺开一幅灿烂缤纷的锦缎。
道道光柱透过云彩洒落金色光辉,虎啸峰在夕阳余辉的映照下柔和许多。阳光折进虎啸堂,打在君玄鹤脸上。
李怀君背光,将手伸向身边银灰服制的男子。
银袍男子翩翩之姿,仙人风度。他握起李怀君的手,弯眼浅笑:“杜某已许久未与李兄如此畅聊了。”
“啊哈哈哈……”李怀君干巴巴地笑着,“属秋若得空,都可来与我叙叙。”
君玄鹤:“……”
……
李怀君终于坐不住了,起身指着厅梁上的君玄鹤道:“你在上面半个时辰了,到底要干嘛?”
君玄鹤像个壁虎一样贴在厅梁旁的梁柱上,看着李怀君,嘿嘿一笑,一跃而下,却在落地的时候不知绊到了什么东西 ,摇摇晃晃没站稳,摔了个底朝天。
李怀君想接住君玄鹤,又默默收回了手,扶着额头;杜属秋别过脸去,无奈地揉揉眉心。
君玄鹤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扯了扯绊倒自己的红线,眨巴眨巴眼问李怀君:“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