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转学生脾气特好,看着特别好欺负,却没人敢对他动手。
因为他是老师的心头宝,是状元的预苗苗。哪怕脾气再好、在容易受欺负,别人也都绕着走。
和转学生相反的是,有一个从小被揍到大的孩子叫向迟晚,与转学生同名不同姓,模样细看也有几分相像,境遇却截然不同。
向迟晚小时候被爸妈打,再大一点被同学们排挤,到了初中,每次被压在巷子里当受气包,像条狗。
好容易熬到了高中,凭着不错的成绩好像可以正常的生活了。但不知怎么惹上了学校里的几个二世祖,谁人都可以踩上一脚。
到了高二,已然成了吊车尾。
“为什么不反抗呢?”人人追捧的少年握住他受伤的手,语气冰冷又温柔,“你明明能打的赢他们的。”
向迟晚嘴唇嗫嚅了下,平静着低下了头。
过长的刘海挡住额上长长的伤疤,昳丽面容掩在阴影下。
“……”半蹲着与他齐身的少年歪了歪头,“你在害怕什么?”
向迟晚眼眶红透。他坐在肮脏的巷子里,与巷外的少年成了对比。
少年撑着透明的伞,雨丝变得沉重,雨势渐大。他偏了大半过去,松开相握的手,摊开在他的眼前,像是面对一只乖巧的脏兮兮的大猫,“走不走?”
雨下的很大了。
没有更糟糕的状况了。少年笑得温和,眉目间有紧张的心疼。
大猫抬起爪子,下一秒又向后缩。
可惜没能成功,少年不容置疑地握紧了他脏兮兮的手。
“我姓竹,名迟晚,与你一样。”竹迟晚说。
他看着过去的自己——阴沉、冷厉,总是不融于世。
但没关系,他能护着他了。
所有人都发现,人人都可以踩一脚的向迟晚成了竹迟晚的跟班。
竹迟晚同他形影不离。
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就好像公认的大美人瞎了一样找了个与自己几分相像的残次品做好朋友。
居心何在啊!!!
很糟心。
“……”竹迟晚揉了揉额头,清亮的眸子夹杂着淡淡疑惑,“你们在说什么?”
“我好像听见我的名字了?”
向迟晚回座位后,竹迟晚给他扔了个纸团。
他默了默,一抬眼就是竹迟晚对着他笑。
有人在传我们的谣言,迟晚,怎么办啊?
不需要过多想象,少年不屑与促狭的语气已在脑中自动过了一遍。
向迟晚细细叠好纸条。
若是多心的人情绪定会百转千肠。
向迟晚不会。
竹迟晚似明月,傲然睥睨,却从不轻视。
他将任何人都映在月光里。
“我想坐的离你近一些。”
午餐时间,竹迟晚坐在向迟晚对面,“传纸条好慢。”
向迟晚咽下竹迟晚不爱吃的生菜。
“很慢么?”向迟晚犹豫了下,看着笑了笑垂眸吃饭的竹迟晚,“……我下次坐你后面。”
竹迟晚抿了抿唇,半晌,撇过头笑了声。
向迟晚有些郁闷,扒了两口饭。
“我们去剪头发吧!”竹迟晚夹了块鸡翅给向迟晚,语气缓和,“天快热起来了。”
周一月考。
向迟晚一头利落的短发,五官昳丽,唇抿的极紧。
竹迟晚与他同一考场,坐在末位。
因为是转校生,自带光环,身边多多少少聚了几个人。
“你在前排。”竹迟晚笑着,看着他一声不吭在他面前坐下。
“……”向迟晚从透明笔袋拿出两颗糖,边剥糖纸边说,“我知道。”
竹迟晚接过糖,“中午在食堂吃,保姆阿姨请了假。”
向迟晚无所不从。
“……请问,,你是向迟晚么?”女生大着胆子问他。
向迟晚看了眼,女孩莫名发怂。
竹迟晚在一旁笑得开心。
向迟晚更加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