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利亚，你的安全屋布置得怎么样了？”

三小时的训练终于告一段落，史蒂芬妮和卡珊德拉先离开去冲澡了，而达米安盘腿坐在地板上，擦拭他的大刀。

“快要完成了。其实已经可以住人了，但我想再补充完整一些道具。”格洛利亚道。

她懒洋洋地躺在地板上，抬头看着天花板一片白茫茫的颜色。每一处肌肉都有些酸疼，但身体却觉得很轻松。

“在打败了泥淖室中所有泥淖模拟的阿卡姆罪犯之前，你不能在哥谭的夜晚中独自进行义警行动。”达米安用刀尖拍了拍她的小腿，“起来拉伸，别躺着。”

“好……”格洛利亚于是坐起来，伸直了腿，掰着脚尖往身体的方向拉，拉伸小腿后侧的肌肉。“这需要多久？”

“杜克当初用了一周。希望你会更快。”达米安道，“当时是杰森作为带他训练的搭档。而你的搭档是我。你需要确保对付每个疯子的方式都刻在你的肌肉记忆里。临时去回想文字的知识点是永远来不及的。”

在韦恩宅的生活比格洛利亚想的要热闹很多。

处于暑假期间的缘故，达米安、提姆、史蒂芬妮和卡珊德拉都住在这里。

虽然芭芭拉之前不常来韦恩宅，但布鲁斯也对大宅和蝙蝠洞做了很多适应轮椅的改造。现在史蒂芬妮“继承”了芭芭拉的轮椅，这里的适应性设施比过去更加完善。

比如史蒂芬妮可以在晚上悄悄敲开格洛利亚的房门：“嗨，小格，吃夜宵吗？”

“当然。”

史蒂芬妮是像天使一样的女孩。

而夜宵是不容拒绝的夜间活动之一。

其实布鲁斯和达米安都已经出门，他们吃夜宵要躲避的也就是阿尔弗雷德的身影而已，而阿福大概率会为她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杰森那边有什么消息吗？”史蒂芬妮从冰箱里拿出蛋糕，挖了一大口塞进嘴里。“好唔……太罪恶了，希望我拆石膏的时候没有胖十斤那么多。”

“偶尔吃一次没什么，更何况你还在坚持锻炼。”格洛利亚小声安慰，也挖了一勺蛋糕。她现在很习惯吃甜品了。

有热量，但没关系，她即将出门的行动会消耗掉这些热量的。

达米安说的是“不能独自进行义警活动”，但不是制服全黑无任何标志的刺客活动。蝙蝠系义警的标志容易成为超反的目标，他们乐忠于找蝙蝠系义警的麻烦，并以此作为进一步找蝙蝠侠麻烦的跳板。

所以她只是打算以不起眼的全黑装扮去看看珍妮的情况。她们现在都住在一处新修建的避难所里，而她对东区的治安并没有什么信心。

格洛利亚吃下一口蛋糕才翻出手机。“让我看看杰森说了什么……唔……”

她挑了几条念，总结道：“一些和帮派有关的事情，暂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他下一步要去找企鹅人对峙。”

“你不回复吗？”史蒂芬妮没有想偷看，但格洛利亚也没有挡住屏幕，手机就放在桌面上，所以她还是看到了——屏幕上一片都是对方发过来的消息。

“因为我今天没做什么值得说的？”格洛利亚想了想，“睡觉，训练，吃饭，吃夜宵……”

“训练好累、夜宵好好吃之类的？不发吗？”史蒂芬妮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橙汁和两个杯子，拉着格洛利亚坐到餐桌边。“我会每天这样骚扰所有人。”

“训练是很累，但训练本来就是累的……也没有刺客联盟的疼。吃夜宵……好寻常。”

“情侣就是分享寻常的事情呀。”史蒂芬妮说。

“我们不是情侣。”格洛利亚说。她皱了皱鼻子，有些无法想象随时分享这些鸡毛蒜皮的日常小事，还需要回应对方的样子。

史蒂芬妮很惊讶：“诶？但你们不是……亲了吗？”

格洛利亚指出：“布鲁斯和塔利亚也接吻。蝙蝠侠和猫女也接吻。毒藤女和很多人接吻，她的吻甚至是有毒的。”

她用上了下午达米安刚教的知识。

“那不一样……”史蒂芬妮撑着下巴，“你们只和彼此接吻。而且你们认识很久了。”

“其实也就那次……后面在蝙蝠洞是因为……”格洛利亚顿了顿才说，“担心快要失去彼此了。情感就会容易宣泄……吊桥效应嘛。”

“不要管什么吊桥效应。”史蒂芬妮咚咚咚喝完半杯橙汁，把玻璃杯拍在桌子上，“你想见他吗？想抱他吗？想亲他吗？”

“……想、想、想。”格洛利亚思考后说。

“哦天……小格宝宝你太可爱了。我不想把你给杰森了。”史蒂芬妮抱住了她。“好吧，不过答案是——如果你都想，那请你们快在一起吧。”

“……你喝的是橙汁，但像喝了酒一样。”格洛利亚回抱住她，“好，我会考虑的。”

“那我们先来分享一下日常吧！”史蒂芬妮举起手机寻找角度，好把自己、蛋糕和格洛利亚都囊括进摄像头。

格洛利亚想起来在孤儿院的时候芭芭拉也让她做过同样的事。‘等你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说不定就会愿意分享了。’

于是她在史蒂芬妮的镜头中比了一个剪刀手。

——

杰森收到的就是这样一张照片。

他刚才正在修理被蝙蝠侠打裂的头罩，这导致他在以红头罩身份活动的时候只能佩戴另一幅全包脸面具。

老头子的力气也太大了。杰森焊接好一处电线，这么想道。

他在蝙蝠侠手里报废的头罩比在爆炸中毁坏的还要多。

昏暗的安全屋中亮起的手机屏幕里，史蒂芬妮的脸占据了三分之二画面，她身后的格洛利亚用大拇指扣着沾满奶油的叉子，比着剪刀手的手指上还缠着绷带。桌上的蛋糕缺了一角奶油，边缘处里能看到半块草莓。

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金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带着笑意。

“训练好累。”

新消息紧接着跳出来。

“但夜宵很好吃。”

女孩们的夜间活动。

杰森想了想，史蒂芬妮大概在边上看着，所以他打字道：“下次我们去吃西区那家甜品店，他们家的爆浆巧克力熔岩蛋糕比你们这家外送的蛋糕好吃一百倍。”

发出去后又立刻补了一句：“如果你不嫌那里人太多。”

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闪了又闪，最后发过来的是一条语音。

杰森点开，里面果然是史蒂芬妮的声音：“即使你是在邀请格洛利亚出去约会，我也不允许你诋毁我的草莓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