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累,去走亲戚还让我表演节目,这到底是谁的亲戚。啊啊啊!!!”
“吃晚饭了,每天大鱼大肉都有点想吃江城的小烧烤了。你还真别说。”
“我都回家了,这可是农村诶,还能追到我家来,啊啊啊!!!”
“小林子,我分享给你的视频都已读不回是什么意思。”
孙策林洗完澡躺在飘窗上,点开余望发过来的一条条语音,想起他发送的那些看了三分之二的搞笑短视频。
“再不说话,我就打视频喽。”消息是在五分钟前。
余望躺在大床上,看着上方的对面正在输入,等了会看到两个睡了的消息,毅然决然的打了视频,视频没看到人脸,反倒是摄像头黑乎乎的一片。
“这是给我干到哪来了。”
“没穿衣服。”今天跳舞用力过猛,扭到了腰,青紫色的淤青都快变黑,孙策林喷了药,没穿衣服,余望打来电话的时机不对,只能翻转了摄像头。
“没事就睡了。”
“有事,有事,诶,你等等,你今天怎么睡那么早,时间不对呀!我没说你没有早睡的权利,就是你不刻苦了,我还有点不习惯,不对劲,真的不对劲。”余望振振有词。
对面挂断了电话。
“我还不信了。”余望一遍遍的打电话,手机一直震动。
孙策林挂断,又响,挂断又响。
“你闲的蛋疼。”
“不是,你,居然还会骂人了。”余望被逗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种光景。
“别挂,我这不是打电话看看你嘛!等回去给你带特产,你想想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对了和你分享个好玩的事,我家药房有个特搞笑的事,隔壁村的大妈今天来问说为什么喝的第一包药里有蟑螂,就喝了,为什么第二包药里没有……”
孙策林脑袋放空,听着余望在唱螂的诱惑,看着天花板,晃眼的灯。
“灯好亮。”伸手只剩下床头灯。
“家里的灯是有点亮,还是暖色调的舒服。”
“我困了。”孙策林把衣服套上后起身往床那边走。
“那你睡吧,要不要听摇篮曲,免费的。”余望补了句。
“闭嘴。”
“小宝贝快快睡
梦中会有我相随
陪你笑陪你累
有我相依偎
小宝贝快快睡
你会梦到我几回
有我在梦最美
梦醒也安慰
花儿随流水
日头抱春归
粉面含笑微不露
嘴角衔颗相思泪
山间鸟徘徊
彩霞伴双飞
惊鸿一蔑莫后退
……”
耳畔一直回荡着余望的歌声,但孙策林没挂电话,听着旁边枕头的声音真真切切。
有了余望每天的电话骚扰,日子好像变得快了。
孙策林伤了腰,被勒令休息,于是早上的时间回到小区后面建起的烂尾楼那边练声。等天气好时,回到小区的亭子边看晨雾熹微,芦絮纷飞,杨柳摆动,湖色潋滟。
冬季的太阳是暖的,春天的日光又强烈些,只晒了一会,身上就热起来了。
“在外面。”余望问。
“嗯,在晒太阳。”
“我们这边下雨了,窝在房里看物料,你的生日物料,有些弹幕真是逗死我了,要不要念给你听。”余望明显是在嚼薯片,咔嚓咔嚓的响。
孙策林的生日策划其实早就上线了,周边销量不错,稳中求升。
“话说张导的综艺快见面了吧!还挺期待你在里面的表现的。”
“快了吧!”
……
俩人零零散散的聊天快接近一个小时,“明天在家里洗好澡等我。”
“神经。”
挂断电话后,孙策林去菜市场买了菜把空了的冰箱填满,怕余望回来叨叨。
“照顾好自己,天冷了加衣,饿了吃饭,别减肥,累了就休息,还有下次回来策林要是乐意,你就带他一起回来逛逛,他的病你多让着他点,总归是好的快点。”
“还有啊,你。”余母拉着孙策林的手交代,声音带了哽咽。
“妈,再说下去飞机误点了。”余望姐姐说。
“妈,我回头打电话给你。”
余望坐上车后,从车窗探出头去,看到挥手的人慢慢落在身后,房子慢慢变远,模糊直到看不清。
“姐。”余望开口像开车的人喊道,但又不知道怎么说,他们之间好像很久都没有话题了,紧紧维系着的话题就是小可。
“嗯。”
“你多照顾好自己,别把我当成顾虑。”
余望会说的不多,只会说这句,因为直白的话伤人,无奈的话拉低情绪,想来想去好像这句话最合适,双方都懂。
“知道啦。”
飞机落地后,余望出来后看到了带着口罩的孙策林,没听懂自己的言外之意好像也挺好的,最起码开心,被拍到就拍到吧!余望给人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谢你来接我。”
“这不是你要求的吗?”
“是我要求的,是我要求的。”
回到家里洗了个澡,出来时看到桌上的面,余望笑着对地毯上带着眼镜刷题的某人说“上车饺子下车面,还是家里舒服。”
“我带了特产,有些在路上有些在行李箱里,等会拆开给你尝尝。”
手机的提示音一直在响,余望看到拿起手机看消息又皱眉的孙策林问“什么消息呀!”
“公司通知要和对家公司旗下的Proton来一场友谊拉力运动赛。”
“哦。”余望咬断嘴里的面条觉得挺稀奇,之前公司也会举行这样的比赛,但都是内部的“怎么会和其它公司比赛?”
“服从性测试。”孙策林开口后,余望更是摸不着头脑,“什么服从性测试。”
“公司会和对家公司交换一个练习生过去。”
“啊。”余望嘴里的面吞咽下去后,心里一惊。“交换?”
“嗯。”
“你怎么知道的。”
“无风不起浪。”
余望突然想起天哥莫名的火气好像不是因为新年演唱会没争取到。
“在更早以前,剧组的时候就知道了。”孙策林镜片透出寒光,整个人都是冷色调。“是我身边的那个助理透出来的,他新来的,该说的都说了,后来天哥只能让我瞒着你们。”
“连他都知道。”对呀!连新来的助理都知道,只有他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