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律将士取得了优势,炎无愁被铃铛克制,局势已然扭转。
君玄鹤趁着炎无愁无措之时,化出鹤剑,俯冲而下,斩过几个叛军,落在铃铛身侧。
炎无愁夺过身边士兵的剑,一步上前与君玄鹤斗了起来。
见大事不妙,炎相相跃过几个将士,提灯攻向铃铛。
铃铛一把抓过炎相相的灯柄,道:“恒辉鬼灯,你应该给自己算过卦吧。”
“可是长姐姐,我不信命诶。而且……”炎相相不停进攻,“鹤姐姐这次也还活着,不是吗?”
“噢。”铃铛敷衍地应了一声。
这对话让君玄鹤极不舒服,她伤势严重不宜打斗,铃铛又被炎相相分散了注意力,要是再没人帮她,她是真会死。
想到这,君玄鹤没好气地道: “你们还聊上了!”
炎相相与铃铛拉开一段距离,甩着花灯就要打到君玄鹤左臂。
君玄鹤被铃铛拉到身后躲过一击,玉司琴从君玄鹤头顶飘荡而过,一脚踢飞了炎相相的花灯。
杜属秋和叶倾天带人打了上来,激烈的战斗在苍穹殿前爆发。
“啧!”炎相相提起花灯,拉着炎无愁的衣袖,道:“你们牵制住长姐姐,让爹好发挥实力!”
说罢,炎相相躲过玉司琴,直奔龙椅。玉司琴穷追不舍,对着炎相相踢了一脚又一脚。
炎相相被踢得烦哭了,抽泣着说: “尚君姐姐你踢人很痛啊!”
“知道痛就别干坏事。”玉司琴飘下,与炎相相一来一回打了起来。
另一边,叶倾天和杜属秋拉着帝耒袷大战炎无愁。
杜属秋带着一股仇怒的劲,招招致命,炎无愁也似乎有些吃力了,但四人依旧僵持着,不进不退。
见状,君玄鹤喊了铃铛一声,捡起地上的长刀,向炎无愁扔去,被炎无愁察觉,迅速转身一掌拍开。
这一掌正如君玄鹤所想。
她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
炎无愁反应过来君玄鹤是要分散他注意力,忙着闪躲,却已于事无补。他身后的杜属秋抓准时机,猛地出剑刺穿炎无愁的胸膛。
看到是杜属秋出剑,君玄鹤脑袋“轰”的一下炸开。
炎无愁还不能死。
君玄鹤笑容瞬间消失,大喊:“等等杜属秋!他还不能死!”
炎无愁双目一瞪,长剑挑出的鲜血在白衣上染出一片红色。
他酿跄几步,回头诧异地看着身后持剑的杜属秋。
“爹!”炎相相绕过玉司琴,飞踏着跑来。
炎无愁缓缓跪坐在地,向炎相相伸出了掌。
炎相相跑着,从袖中掏出两张符,开始施法。
“不好!”君玄鹤想阻止,却被绊了一跤。她用手撑地:“那是传送阵!”
炎相相拉过炎无愁,启动脚下的法阵。轰鸣声中,苍穹殿开始崩塌瓦解,金顶上的装饰带着灰石滚下,金砖和玉梁狠重地砸碎地面。
“走!”
见势不妙,铃铛拉起君玄鹤的上臂,背上君玄鹤快步离开。
君玄鹤被震得两眼昏花,觉得颠簸。
等她嗅不到烟尘味了,轻轻揉了揉眼睛。
紫眸的余光里,昔日金殿,已成废墟。苍穹殿已成一堆被战争侵蚀的破烂,崩解的金砖和断裂的玉梁上,散落着曾经的威严和辉煌。
破碎的墙壁,凌乱的碎布,以及被尘土覆盖的红毯,犹如无声的悲歌,唤起沉重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