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儇被吓的大腿发软,此时强装镇定,“你是不是有病。”
唐居咧嘴一笑,如沐春风:“抱歉,我的错,不该吓你。”
“从边境开始跟着我,你有什么目的。”
唐居围着他转,一边打量一边说:“见公子气宇轩昂,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但我没什么目的,只是想请你吃顿饭而已。”
沈儇心说第一次见人这么请人吃饭的,可看他打扮非富即贵,不想招惹麻烦,只能忍着不爽道:“心领,但别再跟着我。”
“欸。”唐居一个转身拦住他的去路,“你这身打扮,是秦国哪家的小公子吗?可我没见过你啊。”
“凭你的身份,自是见不到我。”沈儇出言嘲讽:“现在商人做的生意真广泛。”
唐居不仅不恼,反而露出一抹笑:“我的身份?你很看不起商人吗?我倒是也纳闷,哪个世勋贵族的儿子会独自一人出海,身边只跟着一个仆从。”
“那又如何,我的事……”
“这片海域复杂,你想去哪里我可以带着你,再说,你一个人想做点什么多不方便。”唐居微微眯起眼,带着恐吓:“遇见我这样的绅士算你走运,万一碰着的是一个色魔,你这小身板……”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你找错人了,缺男人去青楼。”沈儇停滞不前,心里不免烦躁。
两个人争辩着,沈儇忽然捕捉到一丝声音,似是脚步落地的声响,他不说话了唐居就问:“怎么了,被小爷我说中了?”
那步伐逐渐靠近,唐居意识到什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左右环顾。方才他让人围起来,独自进来寻人,这会儿有些后悔,他从小到大最怕鬼了。
黝黑的夜晚借着月光仔细瞧,两侧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廊,唐居默默从腰间拔出短剑,利刃滑动的清脆声吸引了沈儇的注意,抬头猝不及防看见他脖颈后的一抹黑,与他白嫩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沈儇一怔,那个标记……他是东淮典当的主人。
沈儇面色有些阴沉,东淮可是出了名的游走在各国的商人,惟恐天下不乱,什么钱都赚,尤其此次西州……在西州赚够了钱,被上头端了知道坐船跑了。
让沈儇惊讶的不止是这点,东淮的当家谁都没见过,实力雄厚又多变,传言有人说是男人有人说是女人,但唯一可以确定是这个当家的有个儿子,做事很是高调,是个年少有为的商人。
看见他那只大帆船和独有的传家人印记,沈儇眸光流转,手轻轻抓住他的衣袖。
唐居疑惑的侧过脸,只看见白皙侧脸,霞光映月下更加动人,美人薄唇轻启,恐惧地问:“是……是鬼吗。”
唐居无声的倒吸一口气,声音跟着放轻:“别怕,我、我保护你。”
说着,竟真的挡在沈儇面前,警惕地观察四周。
“咔嚓”。
一声脚踩树枝的声音划破寂静。
两人同时循声望去,不远处站着身穿黑衣的男人,沈儇竟觉得一丝熟悉。
不过演戏演全套,他犹豫一下就虚虚的抓住了唐居的手臂,害怕的往他身上靠。
唐居哪经受得住诱惑,他毫不犹豫摸了把那光滑的小手,滑溜溜的软到了心里。
黑衣人显然也看见这一幕,顿住。
他手中带着沾着血的刀剑,唐居很识相地说:“我没有冒犯过你,是误入这里的游客,放个行吧。”说着仍过去一千金。
金属扔在草地上发出沉重闷响。
黑衣人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穿梭,轻咳一声,附近跳出来许多隐匿的黑影。
两人呆住,这么多钱不要那只能是杀手,唐居谨慎地看着他,不满道:“没必要吧,我们真的只是游客。”
沈儇盯着他双眼仔细辨认一会儿,心肝猛地颤起来,撒腿就想跑,接着眼前一黑,双手被制住,耳边是唐居惊恐挣扎地声音:“等等!你们这是干什么?”
沈儇脑袋被罩住,被人领着左右拐,接着进到一扇门里,他听见不远处还有一扇门开了。
站定后,沈儇哆哆嗦嗦地说:“那个……宋遇,我。”
“殿下一会儿就到。”宋遇走之前想了一会儿,把罩在沈儇头上的布料取了下来。
沈儇眼前一亮,“谢凌他……”
话没说完,又被蒙上了眼睛,只不过这次只是蒙住了眼睛。
墨发凌乱,双眼被遮挡,洁白的衣衫随风翻飞,欲望与纯情在此刻同时出现,让人心弛神摇。
宋遇观察了一会儿,点点头离开了。
希望殿下见色起意,轻点罚沈儇。
这样暗卫也少受罪。
可惜沈儇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
人走以后,他判断这间屋子应该没人,摸着黑从椅子上起来,屋里有蜡烛燃着,沈儇走到桌前双手一推,啪嗒一声,烛台翻滚掉在地上,沈儇一喜,正要蹲下,门忽然打开了。
谢凌进屋就看见这一幕,一时怒火中烧,两三步走过去,拽着他胳膊使劲摔到墙上,身体跟着贴过去,在他耳边恶狠狠道:“还不老实,关不住你是吧。”
谢凌动作凶狠,实际手掌在他背后垫着,沈儇感觉不到一点疼,他大着胆子嗅了嗅谢凌,道:“你受伤了。”
不知悔改。
谢凌脸色阴沉,脑子里对沈儇的评价只有这四个字。
从他知道沈儇出现在吴国边境后,先是惊讶,接着就是愤怒,最后心脏泛起酸涩,他不愿意相信沈儇是为了逃回璃国,因为路途遥远所以在吴国待一晚这样的答案。
可自己想想,除了这一点,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
“为什么在这。”黑暗中谢凌紧盯着他的脸,像一只蓄力捕猎的猛兽。
沈儇说话结结巴巴:“你你、你认错人了!”
谢凌几乎要被他的反应气笑,抓着他的双手举过头顶,猛地扑上去咬他唇上,“你是不是要跑。”
沈儇突然受痛,泪水直接被逼出来,口齿不清地呜咽:“不、不是……”
谢凌眉头紧皱,眼神除了愤怒还带着点儿委屈不甘。
曾几天前与沈儇约定的十日期限明日就到了,他被刺杀逃落至此都没有停留,一心想着明日回宫见到他,真不想到,他给了自己这么大的“惊喜”。
“那个和你同行的人,是谁。”
沈儇老实交代:“一个商人。”
“呵。”谢凌语气颇为不善:“我真是对你太过容忍了,才会让你这么放肆。”
“只是朋友,你啊……”沈儇骤然离地,惊呼一声。
谢凌拦腰抱起,把人扔到床上,低声道:“叫吧,对面就是你那商人朋友,待会儿好好叫给他听。”
话落整个人欺压上去,衣衫三两下全部散落,沈儇被吻的眼里泪水堆积,楚楚可怜的看着谢凌,软声道:“你……听我解释。”
谢凌掐住他的两腮,再次凶狠地吻上去,又含在嘴里吸吮,怒气却不减半分,明明从前只是亲吻就会冷静很多。
隔壁的动静二人听得清楚,沈儇呜咽地要下塌,小声控诉:“我不要、不和你……啊!”
谢凌眉眼沉寂,心思因他的话郁闷,他手起手落,一巴掌拍在沈儇圆润的臀部。“不跟我.做?你还想和谁.做?你真是个……”谢凌呼之欲出的话收了回去,噎得难受,又打了他几掌。
沈儇诧异地瞪大眼睛:“你竟敢打我。”
几节红红的指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十分明显,沈儇顿时就恼羞成怒,挣扎着要逃跑,又被抓住脚踝拖回来,高大宽阔的身影罩住他。
谢凌从前舍不得打他,更不会这么用力,惦记着他身体不好,每次到最后都是草草结束,温柔的简直不像话。
沈儇又掉眼泪了,啜泣着:“你,你不听人解释,还动手……”
谢凌在床上完全不想追究那些事:“碰你一下就哭的要死要活的,哭完了就故意搞事,这破习惯谁给你惯出来的?”
沈儇紧抓着被褥,眉毛皱起来,神色痛苦,见状谢凌却一阵快意。
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爱好,就算有也不舍得,这次是真的惹怒了他。
一想到他要离开自己,谢凌一阵火大,再也没了耐心。
沈儇瞪大眼睛,终于哭泣起来:“你、呜呜你混蛋唔……”
涎液顺着嘴唇流出,谢凌吻的又深又重,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
……
沈儇在疼痛和病气的双重攻击下,不堪承受地晕了过去。
谢凌就着夜色看着已经安然睡去的秀色,擦去他眼尾的泪,无声吐出那两个不堪入耳的词:“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