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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沉纯番外 其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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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连施数针,卫母险象环生。

经此一遭,卫母的命保下了,大夫开了几副药,说难受的时候服用。

除了喝大夫开的药,我也常用妖力替卫母撑着一口气。

可这病我终究治不好,卫母时常在晚上痛苦呻吟。

有次发病,她疼的在地上打滚,我又施了法术,她抓扯我的衣摆,虚弱地说:“求你……”

她话没说完,可我明白,她是在求死。

我们都在强撑着等衣沉年末回来,让母女见上最后一面。

我终于下定决心写信寄给衣沉,告知她卫母的病情。

对比追求与报复,我认为她更看重亲情。

可信被卫母拦截了,她不希望打搅到衣沉修行,尤其是在今年这么至关重要的时刻。

她的眼神决绝,我不知这是对是错,可至少应该遵从本人的意愿,我再没起过寄信的念头。

我能感受到卫母的生气稀薄,与她相处的时间不多了。

她在夏季虫鸣躁动的夜晚撒手人寰,也许说,她的灵魂得以解脱。

我学着人类的习俗,从镇上买了顶棺材,在后山的竹林刨了大坑,除我外没人知晓她的离世。

第一次,我不那么期待除夕的来临。

春去冬来,时间从不为祈祷止住脚步。

很早就有人在镇上放烟花,隔着江面,绚丽的烟火映入水中,成双成对绽放,卫母此刻或许能欣赏这片烟火。

衣沉提前几日回来,她看起来很憔悴,我询问她武陵的比赛怎么样。

她摇头,我的双手垂落在肩侧,五脏仿佛拧作一团。我不忍心告诉她另一个残酷的实事,但那不是我那能瞒住的。

衣沉马上察觉了端倪,往昔她归家,卫母早喜笑颜开迎上前嘘寒问暖,今日却一反常态迟迟不见母亲身影。

她推开卫母的房门,床榻上的被褥都被收进柜子,屋中此刻空空如也。

“阿娘呢?”她转过头,手指扣在门框,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嗫嚅了很久,才缓缓吐出四个字:“后山竹林。”

衣沉飞快跑出去,我追在她身后。那块地方很醒目,四周的竹子都被我劈倒,空荡、孤寂。

她跪在墓碑旁,眼里充斥血丝,死死盯紧碑文——卫衣沉之母卫孙氏。

那日她哭的很伤心,上一次见她的眼泪是她朋友出嫁时。

此后我们的交流少之又少,她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看着天空亦或地面。

镇上那份事我还在做着,每天在木屋与小镇来往。

早晨没见到日出,搞不好要下雨,我特意带上了纸伞。

走在去镇上的泥土路上察觉有些异常,回过头发现衣沉远远跟着我。

止住脚步,她依旧保持着刚才的步伐向我走来。

直至路过我面前,我以为她会停下,但她没有,径直路过,不带一丝犹豫。我只好跟在她后面,沉默了一路,在一个分叉路,她走了与我截然相反的方向。

我停在路口,那是去染坊的方向,深深的吐息难以平复我的心情。尽管我身为妖怪,在人间却总能感受到无能为力。

午后,推迟许久的雨幕终于落下,沉闷已久的空气被铺天盖地的雨水冲散。

我不放心的衣沉,只身前往染坊,染坊的褪色的破布被雨水洗涤了灰尘,它们最初的白色显露无遗。

这里没有衣沉的踪迹,我只好寄希望于她早早归家。

漫步街头,行人被漂泊大雨逼入了阁楼之下,只我一人撑着油纸伞的身影。

走着走着,伞的边缘忽现一抹熟悉裙摆。

抬伞,正是卫衣沉,她被淋湿了发丝,正在狭隘的屋檐下避雨。

我将伞倾斜盖住她的头顶,她疑惑抬眸再转身,瞧清我的脸又将视线移向远处屋顶的瓦片。

“还有要去的地方吗?”我问她,开口有些黏黏糊糊,与潮湿的天气一般。

她拨弄几下被雨水淋湿,紧贴额头的发丝,好似不经意地说:“回家吧。”

“嗯。”

路上我想起忘了向老板告假,要被算作旷工半日了,不过与此刻相比,也没什么重要的。

不知衣沉去镇上做了什么,自那之后她开始看书,四书五经六艺,我没听说过的她也看。

转瞬又到夏日,她桌上的书垒了厚厚几沓。

休沐日正巧遇上晴天,历经冬春,怕她的书沾染霉气,我便自作主张将书都搬到门前的空地晾晒。

她起床见我在晒书,洗漱完与我一块蹲在空地上细心将每本书翻开摆放好。

“我想去京城。”

我正巧翻开一页书,哗啦的声音差点掩盖她的话语。

“多去外面走走也好,我陪你——”

她打断我的话:“我想参加科举。”

据我所知,科举是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只准许男子参与。

“你是女子之身,为何要去参加科举?”我理所当然地问她。

“你也这么觉得吗?”她反问我。

衣沉半垂眼眸,难以掩盖的伤心,我才后知后觉我话语中的不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你可以去的……。”脱口而出的话十分拌嘴,想说的话太多,我拿不准先后,以至于哪点都没说好。

心急如焚下,我捉住衣沉的衣袖:“反正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我们无声对视几秒,她忽然笑了,像极寒之地乍现阳光,我幻想它能融化我们之间的隔阂。想拥抱她,念头涌现在脑海,手臂也下意识的张开。

她先是一顿,紧接着走上前轻轻拥住我,在我的耳旁轻声说:“对不起,我明白你的心意。”

我点点头算作回应,现在的衣沉的思想比我成熟太多。

在她眼里我是不是一个孩童,我并不想她这样视我,明明以前她才那么小。

衣沉做事很利索,仅仅过去几天,她就告诉我她要走了。

门口拴了匹马,大抵是从镇上买来的。

没料到离别来的这么快,我送她到路口,与曾经许多次一样。

“什么时候回来?”我问,我想至少能有一个答案让我心存期待。

她没回答,两双眼睛对峙着。

我知道答案便是没有答案,为了不让最后的离别变得难堪,我不得不扯起嘴角强装出一抹苦笑。

她翻身上马,沿着蜿蜒古道往京城走。

京城在哪呢,或许翻过座座群山,淌过条条河流就到了。

那里当有繁华的宫殿,柔软的丝绸,有俊男俏女,有九五至尊,不然为何人人都想去那。

我瞧着她消瘦的背影,脑海不自觉浮现出我们初见时,我受了重伤,她发现我拿了她家的鸡,原以为她要离开,她又折返回来替我疗伤。

可这次不一样,她决心要走,我留不住她。

小小的木屋容不下她,巢穴被风雨掀翻,她该栖向别处。

她的背影消弥在边际,我仍在原地驻足。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走了,做什么好像都索然无味。

不如回家吧,我忽然想到。回我真正的家,九尾狐族。

干净利落的向老板辞别,连这月的报酬也没拿。

离开木屋前,我特意留了封信,如果衣沉中途回来,看见信封也不至于着急。

时隔多年,再路过那片草原,我下意识想寻找那一方隆起的土堆。可目之所及连水池都不见踪迹,灰兔的尸骨早融入天地间。

回到熟悉的山林,见过爹娘,家中新添了位成员,我的妹妹。

妹妹很小,仍是狐狸模样,双手平摊便能容纳下她的身躯。

我喜欢捧着她,她会安逸的躺在我手心睡觉,肚皮伴随呼吸规律起伏。

族中的生活很安逸,可族规在,我不能长居于此。

临行前,爹娘没做挽留。妹妹察觉到反常,用她毛茸茸的脑袋来回蹭我的手背,我将她抱起,亲昵地蹭蹭她柔软的绒毛。

又是一段跋涉,重回故地。

离开木屋已过去两年,望着木屋外表的破败,就可知衣沉依旧未归,经过一番修缮后我重新住进去。

躺在客堂里的竹椅上,攀在树干的知了叫的人心神不宁。

衣沉还好吗?她现在在做什么?她为什么还不回来?我的脑子想的全是有关衣沉的事情。

太久没见,我有些想念她。枯燥的生活太乏味了,我得找些事做,索性纵身前往资阳镇。

木屋建的偏僻,去镇上的唯一途径,是那条用双脚在荒地开辟出的小路。

两年光阴过去,小路重新被杂草覆盖,那又恢复成无人踏足的荒地。

我提起衣摆,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往镇上走去。

镇上没什么变化,只相较于记忆中热闹许多,粘贴告示的木榜附近站了许多人,榜上只有居中的一张宣纸十分醒目。

我凑近去瞧,竟是衣沉高中探花的消息,不过纸上书写的姓名是“卫一程”,我断定此人定是衣沉。

周围人的议论声高昂,丝毫不避讳陌生人,他们的谈论被我听的一清二楚。

“卫一程?是哪个卫家,这小伙子我怎么没听说过?”

“管你听没听说,人家现在可是飞黄腾达了,皇帝还要把女儿嫁给他呢。”

“当朝的探花郎!驸马爷!我们资阳镇也是出了人才,日后指不定能攀上点什么关系。”

公主与衣沉成婚,我第一次接触这个概念,女子之间可以成婚吗。

至少在我生前的数十年间闻所未闻,朝中之人应该是不知道衣沉女子之身才如此安排,可这样一来,她岂不是随时有暴露身份的危险。

心头一震,我当即启程,准备去京城寻她。

途径驿站,听外面喝茶的旅人闲聊,衣沉在厅堂前拒了陛下的赐婚,陛下一怒之下夺了她的探花位,将她赶出京城终身不得参加科举。

此举已算陛下心慈手软,抗旨不从,按律当诛。

消息传的慢,等我到京城外时,衣沉早不知去向。

我有一丝侥幸认为,她可能会回资阳,便又急切的原路返回。

可实事不如我想的那般,等了十余天没见人影。去到镇上,我又试图从闲谈的人群里得到些什么消息。

“要我说这卫一程真不识好歹,好好的驸马不当,被皇帝贬了,这下好了,吃不了兜着走!”他说的起劲,仿佛自己就是被罢黜的探花郎。

另一人冷笑后附和他的话:“他出了京城远赴千里之外漠北的叛军一行,探花变逃犯。”

抛开他们话里对衣沉的贬低,衣沉加入叛军,这大抵是我意料之外的最坏的消息。

从风光无限的探花变成人人喊打的叛军,我不理解衣沉的想法,她究竟想做什么。

这次我没再追逐她的步伐,她有主见,就算我真与她见面又如何,我不能使其回心转意,做再多也是白废口舌。

我继续了原本的枯燥日子,日出日落眨眼数年过去。

隔段时间我便去镇上告示牌附近走动,那是我唯一能打听到的关于衣沉消息的地方。

一开始是叛军南下,朝廷派出平反的军队。

再到朝廷不敌叛军,不得不南迁都城。

判军乘胜追击,皇帝在逃亡路上被叛军堵截斩于马下,重臣携太子继续逃亡。

最近一次,我去镇上时大家都慌乱的收拾行囊,我不解地抓住路人:“这是怎么了?”

他手心紧紧攥住小孩的小臂,肩上抗着全部家当:“叛军马上打到这,官兵早跑了,你一个姑娘家的赶快逃命吧。”

话毕,他跟随大部队行色匆匆出了小镇。

叛军要来,衣沉会在吗。

隔日清晨,浩浩荡荡的军队抵达镇上。我施了隐身术,眼前的军队席卷小镇。

镇上已是一片荒芜,逃不走的老弱病残藏身于院墙之中,但愿他们不会被叛军找到。

凡人聪明又愚钝,总爱自相残杀,在血雨腥风里寻找教训。

军队的领袖站在街道中心,他眼眶深邃,粗深的眉尾有道刀疤,以及头顶赫然飘荡的帝王之气。

在他一旁的衣沉做男子打扮,头戴银冠,身着玄服。

我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衣沉脱离军队,后头还跟着两位戎装士兵,沿着小路去到木屋。

抵到木屋前,衣沉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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