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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大雨将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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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惊雷炸响,窗外大雨倾盆,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琉璃瓦上,溅起一片水雾。天色渐晚,刘琼快步走到窗前,望着被雨水模糊的宫墙,眉头紧锁。

“陛下,您别着凉了。”云起端着姜茶回来,连忙让人取来一件狐裘披风。

刘琼却恍若未闻,有些忧虑。“这么大的雨,公主府那边,”

云起将姜茶散了些热,“陛下,如今变天之时,喝点姜茶暖胃去寒,公主那边照顾的人多,不会出事的,锦衣卫看着呢。”

她接过姜茶喝了一口,外头雨声很响,宋恪握住她冰凉的手,“陛下,雨势太大,路上不安全。有乳母与宫娥照顾着,等雨小些,咱们再一起去。”

刘琼知道照顾的人多,可人就是这样,对于珍视的东西,错开一眼都害怕她出什么事。正是因为当了母亲,她才对那些人犯子格外气愤,当她听说,卖孩子给主家为奴,主家只要说不了话的,收养哑吧,他们就用哑药把人毒哑时,她简直对这世道人心倒抽一口凉气。

大雨到了晚间就停了,刘琼到了昭阳殿内,与宋恪又换了身衣服,才入了内殿,小昭阳无知无觉的玩着游戏,看到她,吚吚呀呀的叫着母亲。

刘琼拿着波浪鼓逗她,“就属你没心没肺,小昭阳啊,快快健康长大。”

昭阳小手欲抢母亲手中的玩具,刘琼举得时高时低的逗她,她看着幼儿稚嫩的脸,其实她很是焦虑,她怕对她宠过头她成了不知人间疾苦的恋爱脑,忽视过头又做不到,还害怕她成为阿斗那样的庸人。

她站在龙凤的位置上,若变不成龙凤,可如何是好?

宋恪看着这孩子,或许他是旁观者清,他总觉得这孩子要是一直被这么精养着,很容易被养废掉,毕竟是第一个孩子,当父母的都是没经验紧张期。

但他并不是孩子生父,对于这孩子,他无论提什么说什么,都是不对的,不如不沾惹,看看就好。

“春雨贵如油,如今正是春耕结束,这么一场雨,过不了几天,种子就都要发芽了。而今正是桃李春风盛开时,过几日陛下清明祭祖,不如带上昭阳。”

刘琼却是摇摇头,“不了,耕藉礼的时候,我带这孩子去凑热闹,转头她就低烧了一次,还好我有药,这个时候的孩子太脆弱,三岁以前,还是在深宫内待着吧。她这虽备了御医,但这时代医疗环境实在不行,不能再出差子了。”

但刘琼也觉得她太久没出宫看新鲜东西了,“到时候去洛河边走走,我在那置办了牡丹园,园中有牡丹亭,花海层层叠叠,让人肃清扫净,我们去里头逛逛。”

宋恪点点头,“其实我觉得银杏很是不错,我们可以在御花园种上几株。”

刘琼将波浪鼓递给乳母,看了看昭阳便与宋恪去了外殿,外头刚下一场大雨,黑乌隆咚偏有几缕青烟。“你要是喜欢,就将这洛阳今年要栽种的绿植树木都置银杏,过几年再去看,春日翠绿秋日金黄。”

“好。”

清明太庙祭完祖,刘琼与宋恪一道赏洛阳牡丹,剪了一朵置于花簪里,插入发髻,牡丹衬人皆是美艳富贵之相,引得时人皆相模仿,一时牡丹都贵了起来。

刘琼觉得先前的案子于朝堂来说,还是过于晦气了,她决定举办一场春日宴,与朝臣把酒言欢,以驱散先前的争端。春日宴定在牡丹园中举行,园中牡丹盛开,层层叠叠的花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香气四溢。刘琼命人精心布置,园中设下宴席,邀请朝中重臣以及文人雅士共赏春色。

宴席上,刘琼身着常服儒裙,鬓髻如云,并没有金玉首饰,而是簪着新剪下的牡丹花。她与宋恪并肩而坐,举杯与众人共饮,气氛逐渐热烈起来。乐师奏起悠扬的曲调,舞姬在花间翩翩起舞,仿佛整个洛阳的春意都凝聚在了这园中。

席间,刘琼特意让人准备了诗文比赛,让甄姬执笔填写,蔡文姬主持,以春日宴为题,邀请在场的人即兴赋诗。兴致高昂时,园中诗声朗朗,佳作频出。诗赋一道,当曹植与王粲最佳,刘琼虽然不通诗文,但她听得兴致勃勃,不时点头称赞,偶尔还与宋恪低声讨论几句。

就在众人沉醉于诗酒之乐时,刘琼忽然起身,举杯道:“诸君今日同饮,洛阳春光明媚,牡丹盛开,朕心甚悦。然而,朕更希望这盛世繁华,不仅仅停留在洛阳一隅。朕愿天下百姓皆能安居乐业,共享太平。”

她的话音刚落,园中顿时响起一片赞叹之声。朝臣们纷纷起身,举杯附和,表示愿为天下太平尽心竭力。刘琼笑着,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沮授身上,她顿了顿,依旧对他点点头。

沮授功大于国,而卢氏犯事的时候,他确实在兖州任刺史,离得远,但正一品的御史大夫肯定是不行了,而今正三品大理寺卿还未有人,原先她欲用荀攸去查办世家蓄奴之事,而今却有了更好的人选,沮授将功折罪不是更妥当吗?

春日宴结束后,刘琼的心情明显轻松了许多。她回到宫中,看着熟睡的小昭阳,心中满是柔软。她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依然沉重,但有了昭阳,这个天下必须越来越好,她不会将一个烂摊子给到下一代。

几日后,刘琼下令在洛阳种银杏,也在御花园中与宋恪一起种下一颗银杏树。她站在园中,看着这颗新的,由他们亲手种下去的树,愿这银杏树如同她的江山一般,茁壮成长,历经风雨而不倒,最终成为一片金黄璀璨的风景。

五月六月雨水就多了起来,内阁吵架的次数也多了,而今朝堂上,谢衣占一股势力,毕竟陛下可只有一个女儿,万一以后就这一个,那潞亲王这靠山可太大了。就算有,昭阳公主玉碟也是嫡长。

诸葛亮鲁肃为首的荆州派不必多说,这是最为稳健强势的,曹家势力后来居上,也让人不敢得罪,法正庞统也是不能绕过的强大势力,只是沮授为首的袁绍旧臣们因为沮授心里惶惶不安。

毕竟沮授停职在家都两月了,都怕他失了圣心,日后仕途断了,毕竟跟着他混的实在不少,一时之间人心涣散。

刘琼也觉得晾着他的时日也差不多了,在大雨淅淅沥沥的时候宣他入宫。

沮授一身青衣粗布入宫,刘琼望着跪在阶下的沮授,青布衣角还沾着泥渍。他比两月前瘦削许多,鬓角的白发在烛火下格外刺眼。她很是感慨,昔日他们意气风发一同打马战官渡,而今却因毒吏离了心。

案头堆着锦衣卫密报,卢氏案里兖州官员的口供,字字都写着河内如何夜夜笙歌,这下面藏着的血泪,岂是说得尽的?

“沮卿可知,朕为何让你在此时觐见?”她摩挲着案头白玉镇纸,那是去年沮授为贺她生辰时献上的"河清海晏"石。

沮授的额头贴着冰冷地砖:“臣愚钝。”

“卿冒雨进宫,为何不乘朕赐的油壁车?”

“罪臣之身,岂敢僭越。”

殿外雨声忽急,刘琼起身踱到他面前。绣着金凤的裙裾扫过青砖,她扶起他,“沮卿起身回话,给沮卿看座。”

她看着沮授,十年君臣,她实在不愿与沮授就此缘尽,“矿山上的事,你当真一无所知?”

“陛下,山高水远,臣鞭长莫及啊,但臣妻卢氏,用臣的印玺盖过了事,臣认罪。”

案头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刘琼想起三日前御书房,诸葛亮指着黄河舆图为沮授求情,“今年雨水暴涨,沮公在兖州修的那十二道泄洪闸,今年救了三郡百姓。”

鲁肃当时也在一旁应和,“沮公已经与卢氏和离,他劳苦功高,怎能因他人所犯事与无心之失,而使君臣失和。”

“朕若不是顾及旧事,你妻子现在该在诏狱里陪卢氏族人听雨。”刘琼突然将一卷帛书递他面前,“明日就会收到刑部弹劾你纵容妻族的奏章。”

沮授落坐下来,接过帛书,

“沮卿,还记得去年宴饮之时,你愿河清海晏的说词吗?开国诸位是大功,可咱们不能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黄河水滚滚向前,咱们怎么能掉了链子,反而向后走了呢?”

她坐回了上位,抬起茶杯饮了一口。她指尖划过锦衣卫奏报上“蓄奴案”三个朱砂字,

“卢氏的案子尘埃落定,可这些都治标不治本,沮卿,你去大理寺任寺卿,朕要你上奏,买卖同罪,凡参与买卖人口,府中有买哑奴之人,调查来源,如果是买的被拐卖祸害的人口,与人贩子并处。”

殿外惊雷炸响,沮授闻言瞳孔骤缩。

“陛下,这样一来范围之广,会动摇社稷啊。”

刘琼嗤笑一声,眉目俱是冷意,“怎么,他们还敢造反吗?”说罢她饮了一口热茶,将茶杯搁回案上,瓷器清脆的声音于殿内很响。

“他们要是有这胆更好,朕的三军兵马正闲着呢。”

“可是陛下,此等消息一放,他们会驱逐哑奴,更甚者杀人灭口,陛下欲做善事,结果却酿了大祸,可如何是好?”

刘琼沉默了会,“公与,黎明前的夜是最黑的,朕必须将就此断了人口买卖,以前的哑奴或被拐卖的人口,户部会拨款救助,朕会于报纸上亲自写各地救助部救助事项,为他们报纸寻亲。如果胆敢有杀人灭口者,朕会让刑部依法查办,杀人者偿命,大明可没有赎死一说。”

“可是陛下,事缓则圆,过犹不及啊。”

刘琼在这事上很坚决,“朕让卿上书放出消息,已经是缓了,他们识趣自然会整顿府上。如今不光是洛阳,各府城店铺林立,他们需要美衣裳,成衣铺多不胜数,需要什么都能找到卖的,洛阳的水都自行流进屋里了,其他地方水井也是通进门户。朕自办厂大兴经济,白银入市,受益最大的就是这些巨富豪强们,他们赚得盆满,却还要打碎劳作者的骨头,让他们成为奴隶,怎么,雇佣配不上他们的身份吗?”

“朕的宫婢都是依着月银月俸重金从好人家里雇佣的,怎么,他们比朕还高贵吗?朕决不允许他们得利于新时代,还妄想旧的制度,这层腐肉,必须剐了。”

沮授沉默了很久,终是起身下拜,“陛下既已决断,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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