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巴掌。不过这次何守心没避开,何仁礼打得不重,被打的人却被打偏了头,半天没回过神。
这一下的动作不大,何仁礼打完却喘了好久才平复,他情绪涌上来有些激动,安星河上前安抚,医生在一旁检测控制,有惊无险。
“守心,不管因为什么,你都不至于冒这个险,做这样极端的决定。”何仁礼开口的语气更虚弱了,何守心没有记恨那一巴掌,他完全认错的恭顺,头放的很低。
“爷爷,您又不是才知道我的脾气,我是一定会做这种决定的。”何守心回道。
“你应该相信我的,守心。就像我给你找到星河结成伴侣一样,答应你的事,我肯定会做到。但你还是自作主张,重回那个污糟地。”何仁礼长叹一声,整个身躯都往轮椅深陷了一圈,“你不信我,是也觉得我活不了几年了是吧。”
安星河越听越心惊,也越听越疑惑。他隐隐觉得心脏在抽痛,不由得在一旁默默调整自己的情绪。
今天一定会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了,他必须镇定......
何守心失笑,他再开口,声音有些黯淡:“生死的事谁都说不准,我当然也希望您老人家长长久久的活着,但如果什么都只仰仗您而活,那我就不是何守心了。”
“所以,你连爷爷的脸面也不顾了,是吗。”何仁礼的语气陡然变冷,在场的人都捏一把冷汗。
“实在是父亲做得太过分。星海湾,根本就是他一手操控,想让我翻不了身的圈套。爷爷您做得再多,再是帮我兜底,也免不了他对我的防备,排斥打压。我在何家,根本毫无生存的位置,虽然都说我以后会分夺何家的财产,可我到底有没有名分得到,我心里清楚。”
第二巴掌毫无征兆甩到了何守心脸上。何守心挨完了,何仁礼反而眼眶浑浊开了泪光,脸上表情复杂悲戚。到底是人老了,看不得家里闹成这样。
“可你影响到的是整个何家,还有你最珍视的伴侣。其他人不提,你就真的不担心星河离你而去?”
“所以呢,爷爷您也想拿星河威胁我?”何守心不管不顾的开口,何仁礼看着他貌似恭顺但内心绝不低头的模样,冷冷笑出一声。
“你这次带来的影响,实在太大,也完全出乎你父亲预料,我必须惩罚你,才能安抚众人。”
熟悉的文件被递上,何守心接下,安星河也有份。
何仁礼让人调转轮椅,边走边开口:“半小时,我给你两个选择考虑。第一,放弃星海湾,结束我给你安排的一切。第二,已经受影响的星海湾项目你自己想办法守住,毕竟这里面有安家的投入,也是你转圜的机会。星河的紊乱症虽然有了治愈苗头,但也因你的自作主张加重。你做事不考虑自己伴侣的感受,为了他好,你们的婚约,日期提前三年结束。”
契约婚姻,剩余一年零149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