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产生这样的念头......”
莫大的欢喜把何守心的理智冲得翻了个跟头,但他很快又把理智摆回正位。
“是,怎么不是,我每天,每时每刻对你都是这样的念头......”
安星河的双眼亮晶晶的凑近他。
“但是,你的信息素紊乱症是我们不可忽视的存在,万一我的信息素脱离药物控制跑出来怎么办?”
目前已知的就有喝醉后不受控制的情况,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下会再次不受控。
何守心不能为了一时快意,让安星河冒这个险。
“真的,不行吗?”安星河的双眼满盈着因为被拒后颤抖破碎的光,让何守心手足无措。
“不,不要难过,我也是为我们的以后打算......”何守心急得脑门冒汗,绞尽脑汁却不知道怎么安慰有用。
安星河跟他没有感情基础,没在发热期出现这种请求,一定不是信息素影响的缘故......可是这样的转变太快,何守心总觉得哪里不对。
虽然在正常伴侣之间,这样的需求很正常,他们两人也只是因为紊乱症才需要注意而已。
但安星河可不像这么沉溺情///事的人啊......难道第一次和alpha伴侣渡过发热期,打开了他新世界的大门?......
看何守心拉着自己的双手走神了,安星河干脆整个人凑上去。
但他的动作很笨拙,能做的仅仅是让彼此双唇紧贴。他尝试像何守心那样互动,被何守心直接压倒。
“想......”安星河可怜巴巴的昂着头低语。
何守心直接把他两只手用左手扣在床头,右手探去床头柜拿临时的强效抑制信息素的药。
尤源医生说,这个短效的强效抑制剂,能直接控制信息素三小时左右。
临时解解火,应该可以的。
一场没有信息素往来的交锋展开。刚开始的进展比发热期困难太多,何守心好几次都要中断,安星河鬼迷心窍的把他劝下了。
不仅把人百般挽留,还希望他乘兴而归。
安星河愿意承担所有。
何守心彻底沦陷。
别人的天长地久是海枯石烂,他们是不顾一切把床撞断。
但床还好好的,安星河先出事了。
他的信息素全程甜蜜热切,却在某一刻爆散动乱开来,漫无目的地冲撞,满满的攻击性。
连何守心都不敢想,一个omega的信息素,信息素可以有这么强的攻击性,让他都忍不住躲闪。
紊乱症发作,安星河心悸加重,双目暂时失明。紧急联系尤源后,尤源让他们送安星河到自己指定的医院,他在那里义诊来着。
“不是再三强调非发热期要禁止房///事吗!作为一个年长伴侣好几岁的alpha,不知道AO的结合也会带了结合热吗!安先生没经历过不知道结合热的厉害,何先生你也不知道吗!”
夜深人静的医院,尤源仗着自己办公室隔音条件过硬,对着何守心直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备。
见二人的第一眼,尤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以往有信息素紊乱症的伴侣也不少不尊医嘱的,他都习惯了。
但每次都能免不了生气。
安星河脑子里那些疯狂的念头来源也很简单,属于多方面影响造成。二人超高的契合度、发热期刚结束的依赖阶段、第一次感受到给紊乱症带来正向作用的alpha信息素,因为紊乱症而产生的强烈依赖感......以上种种影响了安星河的思维,让他以本能的方式去渴求何守心的信息素。
刚刚和他临时标记过的伴侣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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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虽然到了快退休的年纪,但夜里开车也很精神。
从医院离开后,二人在后座一起沉默。
安星河的视野模糊,只有路过一盏盏光线强烈的路灯时会有光晕划过。
在医生那里他认领了大部分责任,没想到何守心却更生气了。
安星河知道他在生气难过什么。
因为自己从本心来说,不像对方那么喜欢自己的伴侣。
对何守心的依赖渴求,都是外在因素的影响造成的。
他们昨天才成为合法夫夫,才一天就冷战了。
何守心心里堵成一团,看了眼手表,噢,不是一天,已经过了零点,现在是他们结婚的第二天凌晨。
但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
最严重的是,他找不到台阶下。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安星河台阶。
好愁,第一次结婚,很不熟悉怎么和老婆这种时刻下相处。
“还有多久?”安星河还是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但这句话,何守心觉得是在问老吴。他纠结之际,胳膊被一只摸索着,迟疑的手搭上。
“你睡着了吗?”
何守心恨恨地看了那只手一眼,脑子里顿时闪过一些不和谐的画面,捉起来凑到唇边啃了一口。
“看来是没睡了。”安星河被何守心突然地小小发难吓得一抖,但没有抽回手,而是另一只手也搭上了何守心的胳膊。
他们的距离更近了。
视野不清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家的人,独自和不熟悉的丈夫坐在车内,该是怎样的不安。何守心越想越是心疼,也不管安星河心里怎么想了,把人很狠往自己怀里搂。
很想对老婆强制爱......但也只是想想。
“别的先不提,从领证至今的几十个小时里,我不得不说,抛开外在因素,我对你没什么特别的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感情,还是慢慢培养吧。”安星河淡然开口,何守心听着,心脏越绷越紧。
然而安星河的话并没有结束,他分辨不清何守心的视线是不是在他身上,但他依然把头偏向他的大概位置。
“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我真的很喜欢你的信息素。”
契约婚姻,剩余四年零342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