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德再现于人前时，不再佩戴圣者面具。

他露出了容貌，温和的气质不像是个血族。

尤利塞斯常邀他去下黑白棋，输了的人就要答应赢方一件事。

这本是两人之间常有的游戏。

可现在从昔时的玩乐变成如今的博弈。

以往的胜方一次又一次的败北。

米勒德在没赢过。

尤利塞斯撑着下巴，目光带着些许无奈，“米勒德，接受一切吧！”

他知道米勒德不愿意用血族的力量，就像在否定自己。

可是不可以，动荡的时期，米勒德必须掌握力量。

“……”米勒德点头，神情竟是有些愣怔，“好。”

他这样机械般的应答让尤利塞斯叹息，“米勒德，血族是注定要领占一切的，人类太弱小了，是逃脱不了我们的猎杀的。”

米勒德自然清楚双方力量的悬殊。被尤利塞斯初拥后所带来的力量，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为什么是血族呢？”

尤利塞斯回答，“因为血族不死，因为人类的欲望。”

米勒德恍然大悟。

这样的米勒德更让尤利塞斯心疼。诚然，米勒德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但他的内心依旧是那样的赤诚坚定，美好得世间罕见。

“可血族不会轻易选择初拥的。”尤利塞斯点了点米勒德的手指，目光认真，“除了被瓜分一部分力量出去，还要确保不会背叛。”

“如果初拥背叛了呢”米勒德问。

尤利塞斯笑了下，看向身陷囹圄的国王，“那会让我很丢脸啊！”

他扣住米勒德的手指，“可爱的米勒德，别再问这个问题了。”

米勒德不知道尤利塞斯在指什么。但还是换了个话题。

“你的全名是Ulysses Grant么？”

尤利塞斯否认了，这让米勒德有些意外，“不是？”

看着米勒德少见的表情，尤利塞斯疯躁的情绪被安抚了些，“Ulysses S. Grant。”

“随时听候你的呼唤，我可爱的米勒德。”

不过是一时愣神，米勒德被尤利塞斯抱住，纽扣被揭开一粒。

“……？”

米勒德扎发的黑绳被尤利塞斯拨下，“我喜欢你的黑发，米勒德，以后能散着么？”

察觉他直白的欲望，米勒德有些难堪地起身。

“会遮挡视线。”米勒德下桌时被毛毯绊了下。

尤利塞斯扶住他，也从棋桌上下来了，他若有所思扫了眼黑白棋盘，“不喜欢这么？那去房间吧。”

米勒德被一把抄起，由尤利塞斯带进了房间。

到最后还是答应了这个请求。

责怪脖颈间深深浅浅的吻痕以及制造出这些吻痕的尤利塞斯。

从矿厂绕了一圈回来的尤利塞斯看着趴在窗外乖乖散发的米勒德，罕见的生出了满足。

“你手上是什么？”米勒德问。

尤利塞斯这才看见米勒德穿的是立领衬衫，领口有些松垮，露出点细碎端倪。

尤利塞斯将镶了黑曜石的项圈放到米勒德手上，忍着笑又没完全忍住，他依旧是眯着那双眼，带了点企求，“带上好不好？”

米勒德“唔”了声，热度蔓延而后，“尤利塞斯。”

他似说服不了自己这样的项圈——一只会落在宠物上的项圈，人可以佩戴。

尤利塞斯吻吻米勒德唇角，“这是抑制力量的象征，是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