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之前是不是说有新的关键人物出现？”
尚紫涵突然惊醒，有点分不清之前是梦还是现实。
【系统……分析……滋滋……检测……关键……滋滋……升级……】
系统的声音第一次磕磕绊绊，忽强忽弱。
这让尚紫涵有些慌张。
她以前只遇到过系统说服务器繁忙，至于真忙假忙另说，但从未碰到过这种疑似故障的场景。
“系统？”
好在系统很快恢复了流畅说话的能力。
【系统，宿主分析人物关键正在，宿主需要24小时升级现在，请问系统开始现在是否升级？】
就是有些错乱。
尚紫涵努力分辨系统的原意：“你现在需要24小时去升级？”
【是的系统。】
这样沟通太累了。
尚紫涵默认了系统得在24小时后才能上线：“你现在还能干活吗？有件事需要你去做，做完再去升级。”
【宿主可以请说。】
“我要博克当我的经纪人。”尚紫涵说。
【好的系统。已分配组中为您至博克。再见。】
尚紫涵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系统？”
没有回应。
系统估计下线升级去了。
久违的安静。
尚紫涵望向窗外的天空。
这才是她原本所熟悉的世界。
只是习惯了系统的存在后，她现在甚至有点不适应。
【……】
【……】
系统正在默默地改造自己。是改造，不过说升级也不算错。
它先前在新的关键人物身上检测到了熟悉的灵魂气息，它不敢多看，立刻转身逃跑，抹除了所有痕迹。
这并不是说系统畏惧那些关键人物。
此世间的人，没有能力对系统产生威胁。
只是系统之所以成功逃至此地，要感谢那位关键人物——尽管关键人物对此并不知情。
所以，为了避免其他能威胁到系统的人，通过关键人物，发现系统的下落，系统必须对自身进行改造。
改造完毕后，就没那么容易被发现了，也就可以适当地接触关键人物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升级的描述也算是对的。
至于宿主提出的要求，其实有点早了。
在他们之前的模拟演算中，宿主应该先拿出作品，再以此为跳板进入博克的组中。
博克是个很有实力的经纪人，能最大程度地发挥宿主的长处，稳固宿主的利益。
同时也有利于宿主借助同组其他人的热度，更上一层楼。
只是现在情况特殊，只能事急从权，特事特办了。
它得先保住自身再说。
·
尚水西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早上。
因为是工作日，森白地还需要去公司工作。
“不好意思，森老板，耽误你赚钱了。”尚水西一本正经地道歉。
森白地摇头：“那不重要。”
尚水西：“？”
可恶，说什么呢，赚钱的事，能不重要吗！不重要你这是要去干嘛？难道不是去赚钱吗！
森白地：“我送你吧，你要去哪儿？”
尚水西还在休假，不过这假期本来也是经纪人想多了才给她放的。
她看了看手机，看到两条未读消息。其中一条是经纪人发的。
尚水西：“那你送我去公司好了。”
森白地问：“你的公司吗？”
尚水西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当然。”
“唔，你的公司，我下次再去参观，好吧？下次我去接你下班。”尚水西调笑道。
森白地默默地启动车子。
尚水西先看经纪人发来的消息。
内容是抄送的公司邮件。公司有新企划，打算把尚紫涵也放到他手下，方便未来和尚水西搭档。
尚水西：？
见鬼，她是演员又不是偶像，为什么需要搭档？
领导脑子有坑吗？
尚水西异常烦躁。
她不排斥尚紫涵，但是她不喜欢家人干扰到她的职业路径。
偶尔带带人没事，但显然公司另有打算，并且和尚水西与经纪人定下的职业规划不同。
尚水西的头在她看到第二条消息时痛得更厉害了。
第二条消息是尚道几发的。大意是让她作为长辈，好好照顾紫涵云云。
好么，双重压力。
尚水西面无表情地收起手机。
“是觉得闷吗？”森白地体贴地放下了一点车窗。
窗外的风从车窗缝中灌进来，扑在尚水西的脸上，吹得她眯起了眼。不过还挺舒服的，人确实清醒了不少。
“谢谢。”
“没事，应该的。”
来的时候睡过来了，回去的时候尚水西不打算睡了。她起了谈兴：“大西是做什么的呀？医药吗？我好像
有听过广告。”
“啊，是的。其实不止，只是做医药出身而已，现在的话，分成医药、健康和商业三个板块。”
“哎？商业版块是做什么的？”
“嗯……就是除了医药和健康，剩下的都归商业。”
“哈哈哈没听懂。那健康和医药有什么区别？”
“医药还是以药物为主，从原料生产到制药销售，另外也包括生物科技研发。”
森白地尽量简单地解释。
“健康的话，就是除此之外的，食品，饮料，保健品等产品，还有护肤品，化妆品等日化用品，也是从研发到销售。”
尚水西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就是一个产品大部分出现在药店里，一个产品大部分出现在超市里，对不对？”
“完全正确，你理解得非常透彻。”森白地夸奖道。
“嘿嘿。”
“……”
“到了，小心脚下。”
“好噢，拜拜，下次见！”
“下次见！”
森白地看着人走了，这才启动车子离开。
“水西的垫子。”还在后备箱里。
森白地想起此事，忍不住笑了笑。
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还她好了。
·
尚水西找上了经纪人。
“什么情况？”
经纪人并不是她一个人的经纪人，尚水西一直明白这一点。
只是其他人对她的影响都不大，经纪人的手稳得很，一位真正的端水大师，不会让人觉得被忽视。
但是尚紫涵。
好吧，这孩子真是够有让人头痛的。
“你是怎么想的呢？”经纪人关上门，问尚水西。
尚水西：“老实说，我不乐意。”
“我是觉得她可以找个有经验的姐姐带一下，或者找个靠谱的年轻人一起成长。”尚水西简单说了下自己的想法。
后者让经纪人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他是指，更年轻的时候。
经纪人沉吟道：“我得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尚水西坐端正了。
“还记得王总吗？他给我发了消息。”
尚水西茫然了一瞬，很快想起王总是谁：“王总？孔导的搭档？上部戏的制片人？”
“对，就是他。”
“啊！是不是和我住院有关？”尚水西迅速地回忆起不久前的事。
经纪人点头：“是的。他发现，一个道具组里的人，资金动向有异常。”
尚水西倒吸一口凉气，由衷道：“王总真牛。”
“所以罪魁祸首究竟是谁？”尚水西的眼神变得严厉起来。
经纪人看了一会儿尚水西：“……”
尚水西：“？”
尚水西大惊失色：“难道是我吗？”
“咳，不，嗯，不过和你有点关系。没有合法的直接证据，但，目前嫌疑最大的是这个人。”
经纪人将平板上的文件放大，于是“尚紫涵”三个字更明显了。
尚水西：“？”
尚水西：“？？？”
“不是，她针对我做什么？”
之前的疑点加上这次的推断，尚水西迅速地接受了这一点，开始苦思冥想，但就是想不出尚紫涵能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们有遗产纠纷吗？”经纪人提出猜想。
尚水西断然否定：“不可能。我父母健在，她父母也健在，怎么轮也越不过去，除非大家排队去世，但这不现实。”
经纪人：“那你们以前有什么纠纷吗？我看你们年龄差好像不是特别大？”
尚水西：“是的，因为我哥比我大二十岁。”
经纪人：“……令慈辛苦。”
“是的。”尚水西也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其实我还有个弟弟，他和尚紫涵只差了半岁，他俩小时候有纠纷倒是有可能的。和我应该没有。”
经纪人颇为惊讶：“这样吗？没听你说过。”
尚水西：“嗯，他还在读书。”
经纪人：“但是尚紫涵已经毕业了？”
尚水西：“他在读研究生吧，硕士还是博士我也不记得了，总之还没毕业呢。”
“学霸呀。”经纪人收回话题，“好吧那不重要，这样一来的话，尚紫涵我先拒绝掉好了，给她换个经纪人，她那边你私下里去谈谈？”
尚水西看了看经纪人。
经纪人：“？”
经纪人：“你不想跟她打交道的话，不去也可以。”
“不，我只是在想，看到你对别人说换个经纪人，听得我心里有点爽。”尚水西终于开口道。
经纪人：“……”
经纪人：“……”
经纪人：“我什么时候这么跟你说了吗？”
尚水西默默地看着他。
经纪人：“……”
经纪人：“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呢，你记错了。好了我要工作了，没事的话你就出去吧。”
经纪人恼羞成怒开始赶人了。
尚水西及时地闪了出去。
然后她在公司里晃悠，直到在某一层，“惊喜”地发现了尚紫涵。
也没有很惊喜。
只是经纪人告诉她，人在这一层而已。
“小姑？”尚紫涵看到尚水西，很意外的样子。
尚紫涵边上还站着几个年轻男女，容貌都不错，看样子这一批都是好苗子。
“西西姐好。”他们打过招呼，很快推推攘攘着退到一旁，贴心地给尚水西和尚紫涵留出谈话的空间。
尚水西在思考。
小姑和西西姐。
紫涵这不就瞬间差了人家一辈么。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
见尚水西一直不出声，尚紫涵不得不再度开口问道：“小姑，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