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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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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的梆子声刚过三响,清脆而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回荡,马芷瑶攥着那块焦黑羊皮,心中满是急切与疑惑,闯进王逸尘的书房。

屋内,炭盆里爆开的火星子溅在青砖上,发出细微的“噼啪”声,那跳跃的火光映得羊皮背面的宫印愈发清晰——正是三年前被废的东宫私章。

"突厥巫蛊案结案时东宫已倒台。"王逸尘用银簪挑开灯芯,火苗“噗”地一声蹿高,火光跃上他紧蹙的眉峰,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思索着这其中的奥秘,"礼部当年呈上的证物册里,可没记着这羊皮舆图。"

窗外传来“沙沙”的扫雪声,如同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轻抚着世界。

马芷瑶突然按住他翻动卷宗的手,紧张的情绪在她指尖传递,"父亲说当年抄检东宫,是李公公带的路。"她指尖划过羊皮边缘的灼痕,那粗糙的触感让她不禁心中一动,"这料子分明是御赐的波斯火浣布,寻常火烧三日都留不下印子。"

五更天的刑部大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如同腐臭的气息钻进每一个人的鼻腔。

李公公蜷在稻草堆里哼着小曲,那不成调的歌声在阴森的牢狱中显得格外诡异。

听到铁链“哗啦哗啦”的响动,他眯着只剩半只的左眼嗤笑,那笑声如同夜枭的怪叫,"马小姐还想听老奴说书?

上回讲完突厥狼卫截杀商队的故事,您可是吐了三天呢。"

王逸尘将羊皮甩进牢房,火浣布撞上栅栏发出金石之音,清脆的声响在牢狱中回荡。

李公公突然暴起抓住栏杆,枯爪擦过马芷瑶袖口,那冰冷而粗糙的触感让马芷瑶打了个寒颤,"小丫头片子也配碰东宫旧物?

当年要不是你爹截了黑水部的贡品......"

"截的是二十八箱硫磺硝石吧?"马芷瑶蹲下身平视他,目光坚定而锐利,"您侄儿在陇西开的爆竹坊,三年前腊月突然囤了三百斤芒硝——巧得很,突厥巫蛊案就发生在除夕夜。"

牢房顶的冰棱突然断裂,“咔嚓”一声巨响,李公公癫狂的笑声震落墙灰,那笑声仿佛要冲破这牢狱的束缚,"聪明人死得快!

你们以为毁了几张符咒就能......"话音戛然而止,他喉咙里发出咯咯怪响,竟硬生生咬断半截舌头。

马芷瑶踉跄着撞上身后刑架,掌心被倒钩划出三道血痕,尖锐的疼痛让她眉头一皱。

王逸尘揽住她后撤半步,正看见李公公染血的牙齿深深嵌进木栅——排列的形状竟与血咒图案分毫不差。

"姑娘!"柳如烟提着药箱冲进马府时,日头正爬上祠堂的飞檐,温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

她扯开染血的绷带低呼,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这齿痕走向不对,突厥人惯用右牙啃生肉,可李公公左边牙印更深......"

话没说完,外头传来茶盏碎裂声,清脆的破碎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送点心的丫鬟瘫在月洞门下,手里攥着半张当票——正是陇西那家爆竹坊的印鉴。

马芷瑶夺过当票对着日光细看,那柔和的日光透过纸张,墨迹间隐约显出"黑水"字样的水印。

西市鼓楼那高大的建筑在暮霭中显得有些阴森,楼角的风铃被寒风吹得叮咚作响,三人混在采办年货的人群里,感受着这热闹中的一丝诡异。

柳如烟突然拽住马芷瑶的狐裘,那柔软的狐裘触感让马芷瑶回过神来,"斜对面糖画摊子,那卖货郎盯我们三圈了。"她佯装试戴绒花,铜镜里映出货郎腰间晃动的骨牌——刻着突厥狼头图腾。

王逸尘摸向剑柄的瞬间,整条街的灯笼齐刷刷熄灭,黑暗如同潮水般迅速涌来,让人猝不及防。

寒风卷着硫磺味扑面而来,那刺鼻的气味呛得人咳嗽,马芷瑶被推搡着退到馄饨摊前。

滚烫的汤锅突然倾覆,“哗啦”一声,蒸腾的白雾里闪过七八道寒光。

马芷瑶心中一惊,她想起曾在某本古籍上看到过硫磺遇盐的反应,当下决定一试。

"别动!"马芷瑶反手抓住要拔剑的王逸尘。

她鞋尖碾过满地陶片,那破碎的陶片在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粘稠的汤汁正顺着地砖缝隙流向阴沟——而本该出现油花的位置,赫然浮着层幽蓝的磷火。

马芷瑶的绣鞋尖碾过地面磷火,幽蓝光晕沿着青砖纹路渗入地缝。

她拽着王逸尘退到馄饨摊后的石墩旁,突然抓起案板上的粗盐罐子泼向磷火。"嗤啦"声里腾起刺鼻白烟,街角传来几声压抑的闷哼。

"硫磺遇盐结霜。"她压低声音扯下王逸尘腰间玉佩,"借你玉扣一用。"羊脂玉坠子砸在泼了醋汁的砖面上,碎成十几片棱角分明的薄片。

柳如烟会意地解下银簪,将碎玉片折射的月光投向暗巷。

七八道黑影在冷光里显形,狼头骨牌撞在墙砖上叮当乱响。

王逸尘剑鞘横扫打落两支弩箭,顺势踢翻蒸笼架挡住侧翼。

马芷瑶抓起竹篾席裹住滚烫的炭炉,扬手将火星子撒向黑影脚下的磷粉堆。

爆燃的火光惊得货郎们四散奔逃,三人趁机钻进染坊晾晒的布幔阵。

靛蓝粗布浸过冰水,在冬夜里冻成硬挺的屏障。

马芷瑶摸出荷包里的薄荷膏涂在鼻下,那清凉的触感让她的鼻子舒服了一些,哑着嗓子解释:"布匹泡过明矾水,遇热会释放毒烟。"

追兵撞进布阵的瞬间,王逸尘剑尖挑翻晾布杆。

冻硬的布料轰然倒塌,将黑衣人压进掺了石灰的染缸。

凄厉惨叫惊飞檐上寒鸦,柳如烟扒着墙头拽他们翻进染坊后院,沾满靛青的手掌在月亮门留下半个掌印。

回到马府已过子时,炭盆将书房熏得暖融,温暖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王逸尘握着马芷瑶包扎好的右手,烛火在他眼底跃动,他温柔地问道:"瑶儿怎知磷火遇盐会失效?"

"上个月查库房账本,发现黑水部进贡清单里有二十车岩盐。"她蘸着茶汤在桌面画线,"硫磺硝石做火药,岩盐控燃速——当年截获的贡品,足够配出炸平半座城的火药。"

柳如烟突然用银针挑起灯花,"你们看这烛泪。"凝固的蜡油里嵌着几粒金砂,"我在李公公断舌里也发现过这种金砂,陇西爆竹坊账本记载的硝石采购价,比市价低四成。"

"户部每年拨给陇西的治河银两..."王逸尘展开舆图的手蓦地顿住,朱笔在黄河九曲处洇开红痕,"三年前工部奏报加固堤坝,用的就是掺了金砂的夯土。"

马芷瑶抽出书架上的《河防志》,泛黄纸页簌簌抖落尘灰,那陈旧的纸张触感让她仿佛触摸到了历史的痕迹,"金砂比寻常砂石重三倍,若用来筑堤..."她指尖划过某行小字,突然冷笑,"难怪陇西河道年年溃堤年年修——工部钱尚书倒是生财有道。"

五更梆子敲响时,柳如烟突然推开雕花窗。

寒风卷着片枯叶扑进烛台,叶脉在火光中显出血丝般的纹路。"有人在西角墙根徘徊。"她捏碎叶片露出深紫汁液,"紫茎曼陀罗的毒汁,专克追踪犬的嗅觉。"

王逸尘佩剑撞在门框上当啷作响,却只见到墙头积雪簌簌滑落。

青砖上留着半枚官靴印,靴底纹路是六部官员特制的回字纹。

马芷瑶蹲身用绢帕拓下纹样,帕角"瑶"字绣纹恰盖住一道新鲜的刀痕。

晨光初现时,御史台存档库的门轴发出酸响,那陈旧的门轴转动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马芷瑶蒙着面纱翻找积灰的文牍,突然抽出一卷裹着蛛网的账本。

泛潮的纸页间黏着半张货单,墨迹晕染的"硝石两千斤"字样下,盖着模糊的户部核验章。

"姑娘小心!"柳如烟甩出银针打落梁上坠物。

开裂的屋瓦间漏下雪粒子,砸在翻开的账册上。

水渍迅速洇透"河工用砂"四个字,金粉在潮湿处诡异地浮现出"私矿"字样。

王逸尘用剑尖挑起账册对着天光,忽然眯起眼睛,心中思索着这其中的关联,"这些装订线..."他扯断线头捻了捻,"南诏进贡的冰蚕丝,去年只赏赐过两位重臣。"

话音未落,库房外传来杂沓脚步声。

马芷瑶迅速将账册塞进柳如烟的医药箱,箱盖合拢的瞬间,门缝里飘进片烧焦的纸灰——正是他们昨夜在染坊遗落的半张当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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