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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如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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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轻柔地洒在临安城的街巷,柳梦梅和杜丽娘这对新婚夫妇,正站在他们赁下的小院里。柳梦梅抬头望着天际,只见海月的余晖还未完全消散,像是留恋着这人间的美好,迟迟不愿离去。杜丽娘则在屋内,对着镜子精心梳妆,新妆初成,她那如桃花般娇艳的面容,在镜中显得格外动人。

柳梦梅走进屋内,看着杜丽娘,眼中满是爱意:“娘子,你看这临安城,卷钱塘风色破书斋,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杜丽娘微笑着回应:“夫,昨夜我好似闻到天香从云外吹来,仿佛桂子月中开,这般祥瑞之象,想来定是好兆头。”

柳梦梅轻轻握住杜丽娘的手,感慨道:“夫妻客旅,这日子虽说有些闷,但有你在我身边,倒也觉得安稳。只是如今试期尚远,我这客思却愈发深沉,不知如何是好。”

杜丽娘温柔地看着他:“早上我已分付姑姑去买酒一壶,想着能少解夫君之闷,可到现在还未回来。”

柳梦梅感激地看着她:“辛苦你了,娘子。一直以来,我都有个疑问,当初只道你是西邻女子,却没想到你我竟能感动幽冥,匆匆结为夫妇。一路行来,还未曾好好请教。小姐,你当真在道院西头见过我?又为何诗句中‘不是梅边是柳边’,就这般神奇地指定了小生姓名?这其中的灵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杜丽娘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灿烂而迷人:“柳郎,我说在道院西头见到你,那是假的。我前生啊!”她微微停顿,陷入回忆,眼神变得悠远而温柔,“偶和你在那后花园中曾梦来,你擎着一朵柳丝儿,要俺把诗篇赛。奴正题咏间,便和你在牡丹亭上有了一段奇妙的缘分。”

柳梦梅也笑了,眼中满是好奇:“那后来呢,可好哩?”

杜丽娘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羞涩:“咳,正好情浓之时,却被落花惊醒。此后我神情不定,一病奄奄。想来是这聪明反被聪明带,真诚不得真诚在,冤亲做下这冤亲债。但我对你的那一点色情,始终难以忘怀。如今再世为人,可这故事,却像是分成了两头来讲。”

柳梦梅听得入神,不禁感叹:“是话儿听的都呆答孩。则俺为情痴,信及你人儿在。只是我还担心,这般邪淫之事,会不会惹动阴曹怪罪?又怕忌亡坟触犯阴阳戒条。没想到,我一介书生,竟能领受你这阴人的深情厚爱,还勾得你色身无坏,出土成人,又能一同看见这帝城风采。”

正说着,净姑提着酒匆匆走进来,大声说道:“路从丹凤城边过,酒向金鱼馆内沽。呀,相公,小姐不知:俺在江头沽酒,看见各处秀才,都赴选场去了。相公可千万别错过这天大的好事。”

柳梦梅和杜丽娘一听,顿时慌了神。杜丽娘急切地说道:“相公只索快行。”

净姑笑着举起手中的酒:“这酒便是状元红了,相公喝了,定能高中状元。”

杜丽娘连忙接过酒,为柳梦梅斟上一杯,脸上洋溢着喜悦:“喜的一宵恩爱,却被这功名二字惊开。不过也好,且开怀饮下这御酒三杯,如今有你我二人相伴,如同那四婵娟人月相聚。日后你立朝为官,五更便要前往宫门之外,听那六街里喧传的热闹,尽显非凡气概。凭你的七步之才,定能蹬上那寒宫八宝台,沈醉在九重春色之中,待高中之后,再看花十里归来。”

柳梦梅看着杜丽娘,心中满是感动,也满是憧憬:“十年窗下苦读,如今遇你,恰似梅花历经寒冬才得以绽放。夫贵妻荣,想来是八字早已安排好。日后定用七香车稳稳地载你,待我高中,六宫宣你朝拜,五花诰封你,那都不在话下。论起四德,你这般贤良,与你三从结愿,必定和谐美满。日后二指大泥金报喜,打一轮皂盖飞来,便是我高中的喜讯。”

杜丽娘轻轻点头:“夫,我记的春容诗句来。”她微微抬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盼今朝得傍你蟾宫客,你和俺倍精神金阶对策。高中了,同去访你丈人、丈母呵,则道俺从地窟里登仙,那必定会引得众人高声大喝采。”

在这温馨而充满希望的氛围中,柳梦梅和杜丽娘畅想着未来。他们深知,前路或许充满挑战,但只要彼此相伴,便有了勇往直前的勇气。临安城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见证着这对爱人的深情与梦想,也预示着他们即将开启的新征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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