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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都是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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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云位于首都东城区某胡同里。

从入口和外观上看实在说不上奢华,甚至还有些破旧,实则进门就是假山园景,精雕细琢的抄手游廊,错落有致的古典建筑,甚至还有个可供泛舟的池塘。在寸土寸金的地界,同样规模的建筑大多成了博物馆或者相关单位的办事处。但这里的现任业主是元洲。

他祖上是南边到京城做官的豪绅,宅子本来被收走了,后面又还了回来。元洲作为元家海外一支的嫡系子孙,小小年纪独自回国。这座主屋三十多间房,东南西北有四个花园,中心还挖了个荷花池的宅子作为补偿划在了他名下。

前些年他们都还是没成年的青少年,却不想叫家里管束太多,出于一些特殊原因不能轻易离开首都,就经常聚在元洲的这处宅子。打那时起就是四个人,除了徐津禹,元洲,还有季泽原和魏鸿杰。

后来他们还嫌不够过瘾,想一起搞个私人俱乐部玩,元洲干脆就把这处物业拿出来入股。他本来就觉得这地儿太嘈杂,经常有游客经过,而且过来的途中还容易堵车,不乐意住。再好的宅子没人住,时间长了不管怎么维修保养都一股子腐朽味,特别又是这种老建筑。

开开俱乐部挺好的,每年还省上一笔维修费。于是他们四个干脆一起凑了点钱,成立了个名叫博恒的公司,旗下第一个产业就是俱乐部。这下俱乐部的启动资金和地盘都有了,负责管理的季泽原,他家里是做旅游地产的,开个俱乐部,对于从小耳濡目染的他来说自然轻车熟路。

当初这点动作叫家中长辈看来就是小打小闹,也没多当真,反正用的人大多还是家里准备的,不会叫他们闹得太过。然后俱乐部就顺顺利利地开了起来。

元洲翻了好几天书,取了个名字叫停云。他觉得格外有内涵和诗意。刚开始停云除了他们发小间聚会,还会招待些连带关系的亲朋好友,起先都是同龄人,后面连长辈们也时不时过来凑热闹。

这么一年年的过去,钱是没挣到多少,但给长辈们的观感倒是不错。毕竟也不是谁家小孩都能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合伙搞个有模有样的产业出来。这不比那些光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好多了。

就长面儿。

后面他们都成年了,能玩的能去的地方多了,就不怎么能看得上停云了。手上又都有了其它项目,停云就被简单改了改,划分成了内外两部分。外部被改成了半开放的场地,但只能用于办展,不能过夜,餐饮区可以开放,但是会员制,还需要预约。

这算是发挥了这地儿的文化属性,还能有点人气养养宅子,可谓相得益彰。因为格调摆得高又挑客,这几年停云在艺术圈里也打出了点名气。至于他们活动比较多的内部区域,予以保留,留宿和用餐都行,只还是没多少娱乐项目。

毕竟当初他们年纪小,又在大人眼皮子底下,最多搞搞游戏房,影音室,手工坊这种相对健康的种类。健身区项目倒是挺多,还搞了个12米高的室外攀岩墙。至于雪茄房和酒窖这类地方,都是成年后才新开出来的。

在这里聚的好处就是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能将未知的风险降到最低,安全性很足。今晚算是自己人的小心庆功宴,没旁人,元洲干脆就把地点定在了停云。主要定在这里,他自己也比较省事。

司机将车一路从内部通道开到了餐厅门口,徐津禹他们刚从车上下来,早早得到消息的俱乐部总经理就带着人亲自迎了上来。“徐董,元董。”头发已经花白的总经理脸上挂着亲切却不失殷勤的笑容,身后跟着的几个副手们也笑着问候。

元洲先一步招呼道:“周伯,你怎么还亲自出来了。”徐津禹朝着对方点头,也叫了一声周伯,对其余人倒是没过多在意。两人脚步没怎么停顿就往里走,周伯带着人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一群人走出了浩浩荡荡的架势。路上穿着工作服的员工见到了也纷纷避让,脸上微笑训练有素。

边走着元洲那张嘴也不停,还在那儿跟人寒暄:“倒是有些时候没见着你了,周伯,最近身体怎么样?也该退休享福了吧,听说你前段时间还抱了个孙女。”

“劳您关心,我身体好着呢,还能再多干几年。”周伯没倚老卖老,还小小的卖了下乖:“这不现在养孩子忒费劲,能帮就多帮着点。”元洲笑笑没再接话,徐津禹突然驻足,带得所有人都停了下来,“行了,别送了。”

元洲也跟着说:“对对对,你们忙你们的,哪里需要这么多人跟着。”周伯也不再坚持,“那我让人在包厢外面守着。”他说完让出身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这是今晚的值班经理……”

元洲回头看了一眼,也不等他说完就点头,“认识,张哥嘛,老熟人了。”张哥小步上前,笑着应和,叫了声:“元董,”见徐津禹也回头,又接着叫了声:“徐董。”

元洲朝着周伯摆手,“张哥盯着就行,这都天都黑了,你该下班下班,我们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周伯笑容更灿烂了,显然元洲这番亲近的话让他格外有面儿,又说了几句恭维话才罢。

最后一行人却不仅只有张哥留下,还有个三十来岁的女性管理者也跟在徐津禹他们身后往包厢走,余下人原地目送了好一会儿才各自散去。

他们要去的内部包厢此时门正半开着,里面穿出隐隐约约的人声。门口站着两个面容清秀的年轻服务员,耳朵上挂着黑色耳麦。突然,耳麦里滴滴两声提示,门口的两人连忙望向走廊尽头方向,只听“叮”一声响,电梯门开了。

里面先出来两个气势不凡的年轻男人。服务员刚开始还觉得有些眼熟,等看清跟在他们身后的张副总经理还有餐饮部李经理后,立马确认了。这两人可不就是传说中的老板,们。

这俩服务员来的时间不长,员工培训的时候只认过所有老板的照片,这还是头次见到真人,忍不住双眼放光。好在她们还记得本职工作,连忙轻轻扣了扣门,确认里面人听到动静,才将门彻底推开,等着老板们进去。

徐津禹朝着她们点点头,抬脚就往里走,元洲却不像他那么沉默是金,还朝着两个年轻姑娘笑,“谢谢小姐姐。”两个小姑娘顿时双颊绯红,眼睛亮晶晶然后转头就看到自家经理的死亡射线,不禁打了冷战。

“你们终于到了,还以为你们被人给堵半道上了呢。”见门开了,一个长了双桃花眼,打扮格外骚气的年轻男人从沙发区走过来。

徐津禹勾勾嘴角,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没等他说话,元洲几步蹿上前一把抱住来人,“谁敢堵我们?陈现那孙子?他现在指不定回去哭爹喊娘呢。”然后还嫌不够似的,又哐哐锤了对方两拳,“阿原,哈哈哈,今儿可真痛快。”

季泽原被锤得深吸一口气,捂着胸口将他推开,“我TM跟你有仇啊。”他说着还从敞开的衬衣领口往里看去,就差扒开衣服确认有没有被锤出个好歹了。

“你才知道他这脾气,没给你个贴面热吻就不错了。”另外一个穿着低调黑色夹克的儒雅男人也跟了过来,却在间隔了两个人左右的距离就不再靠近。但显然他的主动隔离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元洲又一个跨步凑到他跟前,撅起嘴,“怎么,杰哥你想要热吻啊,今儿弟弟我就自我牺牲一下满足满足你。”

魏鸿杰仰身躲过,“你可千万别牺牲,哥不好这口。”徐津禹没管已经哈士奇化的元洲,难得热情朝着魏鸿杰笑,“你不是在西北那边么?”

“这种时候我肯定得到啊,再说那边的任期差不多结束了,我回来休整休整。”魏鸿杰扶了扶眼镜,好不容易稳下元洲,又理了一下刚才被闹得有些乱的衣服。

季泽原先一步回到沙发区,将泡好的茶水依次倒入杯中示意大家坐着说,“你又要换地方?这次该升了吧。”

几人也没讲究,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魏鸿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还不是照样在基层打转,你敢信,我差不多都要天天吃食堂了,那地方连个像样点餐厅都找不到。哪里有你们天天灯红酒绿的潇洒。”

“哈哈,你爸真够狠的,那你别干了,辞职回来跟着禹哥干。”元洲不乐意喝茶,从茶水区给自己选了瓶气泡水。

“我要敢辞职,我爸能把我腿打断。”魏鸿杰苦笑。“断就断呗,又不是没断过。”元洲朝着季泽原挤眉弄眼,季泽原也跟着笑,“没错,不过这次记得换一条腿。”

“啧,还是不是兄弟,就这么点事你们要说一辈子是吧。”魏鸿杰高中的时候喜欢乱搞男女关系,差点给他爷爷搞出个重孙子,好险后面证明不是他的种,但也叫他爸打断了条腿,他爷爷就在旁边眼睁睁看着。

倒不是觉得交女朋友有什么问题,只是气他蠢,这样的浅显的套都能往里钻。提到旧事,魏鸿杰终于稳不住谦谦君子的模样,将眼镜取下来啪嗒扔在茶桌上,又抽了支烟叼在嘴边,还抬手朝着其他人示意,哪里还有刚才斯文的样子。

只能说这几人都是一丘之貉,要装是都挺能装的。徐津禹端起茶杯示意自己不想抽烟,“再也没几年了。”

“我可真是佩服你,我还能时不时回来松快松快,你可结结实实在BD里待了两年,现在又要重新上大学,啧。”魏鸿杰收回手,咔哒一声打燃火机,啧啧称奇。

“禹哥还休学了那么久,现在倒成我学弟了。”元洲继续嬉皮笑脸。他们四个魏鸿杰最大,今年28,季泽原27,徐津禹23,他最小才21。但他今年大四上学期,明年6月毕业,徐津禹还要跟着大一重新入学。

季泽原跟着吞云吐雾,还不忘给元洲下套,“那你让他叫你声学长来听听。”

“说说而已,又不是一个学校,用不着。”元洲被坑得多了,半点不怵,“再说禹哥他也不怎么去上课啊。”

“你怎么知道我不上课。”徐津禹往后仰,大马金刀地靠在沙发上,显然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闲聊让他很放松。“你不经常在公司么。”元洲瞪眼,“难不成你还每天像个乖宝宝一样去学校上课?”

“呵,”徐津禹冷笑一声没正面回答,不耐烦再提到这个话题,“阿原,陈现那边你继续帮忙盯着。”季泽原点头,陈现这次吃了大亏,当然要防着他来后手。

他们几个一直分工明确。季泽原负责前期调研和善后,徐津禹负责坐阵指挥,调动资源,魏鸿杰重在消息来源和当背景板,而元洲,他现金流多,而且听话指哪打哪。

多年经营,当初的博恒公司成了博恒集团,主要涉足于数字科技和线上旅游产业。数字科技板块是徐津禹在负责,线上旅游则是季泽原,现在多了个医疗大数据公司。

陈现搞的这个医疗大数据项目,前期投入过重,数据库都没建成,就搞了两个实验室。

光那两个实验室,每个月光人工成本就是几百万,更别说前期巨额的器材投入和日常耗材,且还得加上系统开发和数据库,又是另外一批人另外的投入。等到摊子好不容易拉成了,他没钱了,融资融了三轮还是不够,还想继续。

但资本市场本来就不愿做长线投资,迟迟看不到收益,也就拖上了。融资能拖,但是项目既然开始了就拖不了。虽然对这个项目期望很大,但他们这样的人别说把全副身家孤注一掷,就连自己的钱用多点都抓心挠肝,没看到刚开始陈现就走的是融资的路子呢。

所以,陈现准备脱手了,他不想耗了。他打算趁着这个项目还算光线靓丽卖个好价钱,顺便回拢一下资金,他其他项目也缺钱呢。然后徐津禹使了一招偷梁换柱,现在那个项目还在继续,但是主体变更了。

博恒之前有个做医疗类刊物展会类别的公司,前几年靠着新媒体发展不错。找了个时机跟陈现那边搭上。博恒有客户,有知名度还有现金流,陈现那边搭了个架子,就差这些,可不就是正好。然后两边公司合并新成立了公司。

既然成一家,肯定不能有两套管理体系,做架构调整吧,正好精简人员。再加上几次的资金注入,陈现的股份占比再次稀释,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控制不住新公司走向了。上周新成立的公司拖了一年多的架构调整终于完成,陈现彻底失权。

博恒不仅有合并后新公司的占股,还从之前融资机构那边购入他们准备脱手套现的部分,成功入主。余下就是让新公司顺利走上正轨。徐津禹掌握着的市场部手上压着好几个地方项目,预付款只要新公司走完财务手续就能进来。

这下不仅有客户,有媒体,有资金流,还有落地的实验室,数据库和已经成型的系统了。医疗大数据确实是个好项目,陈现前期基础打得不错,但因为扩张太快,步子迈得大,又求胜心切,被人摘了果子,也是必然结果。

前前后后徐津禹他们为了吃进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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