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主持了阿尔弗雷德的葬礼。

老管家的年纪到了，大家都这么说。

布鲁斯表现得好像已然接受了。他妥善安排了阿福的葬礼，蝙蝠家也不是第一次给家人准备这个了，只是年轻人们被时光怜爱地吻过，让蝙蝠侠的珍宝失而复得。阿福却是被时间接走了，他顺着河水流出了布鲁斯的未来。

人们都感叹哥谭之子也有撑得起台面的时候，虽然之后他之后依然缺席着公司例会或者蒙混过关，他总是这样。

于是没有人知道，就在第二天，在韦恩老爷嘟哝着“阿福我再睡五分钟”的时候，过了多久他才想起来，不会再有人一边讽刺他一边拉开他的窗帘，叫他起床去吃那顿下午的早饭了。

在那一刻，悚然的空虚感击穿了蝙蝠侠的脊椎，从始至今萦绕在他灵魂的不真实，终于化作咆哮的海浪，将他淹没至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