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徐彦霖趁着午休将桑榆叫出来,走廊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两个人的脸上,徐彦霖听说了昨天的事,觉得有些对不起桑榆,毕竟这件事情因他而起,桑榆什么也没做,无缘无故背了黑锅,现在学校又传的沸沸扬扬,他知道桑榆以后会更加远离他,甚至连朋友都没的做。
“没事,不会影响我”,桑榆不想和徐彦霖多说什么,虽然这个时间大部分同学在教室午休,但是走廊里也会有几个人出来上厕所走动,现在本来就传他们三个的八卦,桑榆很讨厌这种被推进传言中心的感觉。
桑榆的脸色并不好,她一脸严肃,徐彦霖看在眼里。“我代张晴雯和你道个歉,是我喝多了酒满口胡言,我没想到她听进去了,更没想到她会来找你”。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回去了”。桑榆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道歉,这种事情是没法代替的,何况平白无故的被推上舆论的中心,桑榆也不会大度的故意表达宽容。
看见徐彦霖没有回话,桑榆没在理会他,转身回了教室。或许没有这件事,即使表白失败,他们的关系也不会闹得太僵,但是被传绯闻之后,桑榆更不能和徐彦霖再有牵连。
下午的课程很轻松,老师只讲了之前测试的卷子,没有额外的课业任务。“桑榆,跟我来一趟办公室”。自习课的时候,班主任将桑榆叫出来,桑榆在班级同学的目送下跟着老师出了教室,她重重叹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老师们总有能力去探寻校园里的小道消息,哪个同学早恋了,哪个同学在校外打架,谁和谁关系好,这些总能传进老师的耳朵。
“桑榆,老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是最近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我身为你的班主任,有些事情,老师必须帮助你认清当下你最要紧的任务,明白吗?”。桑榆点点头“我明白老师的意思。”班主任带这个班三年,她了解班级里的每一个孩子,桑榆的平时表现和学习态度,她一向是喜欢的,而且就目前几次测试来看,桑榆很有希望考一所重点大学,这时候她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学生因为一些感情问题,当误了学业。
“老师知道你很懂事,但是对于一些感情上的问题,你年纪还是太小,容易拎不清,等你以后考上了大学,还会遇见更多优秀的男孩,到时候再谈恋爱,也不迟”。老师的话说的很明白,显然是误会了桑榆,只是桑榆有些担心,老师相信的是哪个版本,是真实的原版,还是同学口中那个她当了徐彦霖和张晴雯之间第三者那个版本,这些疑问她都不能去问老师。“老师,您说的话我都明白,我也没有谈恋爱,至于那些传言,我并不能左右别人的嘴巴,也希望您可以相信我”。
“老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人言可畏,尤其是女孩子还是要保持好自我,才能不惹人非议”,老师的话像沉重的石头,重重压在桑榆身上,委屈感没来由的涌上心头,她好像并没有做错什么,却没来由的被扣上了莫须有的帽子。“明天让你家长来一趟,这是学校的要求,我需要和你家长好好谈一下,这也有助于你今后的学习”,桑榆应付的嗯了一声,误解一但产生,她再多的解释也白费力气,因为人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话,即使那些话从来没有发生过。
今晚接她的依旧是冯唐,桑榆一路上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怎么和自己的哥哥开口,说明自己在学校的近况,更没办法去让自己的哥哥抽空去为自己的感情问题接受老师的批判。她望向冯唐,更没法开口拜托他帮助自己去处理这个问题,这并不是什么好事,甚至有些丢脸。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冯唐看出桑榆情绪不对,一路上都一脸凝重,以为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桑榆点点头,依旧没有开口。“你明天有空吗”看冯唐点头,桑榆继续说“我被请家长了,想麻烦你帮我应付一下老师”。
“原来小桑榆也会闯祸”,桑榆看冯唐一脸轻松,甚至还拿她寻开心,更不知道怎么解释这几天的事了。
“我被误会早恋,最近学校在传我是第三者,所以明天你可能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们班主任可能会说一些不太中听的话,你应付过去就行了,不用在意她说什么”。桑榆想总得提前打好预防针才行,她很担心冯唐到时候会不知道怎么应付老师,他的年纪不大,应该没有扮演家长的经验。
“我相信你,别太担心,明天我会和老师好好谈谈,不能让我们小桑榆白受委屈”,冯唐知道虽然桑榆故作轻松,心里却在意的很,一个女孩最怕的是被诋毁,如果这时候他都不相信她,她以后的生活可能都会活在那种莫须有的谣言里。
桑榆很意外,她幻想过冯唐的各种反应,也猜到了可能因为她哥的原因选择相信她,可是不让她受委屈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桑榆在自己心里堆起的防护墙好像坍塌了,除了桑许以外,原来也会有人在理解自己。桑榆眼睛里好像有什么汹涌而出,她别过头,望向车窗的方向,用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下车时,虽然她的眼睛还红着,却没有了车上那个柔弱小女孩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就好像泪水从来没有出现过,冯唐有些心疼,可是却不能再安慰什么,过度的强调反而会让她的情绪愈演愈烈。
今天的晚饭两人很安静的吃完,心照不宣的都没有讲话,冯唐做了桑榆爱吃的糖醋鱼,但是桑榆并没什么胃口。
“要高考了,准备去哪?”,冯唐想着跳开不愉快的话题,转移桑榆的不开心。
“X大吧”,桑榆有些失神,眼睛的焦距涣散,无法集中。
“挺不错的”,冯唐没有再开始新的话题,他感受的到桑榆现在和他说话的抗拒,可能是出于礼貌,说话时桑榆还故意扯了一个微笑,只是看起来面部有些僵硬。
“这件事可以不告诉我哥吗,我怕他担心”,桑榆迎上冯唐的目光,她第一次这么近的看他,冯唐的皮肤许是经常训练的原因并不白,看上去却很健康,他的五官很周正,是那种一看就觉得阳光的类型。
“可以”,桑榆没有回话,只是点点头说自己吃好了,就逃回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