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柳月府府邸屋内出现了一面铜镜,镜面如水波澜一样形成了一圈圈圆环,云晴雨从里面出现,随即温弛枭抱着重创阿丹罗郢也出里面出现,铜镜消失,出来后下一刻他便再也支持不住,抱着阿丹罗郢半跪下身子,而后支撑几息直接栽倒了地上,阿丹罗郢被摔倒地上后,如同一个木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随意歪着头。
云晴雨见状急忙从温弛枭身后绕开,来到阿丹罗郢身侧蹲下将人扶起,靠在肩膀上。
云晴雨道:“我主子到底怎么了,她为什么昏迷不醒没有了反应,还有那人到底什么来头,那轻飘飘一击竟然使我主子重创成如此。”
温弛枭起身道:“你主子现在神识受了创伤,灵魂也有些不微稳随时可能崩溃,所以看起来才会如此,至于那人他根本不是人,而是喜旧山鬼王。”
闻言云晴雨震惊心道:“喜旧山鬼王,玉无峸怎么会喜旧山有勾结,若是日后在遇到那可就多了层麻烦了。”
温弛枭又继续道:“他那一击若没有你我二人阻挡减弱了五成威力,你主子现在恐怕不只如此,而是早就死了,他那一击是神识冲击,而且击创的不止神识还会波及灵魂,即便他灵力不总也能凭借那一击杀死一半吊子,或者也能险些伤了对方灵力比他高出者的神识。”
云晴雨担忧了起来道:“好恐怖的实力。”
温弛枭道:“不过他这招属于单体攻击,而且极其消耗他灵力,但喜旧山真正恐怕的实力强者除了他还另有人,不过他的实力的确很强,正面交手若被抓住机会,我也不是对手。”
喜旧山实力恐怖如斯三位强者:温弛衍,秦箫,傅青汜三人,他三人实力在整个喜旧山无可匹敌,无与伦比存在,若温弛衍没有压制骨瑶他的实力才是堪称恐怖,傅青汜顶多除了借力连力,便是防御和封印术厉害,也无太多攻击力,但秦箫的实力尚未可知。
——
那日温弛枭将阿丹罗郢带走也一并带走了云晴雨,此时阿丹罗郢已经无意识昏迷了,但实则和死了也没区别了,他的灵魂和神识都受到致命一击。
温弛枭说罢抬手阿丹罗郢被一股灵力扶起,道:“我先试着让你主子醒来。”
阿丹罗郢漂浮在温弛枭面前,温弛枭看着她叹了口气回想了二人第一次见面时候。
“混蛋我杀了……你”
阿丹罗郢被捂上了嘴,温弛枭:“不想死就安静别说话”
随即温弛枭闭眼凝神两指并拢凝聚灵力试着注入阿丹罗郢体内,随即阿丹罗郢醒来,她就这么看着温弛枭反而眼中温和了些了,但温弛枭觉得心里被揪了下,他不希望看到阿丹罗郢用这么眼神看他,温弛枭还是喜欢阿丹罗郢用那趾高气昂眼神看他。
随即温弛衍又试着将灵力继续注入他体内,修复她神识与灵魂,灵魂欣然接受,他脸上刚刚浮现的笑容又沉了下去蹙起眉头,这比想象的要异常困难,灵魂接受神识完全在抗拒注入不了。
温弛枭又睁开心中诧异道:“怎么会这样?”
随即温弛枭收了手,阿丹罗郢还是一如既往如此睁着眼,看起了如失神一样,骤然温弛枭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道:“等等她是神识受伤,灵魂波及,表面看着无事但实则已经是和个空壳差不多了,所以她现在相当于是没了神识和灵魂这两样。
阿丹罗郢现在虽还不是真正活死人空壳,但是也接近了,等到她灵魂沉睡神识只剩一缕才是真正活死人空壳,哪怕到时候性命保住了,她也是一样。
温弛枭化出铜镜将阿丹罗郢收到了里面,随即施加了一层灵力在阿丹罗郢周身形成保护层。
云晴雨道:“我主子怎么样了。”
温弛枭将铜镜压缩,缩小到巴掌大小,拿在手中,闻言摇头道:“我现在还没办法救她,但只能确保她现在不死。”
温弛枭只能护她一时不死,但不能长久,阿丹罗郢现在不死,不救她日后也会死。”
说罢温弛枭突然握着胸口弯腰撑着桌角,当即吐了一口血,只见他背后不知何时裂开了道伤口,从肩膀一直到延伸腰部,血也染红了他衣裳,好在衣裳颜色深看不出来,及整个后背。”
在带走阿丹罗郢时他知道自己受了傅青汜挥出一击,傅青汜那击是冲着他命的,尽管他用天囚镜格挡大部分威力但是还是受了伤。
温弛枭撑着桌角擦掉嘴角血迹,随即颤抖呼吸不稳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白玉瓶倒出一粒丹药服下,而后又直起身,手腕交叉让灵力汇聚与一体,他双脚离地漂浮在空中,又盘膝闭眼凝神将丹药化解。
须臾温弛枭后背伤口在慢慢愈合,不过留下了一道疤痕,随即他放下腿落地,又挥手换了一件衣裳,整体还是藏青色,袖口和肩膀多了颜色比衣裳浅的云卷纹,上面还佩戴了长线链条装饰。
温弛枭来到了书架旁,开始翻找古籍从书卷中找解救方法,温弛枭道:“别站在哪里不动了,想救你主子就赶紧过来找解救办法,不然只有眼睁睁看着等死了。”
闻言云晴雨走过。
但是二人找了一天一夜都未找到方法,地上古籍书卷乱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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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汜随玉无峸来了洛阳北城,曾经玉无峸带他来过之地,同时龙都指挥使也回到龙都,林诤留在了他身边,齐卓林是支援完玄铁城后与德淑郡主一起离开的,一个带兵回淄州一个留兵给玉无峸回都城皇宫这里还是如以前一样热闹,玉无峸在这里买下座宅子,院里有棵桂花树枝头靠近主屋窗户,走近站在树下能闻到清甜扑鼻的香味,最近又刚下了一场雷雨也没有冲散它的香味,雨下着骤然凉爽了许多,但雨停后依旧炎热。
玉无峸头冠上那两串珠链都取下了,取下时满脸不愿意。
傅青汜盯着他道:“你这两串珠链是真的不打算摘下来了。”
玉无峸不舍道:“别呀,摘了多可惜。”
傅青汜咬牙一字一字道:“我忍你很久了,说罢默默摘下耳坠化出了刀。”
玉无峸立马转变见机行事把头冠上那串珠链装饰摘了。
“这才乖”傅青汜收起了刀,耳坠戴回耳垂上,温和的摸上玉无峸脸颊,又在唇上轻轻落下一吻,便转身离开了。
玉无峸一瞬间整个僵在那,随即盯着傅青汜后背抿了嘴唇,然后意味深长叫了声傅青汜。
“阿汜。”
傅青汜想环抱手臂,但刚想起来自己前臂还有伤,便放下了,回头没转身温和道:“我在呢,想要干什么呀。”
傅青汜无论何时都有有环抱手臂习惯。
玉无峸已然出现在他身后,手臂从他腰侧穿过,将人抱住,脸贴在傅青汜脸颊又在他耳边道:“我要亲回来。”
说罢玉无峸便亲上了傅青汜脖颈,傅青汜本身就怕痒,一亲便缩了下,玉无峸也顺理成章将人搂紧在怀里,继续吸吮怀里人脖颈一直到耳垂。
这一切都在于情于理,玉无峸又掐上他下巴,傅青汜本能回头找他,但这次玉无峸歪脖低下头与他缠绵亲在了一块,半晌傅青汜也瘫软倒在玉无峸身上。
傅青汜断续道:“你伤口,会压着。”
玉无峸道:“无碍,我想就这么抱着你。”
傅青汜不语,只累的喘息。
——
玉无峸给傅青汜换完夹板又重新缠上纱布,整个过程傅青汜都倚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放在桌上,任凭玉无峸摸着穴位正骨换夹板缠纱布,反而他整个人悠闲多了几份漫不经心,但在正骨时候伤势还是按着疼。
傅青汜皱眉“啊嘶”了一声,抬起翘着腿踢在了玉无峸椅子上道:“疼,轻点,手劲别用这么大力
玉无峸喉结滚动咽了下口水道:“夫君不都一直这么伺候你,难道夫人还未习惯。”
傅青汜深吸了口气想把此人从窗户扔出去。
玉无峸眼角瞟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了傅青汜生气样子,但没去哄,而是看向傅青汜还曲起腿踩在他椅子横梁腿上没有放下去,他便顺势一只手按在了傅青汜膝盖上,又沿下摸过小腿,另一只手依旧在给傅青汜正骨断掉的骨骼,但手上劲的确是轻了,而后他又沿上,在快摸到傅青汜大腿根时,傅青汜猛然放下腿,玉无峸手悬空了。
傅青汜立即抓上他手腕,靠近道:“皮痒了,欠踹是吧。”
玉无峸抽回手漏出笑,这个并不具有仓促与忌惮,而是自然,仿佛二人刚才一直是在调情。
傅青汜见他笑了,便恼怒道:“还笑。”
玉无峸嘴角笑的更深了道:“我这不是怕夫人疼,想分散下夫人注意力。”
傅青汜白了他一眼道:“滚蛋吧,我这快好了的伤,你这一按都快按回初始了,床笫之欢时没疼死我,是想在这上面疼死我了。”
玉无峸眼神玩味看向他道:“要不下次换你在上。”
傅青汜眼里冒出了火苗,玉无峸立即闭上嘴,给傅青汜前臂固定上夹板迅速缠好纱布,起身便逃。
傅青汜立即吼道:“给老子站那。
玉无峸这么一吼乖乖的绷直身体站在哪,慢慢转过身靠在门框上,傅青汜这才慢慢起身转过来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玉无峸脸上依旧挂着笑。
傅青汜手扶在门上,凑近道:“你不怎么不干脆说让我在里。”
玉无峸轻轻弹了下他脑门道:“下次吧。”
傅青汜后仰,玉无峸从他身边掠过,顺带将人扶正,傅青汜稳住回头便看到玉无峸来到窗户边打开了窗透透气。
须臾。
傅青汜走过把受伤胳膊递给他,玉无峸也自然而然给他按摩缓解僵硬感,道:“还好这次没伤的太重。”
傅青汜靠着墙直起身并不说话,而是扒开玉无峸衣领把头探了进去。
玉无峸低头道:“看什么呢?”
傅青汜淡淡道:“看你伤口。”
“你这是叫伤口吗”玉无峸轻笑道:“嗯?在打什么坏注意。”
傅青汜抬头盯着他道:“我就看看你伤了没,想帮你换药。”
玉无峸看着他手指点在他额头,语气深长道:“哦,原来你这只梅花鹿打的这个注意,好生狡猾你不是温顺纯洁的吗。”
傅青汜抓上他手腕,顺势贴在嘴上,深吸了口气嗅了下,探出头问道“怎么样,还疼吗?”
玉无峸道:“还行,这伤口也快结痂了,无事的。”
傅青汜有些失望神色,深吸了口气:“不疼啊 。”
“ 嘶”玉无峸看出了他神情立马转变语气道:“我这伤口被你说的还真有点疼,阿汜快给吹吹。”
闻言傅青汜满意的在玉无峸伤口上吹了几口气凉气,瞬间席卷了玉无峸整个胸腔。
玉无峸道:“夫人这满脑子都是想的坏心思,夫君可是被拉入坑耍得团团转了。”
傅青汜收回胳膊道:“坏心思有,他勾住玉无峸腰带玉无峸顺势靠近,又道:“想耍得你团团转也有。”
玉无峸搂上他腰把人抱起来抵在窗子处,傅青汜半个身子已然探出了窗外,院里窗外有桂花树开着黄色的小花,枝头被雨水打滴着,傅青汜被玉无峸拖起来抵在窗子处瞬间,碰到枝支上水滴,上面雨和花瓣掉落到了傅青汜头上后脖里,刹那间脖子里是凉的,傅青汜青丝间落入了一片花瓣,其他被碰下下来的都近数落了下去。
玉无峸道:“闻到香味了吗,院子里桂花开了。”
傅青汜顿了下坐直在窗台上道:“是挺香的,用来做桂花糕应该味道不错。”
玉无峸撑着窗台怕他掉下去一手扶着他腰,但显然这没必要,玉无峸从中顶多为占了个便宜。
便宜占多了就想放肆,玉无峸摩擦着他腰肢道:“你要做给我吃?”
傅青汜立即拒绝道:“不做,太麻烦了。”
玉无峸也停下手上动作点头认可道:“确实,劳夫人辛苦。”
傅青汜俯身道:“不过你喜欢吃桂花糕,我做给你吃也不是不可以。”
玉无峸扶稳他道:“我喜欢,你做吗。”
打住!傅青汜立即觉得言语不对劲直起身遏止道:“你这话有点不真实,都是欲望。”
玉无峸辩解道:“夫人冤枉啊,夫君岂敢。”
得了吧。傅青汜指尖点了几下他心口嘲讽,道:“你不敢冤枉我,难道是欲望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