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认真想想的。”
“行,就到这,你抓紧训练去。”
天哥说的话一直盘旋在孙策林脑海里,上课的时候想的头晕乎乎的还有点疼。
身心俱疲,但每天都没多余的时间去多想,但今天天哥的嘱咐好像开了个阀。
孙策林看着练习室里的人,打了一架还别扭的江无期和陆赴,在补充水分的陈丞和张辞。
“不行。”孙策林身体里的声音喊到。
“哈哈哈,为什么不行,把他们两个曝出来,一了百了,绝对没有再翻身的机会,公司大抵是出无人团的,张辞一走,就差不多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太低劣了。”
……
两个声音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不下,就在那个卑劣的想法占据上风的时候,陈丞拍了拍自己。
“喝不喝水。”
孙策林摇了摇头。
“别急了,天哥还不是经常骂我们,多练习就好了,反正现在出道站时间还没到。这不是还有我们嘛!”
陈丞拍了拍胸脯说,笑的可爱。
“起来。”江无期拍了拍手。“100个高抬腿准备。”
训练了一节课,后背乃至全身都是汗,孙策林把护腕解下,打量起弯腰插手的江无期。
每天累的像条狗似的,但还是不够好,不够整齐,不够有框架,余望和孙策林扶着上。楼梯时两人没说过一句话。
“我去把饭蒸上。”
“别忙了,吃泡面吧!”
余望开冰箱的手一顿,转身把上方橱柜里的泡面拿了下来。
泡面热气腾腾的,泡椒味和酸菜味弥漫出来,余望挑起里面的鸡蛋粒快速放到自己嘴里,挑起泡面吹了吹塞进嘴里,撕拉撕拉的咽下,然后把泡面桶的盖子旋转成了一个小碗,兜住,凉了在吃。
心满意足的抬起头看见在低头小口小口喝汤的孙策林,不由得一笑。
“笑屁呀!”孙策林骂人的功夫,在碗里翻了翻。
“我记得上次吃泡面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余望又喝了两口汤,泡面见底。
刷完牙,嘴里还是一股泡椒味,余望嗅了嗅,还闻到孙策林身上的泡面味。
“余望。”
“嗯。”
余望正盯着孙策林脖子上长长的狼尾看。
“我周末要搬到公司宿舍住,天哥的意思。”
“哦!那我和你一起。”
“你别去了,我估计时间不长。”
余望没说话,孙策林就转身过来,两人的鼻子碰到一起又分开。
“我想想。”
“好。”
不是背对而眠,这次是相拥了一晚上,头抵着头,后半夜时余望又把人揽进怀里,亲了一口脸颊和脖颈。
孙策林嘀咕了黏黏糊糊的几句又睡过去。
余望把东西送到宿舍,其实不多,只有一个行李箱,把带来的四件套换上,又往床帘里加了层防蚊的纱。
等弄好后自顾自的约大家一起打了两把游戏。
回家后,余望心里还是停留在打游戏的时间段里,门口的拖鞋没少,厨房还插着昨天买的鲜切花,余望转了两圈,把电视打开放到新闻联播回放的界面,看了五分钟后,拿起手机看着发出去已读的消息,登陆上游戏,然后看到在线的寥寥无几,又下线。
随后进了练舞室,等出来时,电视机界面已经蓝屏了。
心里总有种不安,这份不安的来源他也不知道,况且孙策林说了待的时间不长。
夜里听到了雨声,噼里啪啦的打在床上,伴着雷鸣,凉风吹进来,颤了个冷意后赤脚下床把窗子关上,惊雷一闪,在空中劈出雏形,余望赶忙折返回了被窝里,把身旁的枕头揽入怀里,一股淡淡的味道。
第二天孙策林七点打开门时就看到了门口蹲着的余望,手里还拎着食盒。
“你几点起的。”孙策林吃着嘴里的汤包,皮质是现包的,之前楼下买的包子是预制的,皮硬,他只吃了几口,后来余母来住的那段时间里,都是现擀现包的,当时余望还调侃说自己会学着弄,把包子包的更完美些,现在他弄的不错,估计起的很早。
“你爱吃就行。”余望往孙策林的盒子里夹。
早上例行测算体脂率,一个个都瘦的薄薄的一片,骨头都硌的人疼。
课都结束后,大家累的瘫在地上不能动弹,“陆赴呢。”张许问。
“他在隔壁学编曲。”
“阿西八,太卷了太卷了。”
“上次张辞给的哪个策划案拿给天哥看了。”
“他怎么说。”
“说想法不错,然后拍板说可以实施。”
“芜湖,哪真的很不错。”
“哈哈哈哈,我也觉得。”
“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
……
公司通过了那个策划案,还完善了一下,具体日期订到团综播完,每周星期三的训练日记里会给到一些镜头,比如说枇杷秋梨膏。
还成立了一个专门的小店,联系了当地的村干部,支书直言是好事。
这是个好消息,一时子大家动力更足了,第一次公司没有将每个人的名字分开,做比较,而是统一的,出发点也是好的。
孙策林住进宿舍后,张导的综艺也成功落下了帷幕,最后的彩蛋是孙策林和陆谦意的合唱。
“这视频剪的也太邪门了吧!居然磕孙策林和陆谦意,啧啧啧。”
“总感觉他俩不对付,正的发斜,不太磕的起来。”
“嗯~感觉有点对抗路的感觉。”
“小心江无期和陆赴的粉狙你,前面的。”
“谢谢姐妹提醒,已删已删,拴Q啦。”
“挺好品的,去他俩超话逛了圈,有人在训练物料里扒出了他俩一个宿舍的。”
“啊啊啊,哪可太好磕了。”
……
可能是大数据的原因,软件视频上都是他俩的剪辑向视频,起身穿着拖鞋,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亮摸开宿舍门。
深呼吸了两口,夏夜里月亮高悬,小花园里的那颗杉树借着月光婆娑,树影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