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孙策林问。

“从你粉丝群那边买的，她们自己设计的棉花娃娃，怎么样。”

这个棉花娃娃是年前就到的了，一直搁在快递站，余望回来的时候拿了上来，拆开时香香软软的裸娃。

“还行。”

“那就是留下的意思喽。他的衣服给他泡着还没洗，等干了我就给他穿上。起来先把早餐吃了。”

一夜宿醉，还是会有些晕头转向。

余望煮了粥，孙策林小口喝着，楼下度过上班时间段后趋于平静，他们买的二手房子构造特殊，阳台下是一应俱全的店铺，从大门楼梯口出去的小区要绕过前面的居民楼才到马路上通行，西边是建好的烂尾楼。

吃过饭后两人刷了套试卷然后去了舞房，两组热身操，低强度训练后开始增加了地面拉伸，然后是平板支撑。

活动开后开始对镜训练，扣完整度和细节，自己一个人练的时候没有对比当余望站在自己旁边时，区别就很明显了，形体太散框架小流畅度不够，没有表情管理。

孙策林一遍又一遍的练，余望也没有喊停，一直重复找不足，豆大的汗珠流下来，脖子上身上汗如雨下，可孙策林不敢停，跳舞都知道和干活是一个道理，一暂停就很难再有意志力。

后面腿部手部越来越沉，提不起劲，嘴唇都干涩起来，余望拍自己时脑袋都有点恍惚，有点耳鸣，听不清说些什么，只是看到余望的嘴被放大，有点渴，吞咽了一下。

“上线了，上线了。”余望高兴的指着手机说。

“什么上线了。”

“综艺呀！你的首个综艺发预告片了。”余望激动的晃着孙策林，“上线了，小林子。”

“水。”

“哦，好好好。”

出了舞房，到客厅倒了水，咕噜喝了两口后余望不嫌弃的把剩余的喝完了。

手机投了屏，两人盘腿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

比预想中的快，张导的综艺。一个七分钟的预告片，孙策林有一分钟的时间，一个不得了的数字，对于一个新人来说。

“需要更直白更热烈的爱意，胆小鬼的爱意是听不见的。”

这是上次拍摄的小片的内容，那部水仙剧。当时在现场播放的时候，还受到了前辈的称赞，也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前辈导师不大听得懂，新颖有争议性，但毫无疑问的是孙策林的帅脸让当时的不少工作人员三观跟着五官走。

“这句台词估计会爆。是小苏哥写的是吧！我记得。”

“嗯。”孙策林没否认，咬紧了吸管，余望在用筋膜抢给自己放松肌肉。

“小林子，给你出个难题，有天小猫小狗一起在朗读课本，老师进来抽查背书，抽了小狗你猜为什么。”

“旺旺仙贝。”

“那你也太聪明了吧！奖励给你一个旺旺仙贝。”余望从沙发上摸出一个小零食，从老家带回来的。

“再问你一个。巧克力和西瓜打架，为什么巧克力赢了。”

“巧克力棒。”孙策林淡淡的说出了答案，并用眼神示意适可而止。

“最后一个最后一个。”余望比划着举起一根手指头。

“我问你。”

“可以啊，可以啊。”余望转过身来盘腿坐好。

“冷笑话为什么中午讲。”

“不到呀！”余望配合着说，等孙策林开口时瘪着嘴摊开手很讨打的附和“因为早晚被冷死，哈哈哈，我来一个，你猜。”

“听好了，咳咳咳，鸭的手叫鸭爪，鸡的手叫鸡爪，神仙的手叫什么。”

……

两个人玩了估计有半个小时不分上下，难分伯仲。

“去做饭吧！我饿了。”孙策林靠着沙发说。

“行。煲汤给你喝。”

余望起身打开了客厅的灯，暖黄的灯罩在孙策林头上，显得人都柔和了起来。

怎么睡着了，孙策林醒来半睁着眼睛看到身上的薄毯。

“醒了就开饭了。”余望把遥控器放到桌上说。

蜷缩的时间长了，脚有点麻，勉强站起身来抖抖腿挪到了餐桌旁。

两人吃着饭，电视里传来综艺的声音，两人一边吃一边看。

“她对你挺热情的。”余望说的是综艺里一位大大咧咧的前辈，对后辈很好会给镜头，互动感十足，也豁得出去。

“私下不联系的，都是工作。”孙策林想起加了微信后还是空白的界面说。

“吃个卷饼，我给你包好了。”余望今天晚上烙了个粗粮卷饼，看到孙策林吃完立马又递上一个。

等收拾完厨房，孙策林看了眼整洁如新的厨房走进卧室。

“给我吹个头发。”

孙策林没说话，取了吹风机站到余望身后，小吹风机嗡嗡嗡的响着，孙策林穿插在余望的发缝中间，发质有些软，正月里都没剪头，头发长了。

淡漠的人连自己都没想到和余望住了快接近五个月。现在都能在一起开玩笑打趣一个做饭一个洗碗，一个刷题一个练舞，和谐的像快认识了很久很久。

看着房间里换好的可调节色调的灯，好像就是自己的随口一说。

吹风机吹的头皮有点烫，余望借着窗子上的光影看到又在发呆的孙策林，就从人手里接过吹风机，收了起来。

“在担心综艺的反响吗？没什么可担心的，总要经历的只是你提前了点，过了这个风口就好了。”

“嗯。”孙策林没反驳，余望说中了自己心里想的。

“去洗澡去洗澡，洗完关灯睡觉。”被推进了浴室，热水浇灌时疲倦也慢慢的开始消散。

“需要更直白更热烈的爱意，胆小鬼的爱意是听不见的。”

“所以，我永远热烈永远直白永远心跳同频，永远只配说永远。”

水仙的设定被凸显的淋漓尽致，永远只配说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