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抱。”小家伙听到开门声就扑了过去,但扑上后看着旁边戴假发的人吓得往后退,腿一磕绊就往后倒,面前的人眼疾手快抱了起来,在怀里蛄蛹了一下又被塞到手里的奶瓶给吸引了目光。
“妈,快来帮忙拿一下。”再给包裹消毒的余望喊。
“诶。来了。”
看到地上堆着的一堆包裹,“都买什么了,以后喊妈去拿就行了,你俩去多了容易被认出来。”
“一起到的,就顺手拿了,给小可买的衣服。这边元旦一过就一冷一热的,给她买了几件凉爽的单衣裙子还有点玩具。”
把包裹放到客厅,孙策林抱着小家伙坐下,余望把头套拿走挂好。
“你和策林看着她点,我去下面的菜市场拿鱼。”
“现在哪有鱼呀!”
“我让老板给留了。”
“那行,去吧!我们看着她。”
小家伙被孙策林抱在地毯上,看着余望拆快递。
“要不要这个,小可。”拆了个网红仙人掌,唱歌跳舞一体的那种。
“你还会买这种小玩意,哈哈哈。”
“平台自动推送的。”
“哈哈哈哈,孙策林,你可真让我意外。”余望又拆出来一个很可爱的小猪打地鼠。
小家伙也不闹,在孙策林怀里安静的坐着喝奶。相比较余望还比较激动点,拆完的包裹都玩了一遍。
上了发条的五只毛毛虫爬向了屋里各个角落。
孙策林侧身靠在沙发上,怀里的小家伙朝余望手里的一只紫色毛毛虫爬过去。然后跟着毛毛虫满屋子的爬,毛毛虫碰到障碍时小家伙还知道给换个方向。
余望挪了挪屁股和孙策林靠在沙发边上,慢悠悠的拆着剩余的包裹,拆好了的往沙发上一扔。
掏出手机放了首轻音乐,搭拉搭拉的轻哼着,小家伙跟着玩具一圈圈的爬。
“你不攒钱了吗?”
“嗯。”
余望侧头看着孙策林,他的头发好像长长了点,碎发散落在额间,脸也更加透亮白皙眼底的乌青衬着格外显眼,他低头在手机上划拉着,不出意外又在记单词。
小家伙脱离了视线,往卧室爬去,余望站起来跟着进去把人抱出来。
余母提着片好的鱼回来,说今天在楼下又遇到了打听他俩的小姑娘,余望想现在连带假发都容易暴露了,跟的人都到了小区楼下。
吃完饭余母给小家伙洗完澡,抱着在看动画片,孙策林在刷题,余望在练舞。
突然哇的一声,孙策林放下手里的题,开门就看到从地上抱起的林亦可放声大哭,余母慌了神,不知道自己怎么坐着坐着就睡着了,小可怎么摔下去的都不知道,孩子哭了才被猛然吓醒。
孙策林打开冰箱门,又跑到浴室拿了张洗脸巾,把冰块包在里面,结果小家伙不配合,刚碰到皮肤就急忙往后躲,把小家伙接过来抱住。
余母拿着冰块哄着往上敷,小家伙聪明的扭过身子,软乎乎的小手攀着孙策林的脖子,哭着摇头,嘴里喊着“biu要biu要。”
余母又往后去,小家伙还是不配合。
孙策林掏出手机,拨通了余望的电话。
“怎么了。”余望打开门出来问。
“你去给她冲瓶奶或者拿个玩具来逗一下。”
敷了大概有15分钟,额头鼓起的包渐渐退下去。
“妈,你就是太累了才会睡着,小孩子跌跌碰碰的很正常,你就别自责了,睡一觉就好了。”
林亦可是余母一手带大的,林家嫌弃是个小丫头片子,余望姐姐早出晚归的去药房,林母从小稀罕的不得了,生怕哪里磕了碰了,今天摔了那么大的一个包,不知道要青紫几天才能好。
可能自己年纪大了,心里的事太多,积压久了。
“唉。”
小丫头窝在孙策林怀里,喝着奶睁着眼睛不肯睡,精神的不得了,余望掏出手机看了眼快接近十二点了。
三个人坐在客厅,小家伙奶还没喝完就没了再喝的意思,自己笑了起来。余望又掏出表看了眼快接近一点了,突然间孙策林手里的卷子就传给了自己。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玩玩具玩的不亦乐乎,余望再掏出表看了眼快接近二点了。
“你们俩快去睡,明天还有考试。”余母不知道重复了几遍,最后打着哈欠说。
“阿姨,你去睡吧!我俩守着她,说不定一会她玩累了就睡着了。
余望写着孙策林不知道哪里弄出来的试卷,困意大发,等余母走了会后,看着在批卷子快要好的孙策林小声说了句变态,见变态还想讲解做错的题,急忙就没收了林亦可手里的玩具还有边上的玩具,在人瘪着嘴之前把人抱到了卧室的床上。
“自己弄哭的自己哄。”孙策林屏蔽了哭声掀开了床上的被子。迷迷糊糊中感觉香香软软的小东西爬向了自己。
“啊。”余望长大了嘴,接连不断的打着哈欠,低头写完选择后抬头看到刷刷写题的孙策林只觉得惊奇。
“这不是昨天晚上刷到的那个题。”余望心里想。
连续三天的考试终于完了,踏出校门的那刻就被拉到了公司,大家满脸的不开心,后面皮皮哥解释就是录一个元宵节的小视频。
余望上完厕所后到凉亭里等着孙策林录完回去。
“陆赴,我刚才给你交代的你听好了,不要插手我的事,管好你自己就行。”
声音很明显是苏喻无,但是生气吗?好像不是,怎么还带着点哭腔。
“我不是因为你,我就是自己单纯想去。”
“狗屁,你怎么,唉,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就当我求你了,你他妈能不能听懂。”苏喻无爆了脏话,很不常见。
“那我们各凭本事。”
陆赴还想说什么又停顿,刚准备开口,被孙策林喊了声“走了。”噤了声。
“来了。”余望往外走搭上孙策林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