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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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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谋逆之事,牵连甚广。崇明皇帝下令,彻底拔除太子党,怡贵妃母家自然也被查出。因着秦格在朝中为崇明皇帝做了不少能事,也与后宫和太子无甚牵扯,崇明皇帝愈饶其家族一命。京中人望风而动,秦格从前那些仇家把他在朝中为所欲为,所做之事,写了一封封折子递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最先没理,谁料一位大人的折子上写了秦格似在丹州养私兵,崇明皇帝让章暮派人去查,章亭峥前去一趟回来,确有此事。皇帝对兵事十分敏感,在勤政殿大怒。当即下令秦格斩立决,九族连坐,没有给秦格半分辩解的机会。

京中大家一瞬间消失,人心惶惶。解决最上之人,秦格府中门客不少,下面一系列牵连还得司空越去查。司空越领命,不敢有丝毫懈怠,不过几日,便斩首三十余名在朝官员,太平大街血流成河,一时间朝中官员走路都得纠结先迈左脚还是右脚,生怕大祸临头。

顾着这事,司空越还得时刻盯着董不生,那日他说事之前所问的问题还没有答案,司空越知道姜合等着,所以一边瞒着司空允,一边两头审理着,忙的焦头烂额。

事渐了,王府中,自那日出宫回府后,章暮便发现姜合与从前不同了。

哪怕还是日日与他一起用饭就寝,看书练字,章暮却觉得姜合现下心中憋着什么,与他之间隔出一条缝来。

他宁愿在窗边呆坐一整日,不愿与他多言一句。

章暮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不止一次出言发问,却无一次问出个答案来。姜合身边之人都嘴严得很,得了令,谁都不肯多说一句。

如此几次,章暮再也沉不住气了。

这日晨起便阴雨不断,午间后雷声轰响,风吹雨落在廊下窗边,吵人得很。二人都未出殿,对坐在窗边榻上看书,中间案几上放着茶水和点心。

姜合低着头看书,将近一个时辰不曾看章暮一眼,章暮给他递吃食,他吃了,问他话他也答了,可他却似是埋在书里了,不抬头也不主动章暮搭话。

眼见雨势越来越大,院子里的下人急急忙忙的护着那些花,一阵喧闹过后,院中重新变回安静。

章暮看了会雨,黑压压的天气和雨落地上的声音,惹得他心中愈发烦闷。许久后,他转头看着姜合,又开口问那个问了无数次的问题。

“怀珺,我巡视四州后,发生何事了?”

姜合翻页的手一顿,随后头也不抬道:“无事。你伤还未好全,少思。”

不出所料,他这几天一直在听这回答。

章暮沉着脸一言不发。

姜合以为他又跟从前似的,只是问问便罢了。谁料这次,章暮沉默许久后问道:“你还要与我成婚吗?”

姜合心尖一颤,猛地抬起头道:“什么?”

章暮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想悔婚?”

姜合下意识摇头,随后停顿了下。

章暮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嗓子发干,肯定道:“你不想与我成婚了,对吗?”

姜合痛苦地低下头,轻轻晃了晃。

“怀珺,抬头看我。”

姜合挣扎许久,依言抬头,章暮道:“我走的那几日,到底发生何事了?既不是想悔婚,那你便说清楚。”

姜合被他逼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章暮回来这几日,姜合日日噩梦。梦中尽是章暮转身要走的模样,他每一次伸手都抓不住,每一次奔跑都追不上。梦中他受尽了所爱之人的冷言,醒来却面对着对他这样好的章暮,姜合无法适应。

他总是在想若来日,章暮知道崇明皇帝所做后会如何。会对皇帝恨之入骨,随后连带着恨他这个仇人的儿子。还是后悔与他成婚,怪自己瞒着他。又或是冷漠至极,一走了之再不复相见。

姜合次次想起便会觉得呼吸都痛,他不能想,亦不敢想。

“怀珺。”章暮再次唤道。

若现下告知章暮,不到一月后的大婚,无论如何也成不了了。姜合私心里不想现下章暮知道,他想与他成婚,他无法想象没有章暮的日子怎么过。

姜合干巴巴的开口,“我没有不想成婚。”

章暮自然知道,只是不逼姜合一把,他便永远都不会说。章暮不言,等着姜合解释。

又过许久,雨势渐小,姜合不忍这样压抑的氛围,光脚下地,走到章暮那边。章暮一直看着他,姜合避开他的眼神,扑在了章暮怀中。

章暮叹了口气,伸手接住姜合,拉了拉衣服盖住了裸露的脚,低头看去。

怀中人偏头趴在他的肩上,手牢牢锁着他的腰,章暮叹了口气,把姜合往上抱了抱,捏着他的下巴与他对视。姜合生怕他再问什么,双手改捧着章暮的脸,用唇堵住了他的话。

章暮不动,任姜合在唇上乱啃,姜合焦急地舔开章暮的唇缝,挤进他口中。从前他如此,章暮早就压过来了,谁料这次章暮还往后躲了躲。

姜合停住动作,一下红了眼,眼泪争相滑落,涌入章暮领口。

“你……哎。”

上次见姜合哭,还是出征边北前。章暮愣了下,随后连忙一手按住姜合的后颈,一手拍着他的背,张口含住了许久不动的舌。

这还怎么问。

一吻毕,二人都气喘吁吁的,姜合唇上开了个口子,章暮舌尖也有一处破口。章暮抹了把姜合的眼尾,无奈道:“我还没跟你生气,你倒先哭给我看了。”

姜合手紧抓着章暮肩上的衣料,方才章暮那样,他慌了神。他接受不了一点眼前人的冷眼冷言,他接受不了章暮对自己不理不睬,他不想章暮离开自己。幸好此时章暮不知,日后若知道,姜合想,那便日后再说罢。

“我没有不想成婚。”章暮往后靠在了软枕上,扶着姜合的腰等着他说。

姜合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扯着章暮腰上的带子道:“我只是,查出了些母后的事,心里不好受罢了。”

章暮惊讶道:“娘娘的事?”

姜合点头,又怕他继续问,“转玉,我还没彻底查出来,日后有消息,我定会告知你,现下你别问了,好不好?”

姜合话已至此,章暮虽心中不信,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他轻叹了口气,道:“好。那你不可再如这几日般冷淡,怀珺,我受不了。”

姜合连忙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眼前人如此乖巧,章暮叹了口气,刚想直起腰抱抱他,结果姜合不知怎么一动,章暮的衣带便被扯开了,衣裳滑落两边,白皙的胸膛露出大半,二人皆是一愣。

章暮率先笑道:“殿下怎么大白日扯人衣带,亏得这屋里没人,不然我可被人看光了。”

姜合脸上灼热,想伸手把他衣物重新理好,章暮不让,捏着他的手不动。

外面下着雨,黑云压城,屋内仅点着两盏灯,姜合用手蹭了蹭他刚长好的伤口,道:“不冷么?”

“大夏天的,怎会。”章暮拉着姜合趴向自己,道:“过来点,怀珺。”

“嗯。”姜合乖乖趴在章暮身上,手撑在他身侧。

章暮对上那双含情眼,眼眸带笑,启唇道:“想要。”

随后在姜合背上一按。

姜合趴在章暮身上,微微起身。

因着这几日姜合心绪繁乱又刻意避着章暮,有好几次章暮趴在他身上,姜合都无从下手,生硬得很。几次后,章暮渐渐也不打扰他了,夜间在床也只是安静地抱着他睡下。

章暮并未直接动手,而是看着姜合。姜合往前坐在了章暮的胯骨上,俯身在他眼睛,鼻子,唇上吻过。

“你来。”

章暮笑了下,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客衣在门口听着,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院中花儿被雨布盖着,依旧鲜艳。被淋湿的鸟落在廊下,叫了几声后又飞走。大雨渐小又变大,天明了又暗下去。

一来一去间,傍晚日头总算露出了个头,并且发力让半边天都披上了霞光。

榻上案几被撤走,二人身上盖着薄被,姜合扭身看了眼窗外,随后又躺回章暮怀中。

章暮抚过姜合汗湿的发,摸着他的脸道:“怀珺,下次有事,要提前告知我为何,哪怕不全说也行。须知这些日子我看你难过,心中亦不好受。”

姜合蹭了蹭章暮的颈间,嗯了声。

下人忙着拿走雨布扫水,章亭峥帮着萝依摆弄被雨打坏的草药,客衣差人准备晚膳,院中吵吵闹闹,姜合轻声开口道:“转玉,若来日你发现我做了错事,会如何?”

章暮按着他的头向自己,感受到肩颈的热气,笑了下道:“怎会,怀珺永远是对的。”

姜合也笑了下,摇头道:“若真是错事,你会怪我吗?”

章暮咬了下姜合的耳道:“只要你老实跟我成婚,天大的事都不怪。”

姜合笑了下,随后轻点了下头。

云霞退去大半,章暮迷糊间,感觉到了脖颈处有热流经过。他捏了捏姜合的后颈,姜合死死抱着章暮不肯抬头,章暮无奈抚了抚姜合的背,无声安抚着。

他只愿章暮知道后,不会后悔与他成婚。

那日后,二人虽未回到从前那般,姜合也不再躲着章暮了。章暮心知他心里不好受,也并未再多问。

太子谋逆一事,崇明皇帝虽解决了朝中官员,却还有些军中事未解决。章暮与姜合说开后,隔天也去了狱中与司空越一同审问。

司空越知道王府中事,趁着章暮在御史台忙着,抽空去了趟王府。

“那日董不生所言,我回去后又审问过几遍。他话说的前后矛盾,不知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司空越递上一个案本道:“他所言我都记录在册,你空时可一看。”

客衣拿过放在桌上,姜合问道:“他可曾再说起太子之事。”

司空越道:“不曾,我也多次问过,他不再答。”

姜合看了眼案本,应了声。

“舅舅这几日还好吗?小舅舅和外祖呢?”

司空越道:“我们都无事,殿下不必担心。爹年纪大了,允之好冲动,我未曾将狱中事说给他们听。”

姜合道:“这阵子舅舅忙着姜无谋逆案,亦不必担心我这边。我已派人去查董不生所言是否属实了,若有事,会随时派人告知舅舅。”

司空家只有司空絮一个女儿,司空越心疼妹妹得紧,如今这般,司空越的伤心痛苦不比姜合少。他分身乏术,忙着三头的事,不过几日不见,司空越的脸色便不忍直视了。

司空越早已下令在宫中的自己人,去在查当年的事。只是宫中密辛不好查,尤其是皇帝按下的事更是难上加难。

“我可用之人只有宫中京中人,怕是要查上一阵子。你既有萝依他们,便查查外边吧。怀珺,絮儿是我妹妹,我不能坐等。”司空越脸上痛苦不减,姜合心中亦不好受。

二人沉默了会儿,司空越道:“那日御史台空闲时,侯爷特地来找我,问我可知你为何这几日心绪不佳,我说我不知。”

姜合笑了下道:“我同他解释过了,他不信。”

司空越道:“他既对你一片痴心,你也不好次次骗他。怀珺,若来日侯爷知道,可会怪你瞒着他?”

姜合抿紧了唇,纵是那日章暮说过不怪他,他也时时提心吊胆。

“我不知。”姜合道:“舅舅,如论如何,我定是要与他成婚的。”

司空越叹了口气道:“罢,一切事等成婚后再说吧。”

姜合也是如此打算,如今距八月初八不过半月,客衣每日来来往往的布置府中事,下人们亦是忙些小事,姜合都看在眼里。

司空越斟酌许久,还是问道:“董不生想必不敢用此事诓我们,怀珺,若多方确定后,絮儿就是皇上下令,那……”

“我知道舅舅想问什么。”姜合淡声道:“母后薨逝后,我早已无意宫中事,从宫中搬出远离纷争,可他偏要赶尽杀绝,朝着转玉动手。舅舅,那日狱中若有皇帝的人,你我还能好好在这说话吗?”

司空越沉声道:“是啊。”

“从前我想,纵是母后再有错,他也不至于杀之。现下看来大错特错,他心中只有帝位最重。”姜合抬起眼,眼中寒光尽现,“无情无义之人,不配在那个位子!”

司空越呼吸一滞,随后道:“你要做什么,舅舅都帮你。无论最后是生是死,都不能让絮儿白受这一遭苦!”

姜合低下头,眼中浮现司空絮的模样,那样欢快明朗的人,因着入了宫墙,便再无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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