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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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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用过膳,客衣将二人的床上重新铺上松软的被子,换了个新的安神香囊。

来到裘州许久,今晚倒是他们最为轻松的一晚。

章暮习惯了军中生活,几下泡完澡便回了屋。姜合回了京城的信,洗漱稍微晚了点,待他进屋时,章暮已写靠在床上看书了。

这是互通心意来,两人真正同床共枕的一夜。

章暮胸前的纱布拆了,箭伤愈合留下一道浅色的疤痕,军医给配了些药,让他日日擦着。

章暮没心思做这些,头一次就挖出半罐,在胸前胡乱抹一同,姜合嫌他浪费,便日日替他抹着。

心上人的手在胸前划过,章暮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章亭峥和萝依的事,你怎么看?”

萝依无父无母,婚娶自然是听姜合的。章亭峥也无父母,从小又是跟着章暮一起长大,如今事已发生,他也要替章亭峥探探姜合的口风。

姜合收了药罐子,净手回到塌边道:“萝依心里还别扭着,来日她想通了,我自是会给她备好嫁妆。”

“好。”章暮道:“那我也给她添嫁妆。”

姜合由着他把自己抱在床上,松软的被子压在身上,不过片刻便暖和起来,他换了个姿势,笑了下。

“你不该给章副将准备聘礼么?”

章暮摇摇头,道:“我是殿下的人,章亭峥现下还是外人呢。”

姜合眼睛弯弯,章暮没忍住亲了一口,“我永远是殿下的人。”

“嗯。”姜合心里震动了一下,随后道:“南州事了,我准备明日去见见董不生。”

说到这个,章暮道:“我同你一起。江南收回,左右我也无事了。皇上诏令已下,我们不日便要启程回京,裘州事也该好好处理了。”

“你身上伤口未愈,不急着回去。”姜合有些担心道:“下月启程回京也不急。”

“哎呀,明日便三月了。”章暮道:“楚江春色撩人,莺飞草长。上次同殿下一同来此,还是好几年前呢。”

姜合想到从前,也笑道:“上次来某人在湘州河边与六岁娃娃抢一只纸鸢,好不要脸。”

“那是我买给你的。”章暮搂紧了他:“谁抢也不行!”

姜合闷在他颈边笑了好久,随后抬头吻住章暮的唇,辗转辗转,分开时两人的唇都红了不少。

“殿下的嘴唇,像熟透的红果子。”

姜合笑道:“早些睡吧,明日还有事做。”

“嗯。”

——

“他二人不日便要回京了,你在此之前把李光学解决了,随后跟随他们回京。到了京中事成,主子必保你性命。”

裘州大牢倒地一片,一人身披黑色披风站在董不生牢门前,与之交谈。

董不生虽穿着囚服,却一点也不像坐牢的,“是,您放心。”

“今日之后,主子便不让我来裘州了。南州之事,没弄死章暮,菁王殿下不查还好,若查了,记得叫人将事推到皇上的人身上。”

“是。”

那人勾唇一笑道:“京中见吧,董大人。”

董不生会心一笑道:“慢走。”

——

隔日晨起,自卯时客衣便往屋子里来来回回去了三趟,每趟都被姜合摆着手赶了出来。

萝依和章亭峥站在门外,见客衣出来了便问道:“怎么样,殿下起了吗?”

客衣轻掩上门,转过身来道:“还未。”

萝依看了眼窗子,咕哝道:“殿下从前从不赖床啊,今日这是怎么了。哥哥,殿下不是病了吧?让我进去看看。”

说着就要推门,客衣赶忙拦住,“侯爷也在里面。”

“什么?!”萝依怒道:“这么多屋子,他偏要跟殿下挤一间!这个时候还不让殿下起床,简直狐媚!”

跟身后的某人一样!脸皮虽美,简直比城墙还厚!

客衣叹了口气道:“萝依,话不是这么说的。”

“哥哥!”

“侯爷在南州受伤,殿下忧心得很。”客衣看着她道:“再者说,殿下和侯爷的婚约乃皇上亲赐,纵使你再不接受,这是无可争议的事。”

萝依蔫吧了,“是,我知道了。”

这边刚说完话,里面便在叫人了。

客衣伺候着两人洗漱用膳后,姜合总算能有空跟萝依说上话了。

晌午日头正好,姜合一身银色衣裳,身上绣线跟随着翻书的动作,如将日头照水的波光穿在身上。他头发微微扎起,身披着白色披风,在窗前榻上坐着。

而身边的章暮今日则格外亮眼,一身红衣肩落白梅,头发高高竖起,发戴银冠,他斜靠在榻上的软枕上,嘴里嚼着梨。

萝依在旁给二人把完脉,默默记下今日需得采摘的草药,她听见耳边嘎吱嘎吱的声响,无奈抬起了头。

章暮举着半个梨问道:“你吃吗?”

你吃过的,狗都不吃!萝依在心里念叨了一句,“如今才刚入三月,你从哪买来的梨?”

章暮笑道:“李州牧的冷库被我们找到了,里面净是些好东西。你若想吃,让亭峥带着你去。”

“不必!”萝依脸一扭道:“殿下,我去山上采药了,傍晚时归。”

姜合的身子一直不太好,萝依为此学了医术,这些年一直照看着,因此姜合的身子好了不少。

但每到换季,姜合都容易生些小病,此次又远在裘州,萝依怕姜合的身子再出大差错,便想着采些药给他补身子。

对于给姜合采药这件事,萝依这些年从未假手于人。

“带上章副将一同去吧,两人还快些。”姜合道。

萝依行完礼转头就走,“我才不要!”

姜合笑了下,章暮嫌弃的看了一眼章亭峥道:“还不快走。”

章亭峥拿起地上的草药筐背到身上,“属下告退。”

待二人走了,章暮跳下榻,伸出手道:“道阻且长啊。我们去裘州大牢吧。”

姜合拉住他的手道:“嗯,走吧。”

二人在裘州大牢与董不生周旋许久,董不生还是那日的说辞,仿佛心中秘密是不死金牌,怎么作都不停。章暮看他这样子看的头疼,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便与姜合一起出去了。

一无所获的从裘州大牢回府,二人想起自家牢里还关着一个,便转道去了后院,章群照例守在门前,见二人来了,赶忙行礼。

姜合问道:“李州牧这几日如何了?”

“还是老样子。”章群道。

章暮道:“怀珺,我们进去吧。”

二人走了进去,门口离关押董不生的牢房还有段距离,临到深处时,二人对视一眼。

姜合鼻下飘过一阵血腥,二人快步走到李光学的牢门前,李光学果真在地上躺着。章暮越过尸体伸手探李光学的鼻息,随后朝姜合摇了摇头。

姜合深呼一口气,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将军府里光明正大的杀了朝廷要犯!

“章群!”章暮一身怒吼。

章群连忙跑进来道:“侯爷,我在。”

章暮见他一身草屑,问道:“你干什么去了,谁杀的李光学?!”

章群一脸震惊,立马跪下道:“回侯爷,我不知!”

姜合问道:“你方才在哪?”

“前院有人来叫我帮忙,说殿下不喜门前的桃树,要挪走,我便去了。”

那他们方才在门口见的便是真凶。

调虎离山,如此简单之计。

“蠢货!”章暮气道。

李光学虽蠢,可他到底任裘州州牧许久,哪怕不知要事,普通的滥杀无辜和卖官鬻爵总也知道不少。如今骤然被杀,能给董不生定罪的人证少了个最有用的,能拿住董不生的把柄也少了最大的一个!

姜合吩咐道:“去查,是谁假传的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云半遮月,偌大黑幕只余一颗星星闪动。姜合与章暮坐在大堂主座上,面前跪了十几号人。

司空允带领着边北军围着整个府,肃杀的气氛惊得半里地没有人。

一个边北军上前一把拉过个男人,扔在了章暮面前。

姜合看了眼这人,是皇帝南派支援章暮的军队里,任守宫的人。

章暮用脚抬起那人下巴,那人哆哆嗦嗦,一点军中出身的气质都没有,章暮道:“是你假传殿下的命令?”

那人不言语,章暮又道:“允之,刀。”

司空允上前递给章暮一把刀道:“侯爷请。”

章暮手中刀还没放稳,便刀锋一转,那人眼球瞬间飞了出去,身后人吓出几声惨叫。

“啊——”

“啊——”

司空允回头道:“不想死的话,就把嘴闭上。”

身后人都颤颤巍巍的,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姜合放下茶杯,道:“就算你不说,我们也能查到,不过现下是你的命更重要。谁人指使你,我们心中有数,来日如何处置那人暂且不提,你自己看眼下情形,不吐出些什么,能活得过今晚吗? ”

那人捂着眼睛痛的打滚,大哭着道:“我说!我说!”

章暮一脚踩住他的肩膀,不让他来回滚动,“说!”

“我不知是谁人指使我,只知传信的是京中人。那人不常居裘州,只偶尔来一次。”眼球血流不止,那人道:“我只尊命令行事,真的不知是何人下令啊!”

贪生怕死之人,稍微给点教训,便会托盘而出。如今到这种情形,说出的话怕八九不离十。

姜合看了眼章暮,道:“连为何人所用都不知,还敢此行此不要性命之事。”

章暮怒道:“章群,军法伺候,让他接着往外吐!”

章群上前道:“是!”

“允之,将军府现有仆役全部换成边北军人,剩下的全部赶出府去!”

“是!”

一番折腾后,客衣带着人清理大堂血迹,章暮与姜合一同回了寝殿。

洗漱过后,章暮便抱着人不撒手了。

这几日,他时常爱粘着姜合,人前不经意的接触和人后的时常的不放手,让姜合有些哭笑不得。

“明日去将红玉楼查搜了吧。”姜合道:“董不生身后之人手眼通天,若哪日再行此计,我们怕是更被动。”

“好。”

——

红玉楼为裘州最高大的楼,因着关门许久,从前门前的空地上已经被民间小摊贩占满了。平日里这些寻常百姓根本不敢在此处多做停留,哪怕是从红玉楼前路过,也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走路,生怕冲撞了哪位贵人。现下见士兵逐渐包围红玉楼,便都看过来凑热闹。

眼见四周凑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无奈下,司空允和章亭峥带人清了条路出来。一人上前贴了朝廷的搜查令,随后四周人渐渐围到外面去。眼前开阔不少后,姜合与章暮下马并肩走了进去。

红玉楼从外面看富丽堂皇,红底覆楼金瓦盖,内里更是奢华无比。

这些日子无人在此,楼内的胭脂水粉味还是不减分毫,琼浆玉液也还在楼上一大金罐中落下散往各处,潺潺流水中一叶叶扁舟顺流而下,旁边花草繁盛不似方才过冬。

章暮伸脚踢了踢身边的椅子,椅子摔倒,一处陷了进去,旁人扶起来后,章暮笑道:“董不生这还真是金窝,连这嫖客坐的椅子内里都镶金。”

姜合也在一旁笑了下。

红玉楼大,上百个屋子中,每个屋子的机关都窝藏甚多,姜合从楼梯而上,与章暮一同带着人去了董不生的屋子。

董不生屋子内的富贵程度,姜合也不禁挑了挑眉。

屋内占顶楼半层,赌场温泉应有尽有,屋内最大的柱子三人尚能抱住,顶端与屋顶接口处刻了一条蜿蜒的龙。

皇帝是为真龙天子,宫中尽是龙纹。此刻龙在这里,董不生与之身后之人谋的篡位之心,尽显。

姜合眯了下眼,正午的日头照进屋里,金子反光下,窗边一处柜子里,散出些许别样的味道。

他伸手拔出身旁人的剑,对着柜子一砍,柜门散开,里面的东西让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章暮往近处走了两步,“这是死人还是布偶?”

屋内香味更甚,姜合怕像上次那样是何药物,拉着章暮后退两步,身旁人捂住鼻子,把柜子里的东西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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