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大腿根被蹭上的湿亮液体,席容额角突突直跳,他抬起酸软的腿在沈寅肩膀上踹了一脚,“你就是来做这事的?”
“当然不是,”沈寅像只吃饱喝足的猫,被踹了一脚也不生气,还顺势在他大腿内侧落下一个吻,餍足地给他整理衣服,一边系扣子一边说:“我有事要求你。”
“说。”
席容慵懒地躺在床上任他摆弄,还好这场□□不算激烈,身体尚且能承受。
沈寅满眼心疼,“前两天咱俩上床,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没想到张锐递给我的酒里有药。”
席容默默地看着他。
“不过我也能理解他的做法,毕竟许公子那个人不好得罪,当时可能是因为你,他才想签我,但你对我一直淡淡的,他自己也拿不准主意才出此下策。”沈寅拿过旁边的裤子给他穿上,病号服一穿上,腿上的风景就看不见了。
“你不喜欢那个姓许的?他有权有势……”
“又不能跟你比。”沈寅淡道。
席容得意一笑,伸出手准备给自己揉揉腿,沈寅就立刻有眼力见的先上手了,顺着小腿一路往上捏。
“舒服吗?”沈寅轻声问道。
那手一路揉到大腿根,纤长的指尖色情地捏了两下,席容眉心微蹙,一把拍开他的手,警告道:“手给我老实点儿。”
就做了一回,都没完全满足,沈寅不得不把自己那点儿小九九憋回心里,低着头系自己的裤腰带,“席总……”
席容挑眉。
“你包养我吧。”沈寅抬眸,眼中满是哀求。
席容颇为惊讶,当年沈寅死都不肯向他低头,现在睡了两回就妥协了?
“我真的想留在北京。”沈寅放软身段继续求他。
席容嗤笑一声,“要是我不愿意呢?”
沈寅感叹一声,下了床,“那我就只好回意大利了。”
“你威胁我?”席容忽然心口一紧,目光紧紧盯着这个人像是生怕他跑了。
“形势所迫,我没办法。”沈寅委屈巴巴地说。
席容气闷,傲娇地转过头不想看他,“为了留在北京,你竟然能牺牲这么多?连面子尊严都不要了?连身体都能出卖。”
见他又耍小脾气,沈寅差点没憋住笑,他干脆伸手握住席容的后脖颈,额头贴在颈窝里,距离近了,都能听见细微又急促的心跳声,他喃喃道:“我都两天没看见你了,想你……”
红酒味近在咫尺,沈寅炙热的呼吸洒在颈间泛红的皮肤上痒痒的。
席容的语气不由得软了下去,柔声道:“起来。”
“那你答应了?”沈寅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神情。
“考虑考虑。”席容垂下眼眸。
“让我留在这里陪你吧。”沈寅依依不舍地牵起他的手。
席容把手抽回来,“你先回去。”
望着空落落的掌心,沈寅眼中难掩失落,趁着席容食髓知味的时候他才穷追猛舍来给他加深一下‘印象’,现在效果已经达到了,逼得太紧容易适得其反,他将被子捞过来给席容盖上,“你的信息素已经淡了,别担心,早点睡吧。”
席容拽过被子蒙住半张脸,仍旧没转头看他。
沈寅想亲一口再走,可见席容这么抗拒,他心里忐忑只好作罢,留恋地看了他好几眼才走。
病房里再次安静了下去。
夜已深,住院部的走廊也静悄悄的,除了几个护士查房走过,就是一个小胖子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灵魂出窍。
沈寅一出来就看见张锐苍老了好几岁,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听见动静,张锐看向他,见他满脸春风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这可怜的小胖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天杀的!他去抽根烟的功夫,这小子就又爬床了!
从今日起,戒烟!
沈寅憋笑憋得嘴都要抽筋了,他弯下腰,手搭在张锐肩膀上,正色道:“小锐子,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
这人真是,坏得没边了……
张锐俩眼一黑,下意识想拿下嘴里的烟,结果忘记烟早抽完了,手直愣愣地抹了把脸,他深吸一口气,“小沈呐,你老实跟哥说句实话,你跟席总,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当初签约的时候张锐就问过这个问题,甚至还问过席总在意大利被绑架这事跟沈寅有没有关系,他们俩私下见了一面,席容就被人绑架了,事后席容还不追究,这事怎么看都没那么简单。
可是沈寅不认啊,一问三不知。
沈寅垂下眼帘,哼笑一声:“当年席总对我说过一句话,我欠他的,这辈子都别想还清,所以,我只能还一辈子咯。”
果然有旧情!
张锐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僵在椅子上。
正在这时,席容在病房里冷漠地叫了声张锐。
张锐吓得浑身一震,都不敢进去。
“去吧,我还是那句话,以后有什么麻烦可以找我哦,晚安。”沈寅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扬长而出。
张锐哆哆嗦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进了病房。
离开住院部后,沈寅并没着急回酒店,而是连夜去做了个检查。
等待的过程有些烦躁,沈寅无聊地又想去找仅有百米之遥的席容,也不知道他睡着了没有,把张锐叫进去又说了什么。
好想见他,想跟他一起睡……
检测结果出来得很快,沈寅没有生殖腔。
看看,这就叫天意!
席容就他妈该给他生孩子!
沈寅心满意足地拿着检测报告回酒店了,躺在床上一觉睡到大天亮,不过第二天他想再去培养培养感情的时候,却得知席容回北京了。
得,既然这人回去了,那他待在上海也没意思,沈寅当天也回了北京。
就在当天,沈寅接到了一则通知:自己的经纪人换人了。
并且一个席冉给他发来了电影邀约。
席冉进娱乐圈并不是来当演员的,回国的这一年,她作为编剧和制片人参与了几起电影制作,反响都很不错,不过目前没有独挑大梁的打算,还打算再磨炼一段时间。
而这个新电影算起来也不算新,是著名经典赤壁之战的翻拍。
席冉是编剧之一,并且这部戏的最大投资方就是席家最大的娱乐公司。
娱乐圈每年都会拍一些历史剧,各方都很郑重,除了导演是圈内知名导演,能演这种剧的还都是大演员。
这个机会不仅能让他继续在娱乐圈待下去,还能收获一大票路人粉。
沈寅当然会演。
只不过,席冉给他的角色是郭嘉……
郭嘉跟赤壁之战有什么关系?
沈寅一头雾水,他还没拿到剧本,搞不明白其中的关联。
一个星期之后去拍定妆照,几个主演包括十几个配角全来了,明星名人有头有脸的大佬扎堆聚在一块儿,化妆室里十分热闹。
郭嘉在赤壁之战前夕就去世了,这部戏本来不应该出现这个角色,突然添加是因为赤壁之战结束之后,魏国军队大败,曹操悲伤中提到了郭嘉,发出‘若奉孝在,不使孤至此!哀哉奉孝!痛哉奉孝!惜哉奉孝!’的令人潸然泪下的哀叹。
郭嘉在这部电影中只出现在曹老板的回忆里,连台词都没有。
可即便如此,当初选演员的时候也有好多人想演,毕竟那可是天纵奇才郭嘉郭奉孝,人物历史魅力太大了,哪怕没有台词,哪怕只出现一个背影,都能让观众的心为之一颤。
而三个月之前剧组挑选演员的时候,席冉一下就想到了沈寅,立刻跟导演推荐,谁教他生了双会说话的狐狸眼,一颦一笑都能将郭嘉的情绪传递给曹操,并且沈寅长得妩媚风流,符合世人对郭嘉的刻板印象。
沈寅换好衣服之后,席冉还亲自过来检查衣服有哪里不合适,又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给其他几个演员都看愣了。
且不说席冉是本电影的编剧,不会亲自管演员妆造,就拿她是席家大小姐的身份来说,她都不应该这么操心一个小配角。
在场的众人只敢私底下对朋友使眼神,不敢嘴上讨论。
终于知道沈寅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为什么能拿到这么强硬的资源了,敢情是傍上席家这个金主了。
几道灼热的视线看得沈寅十分受用,席冉对他这么上心应该是席容授意,不过一想到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这个人,甚至连消息都没有,沈寅心里又不舒坦了。
听说席容又出差了,好几天不在北京。
最烦的就是这一点,席容一出差,人就跟死了一样,半点儿消息都没有,就连席冉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毕竟中途出现变故谁也说不准。
“好了没啊,勒得太紧了。”沈寅不悦地嘟囔一声。
“不是,后面这个带子好像打结了……”席冉还在后面专心系那个腰带。
“拿剪刀剪了吧。”沈寅烦躁地挠了挠后脖颈。
“你知道这个腰带有多贵吗?专门请人绣了两个月呢。”席冉嘟囔道。
“怎么?这衣服拍完之后要进博物馆啊?”沈寅调侃道。
席冉修长的手指在那一坨线头里翻了半天,终于把腰带解开了,把腰带松了松,再重新给沈寅系上,“这下可以了吧。”
“舒服多了。”
这身汉服可是请了大师专门设计的,既然只有一场戏份,那肯定要穿最漂亮的,红衣上用金线绣着祥云,动起来恍若云霞流转,席冉满意地打量自己的杰作,“去,让化妆师化妆吧。”
沈寅乖乖坐好之后,化妆师立马开始对他的脸动手。
其实也没怎么画,补了层薄薄的粉底和口红就OK了。
沈寅看着镜子里气血十足的自己,对旁边还在等待的席冉说:“这个是不是看着太过了?历史上的郭嘉不是这样的,常年吸食五石散,生活又不检点,没这么好的气色。”
席冉啧了一声,“回忆回忆,知道什么叫回忆吗?既然曹老板想他,那记忆中出现的一定是郭嘉风华正茂的样子。”
沈寅撇撇嘴,不说话了。
席冉拿起手机,举着摄像头对准他的脸来了一张。
“你发给谁?”沈寅警惕地问。
“发给导演啊,提前看一下上妆效果嘛。”席冉嘴角的笑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沈寅会心一笑,看破不说破,感觉到周围又有视线看过来了,他立马收了嘴角的笑,老实说,他笑不出来。
由于这部戏有席家投资,里面有两三个演员之前都跟席容有一腿。
简直就他妈跟后宫似的。
而自己还偏偏要往里面挤,沈寅憋屈死了。
不远处盯着沈寅的Omega眼睛都嫉妒地快要喷火了。
得知张锐被调走,他正得意呢,跟了席容四年,是这些人中时间最长的,眼看着离嫁入豪门就剩几块砖了,他连忙结束国外活动回国陪席容,却得知席容要跟他结束关系。
等了这么多年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怎么能让人不崩溃,找张锐一问,才知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这个和自己都信息素略微相同的劣质Alpha。
杜松子酒的信息素躁动不已,让旁边同为Omega的温然不适地皱起眉头,他小声提醒道:“收敛一下你的信息素。”
这Omega可能之前太受宠,说话口无遮拦,狠声骂道:“这个狐媚子,他才跟席总认识了多久啊,我跟了席总四年呢!”
小学生吵架的话让温然想笑,“沈寅今年22岁了吧?”
“不就是年轻嘛。”Omega咬着后槽牙说。
温然轻咳一声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说:“时间能决定什么?你可以去翻翻席总手机相册啊网盘之类的,说不定能看到沈寅十七岁的照片哦,假如你还有机会的话。”
“啊?”Omega惊讶出声。
要是沈寅能被他几句话就咒死,那这世界早就没人类了。
当年,沈寅一个电话就能把年都还没过完的席容从北京叫去江城,那个时候温然也没把他放在眼里,现如今沈寅重新出现了,一出手就把跟了席容四年的Omega和心腹张锐一起拉了下来,这是何等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