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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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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我看看。”席容催促道。

沈寅犹豫了两秒,张嘴吐出一小截柔软的舌尖,再往上就是一个没戴舌钉留下的粉色痕迹。

“舌钉呢?”席容有些失望。

沈寅转过脑袋,不悦地说:“我又不能天天戴着。”

“也是,挺不方便的,过两天我要回去了,等元宵节之后我会带她来,到时候你再跟裴简说吧……”席容说完之后又想了想,“到时候还是让她亲自见裴简把事情的利害说清楚比较好。”

“那你呢?你不去吗?他们情敌见面我在旁边多尴尬啊。”沈寅嘟囔道。

“到时候我在外面等你,我要是在的话,怕裴简压力大。”席容淡道。

“好吧,离元宵节也就几天,”沈寅从他腿上坐了起来,“我洗澡去了。”

“嗯,去吧。”

趁他去洗澡的功夫,席容把屋里的灯关了,只留了个小夜灯,空调也开到合适的温度,微弱灯光笼罩下,整个房间格外温馨。

他这边刚躺进被窝,刚去没两分钟的沈寅就推门进来了。

“今天晚上不在这儿睡了,我要去医院。”沈寅满脸焦急。

席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我送你去吧。”

“不用,现在太晚了,外面很冷,你赶紧睡觉吧。”沈寅关上门就走。

席容一下就急了,跟着他一块下楼,“别,我送你!”

“不用,我给裴简打电话了,他跟我一起去。”沈寅说。

十几天了啊,他过了十几天一睁眼身边就没有沈寅的日子,他知道自己没接到电话惹沈寅生气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结果连一起睡个觉都捞不着,可他又不能拉着沈寅不让他去医院看自己家人,席容简直想哭。

“那你穿我的外套吧,外面那么冷。”席容拿起自己那件进门后就丢在沙发上的外套。

看着这件面料名贵的大衣,沈寅猛然想起它披在周声愉身上的画面,简直就是少爷照顾爱人的经典场景,他脸一瞥,“不用,我穿裴简的,他在贺辞家有衣服。”

说完,沈寅头都不回地走出大门。

席容傻眼了,他真的很想问沈寅:你跟裴简的关系是不是太亲密了?

“阿容?”身后响起周声愉的声音,“他怎么走了。”

席容把大衣丢回沙发上,深吸一口气压下烦躁的心情,尽量温和地说:“他有急事。”

周声愉点点头,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愉儿,”席容心事重重地走了过来,“尘肺病好治吗?”

“嗯?怎么问这个?”周声愉歪着脑袋打量他,“我记得咱们身边好像没有人需要在危机身体健康的环境下工作吧?”

“那是以前的圈子里没有,”席容正色道,“现在不是认识了新朋友吗?”

“哦~”周声愉饶有兴趣地点点头,也不想继续打趣他,开始用专业的口吻说道:“尘肺病这个东西要看是什么原因产生的,大多数尘肺病患者都长期处于矿区这些工作环境,治疗方式也分早晚期,不过有一种很难治。”

“什么?”席容紧张起来。

“石棉,十几年前石棉作为优质的隔热材料受到世人追捧,石棉厂更是遍地开花,但是,这种东西你应该也有了解,刺进皮肤之后会很疼,更别提之前的防护措施不好的时候,石棉会直接吸进肺里,那就更糟糕了。”

“石棉肺!”席容捂住脑门,“裴简家旁边就是废弃的石棉厂,这他妈换肺都很难治吧?”

矿物的吸入就好比有灰尘进入气管,用呼吸机能慢慢清理,但是石棉不一样,会扎进肉里,那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清理的,长久之后还会导致肺纤维化。

周声愉叹息一声,“作为医生,当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救助患者生命,但是长期药物治疗或者做手术都很痛苦,并且这个病还这么难治,医生也是人,出于人道主义,只希望病人最后的日子能开开心心的。”

“那就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席容担忧地问,“我记得你们家在美国不是跟一家跨过企业有过针对这项病症的医疗合作吗?”

周声愉语重心长地说:“肺部纤维化不可逆,如果是早期的话,还可以用药物缓解,最有效果的药也最贵,你确定他们负担得起?”

此话意有所指,席容心虚地垂下脑袋。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单人病房里传出阵阵咕嘟咕嘟水泡炸开的声音。

呼吸面罩上的雾气随着病人平稳的呼吸若隐若现,白色床单上,一只指尖粗到变形的手上却搭着一双格格不入的白玉般的手。

病房门推开,裴简看了一眼沈寅孤零零的背影,他惆怅地叹了口气,悄悄走过去拍了下他有些削瘦的肩膀。

沈寅蓦然回神,抬起拉满血丝的眼睛看了一眼病床上熟睡的人,才起身跟裴简一起出了病房。

通风效果极好的走廊在寒冷的季节简直能冻得人腿发抖。

沈寅抹了把疲惫的脸,问道:“毛哥怎么说?”

“他说还能给你拿最后一笔钱,”裴简叹了一口气,“还好争取到了,但是后续的话……”

十五岁那年,姥姥忽然呼吸衰竭住进医院,沈寅才知道她的身体出了问题,此前她一直以感冒为理由瞒着沈寅。

为了做手术换肺,才十五岁的沈寅到处求人借钱,把能借的借了个遍,该得罪的也得罪了个遍,连房子都抵押出去了,甚至还找地下钱庄借高利贷,好在他和裴简从小跟毛瑞混的,毛瑞倒是大方的把钱贷给了他,唯一的条件就是沈寅要像裴简一样,永远留在他身边做事。

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就得见不得光的人做。

可这一两年,这病就像无底洞一样,沈寅千方百计弄来的钱都砸进去了,姥姥的身体还是没有起色。

就在刚刚,姥姥再次出现呼吸衰竭,好不容易抢救过来,已经用上呼吸机了,这玩意启动之后每一秒都在烧钱。

沈寅茫然无措地看向病房,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要不,我找贺辞……”裴简有些为难。

“别!”沈寅连忙阻止他,要是让裴简为了他对感情里的另一半索求太多,裴简以后在贺辞面前就会抬不起头,他们的关系就会不平等,沈寅不想裴简为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裴简满眼心疼,“我知道你不愿意找席容。”

沈寅眼角泛酸,他可以在席容面前点头哈腰的伺候他,可他们彼此双方都明白这就跟一出戏一样,谁也不欠谁,但借钱可就不一样了。

他想给自己留一丝体面。

“我会想办法的。”沈寅疲惫地弯腰捂住脸。

裴简知道自己劝不了,沈寅抗拒别人讲道理的时候更不能劝,也许再过一段时间,他自己就懂得低头了。

这世上的每个人都各有各的难处。

沈寅在医院待了两天,连席容回北京都没空去送。

其实无所谓送不送,沈寅知道他早晚会回来,不过席容元宵节回来之后,该痛苦的就是裴简了。

周末放学之后,沈寅把裴简约在商场那家咖啡厅。

沈寅带着贺辞前女友进去了,席容悄悄坐在路边的车里等着。

这个女人来之前,沈寅就听过她的丰功伟绩,当初玩仙人跳把贺辞睡了,俩人谈上之后她又抽疯跟别人在一块给贺辞戴了绿帽子,由此俩人告吹。

沈寅听完之后想不明白,她都已经跟贺辞谈上了,还作什么妖啊。

现在好了,屁都没捞着。

路雯心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你啊,等你得到了一个人的身体,你就会想得到他的心,得到了心之后又想要个名分,有了名分之后还想合葬。”

总结下来就是两个字,贪心!

沈寅想笑,“这回你跟贺辞假复合,席容给你开多少钱?”

这个才是他关注的事。

“我没收钱,免费表演。”路雯心说。

“我已经提前跟裴简打过招呼了,等他来之后你要是这么回答,我不觉得他会答应让贺辞跟你做这场戏。”沈寅嘴上说着,手上已经把路雯心的话发给裴简了。

这女人不图钱,那就是图人,她就是想跟贺辞假戏真做!

刚好这个时候裴简来了,他迈着大长腿往沈寅旁边一坐,对路雯心扬了扬下巴:“有话直说。”

路雯心也不多废话,直接分析这件事的利弊,用利害关系说动裴简。

沈寅在旁边听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干脆打断她,“如果你们说的那个远东集团的少爷会对裴简下手,那贺辞要是跟你演戏的话,他岂不是会对你下手?你的命不值钱?”

路雯心倒是不卑不亢,“裴简是优质Alpha吧,贺辞还没分化呢,要是他分化成了Alpha怎么办?他需要的可不是另一个Alpha。”

“那照你这么说,贺辞也有分化成Omega的可能啊,难道他需要的是你这种Omega吗?”沈寅立刻帮裴简说话。

裴简捂嘴笑出了声。

“你要是这么爱演戏,怎么不进娱乐圈啊?”沈寅继续怼她。

“那,您帮忙做这个介绍人呗,让席少签我进他们公司。”路雯心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回应他。

“别,咱俩不熟,”沈寅礼貌地拒绝,“你还是歇了这份心吧。”

“你眼光不错,下手也够快,能靠这种手段勾搭上贺辞。”裴简眯起眼睛,眼中遍布寒光。

“贺辞跟席容他们不一样,他干净,长情,谁要是搭上他,得到他的心,那就是跨越了阶级,裴简,你很幸运。”路雯心微微一笑。

“什么叫跟席容不一样啊?”沈寅皱眉。

裴简无语地啧了一声。

“唉,席少……”路雯心欲言又止,她不敢直接说席容的坏话,于是说:“其实席少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也真喜欢,前段时间娱乐圈一大票明星不是在聚会上被抓了吗?绝大多数都被封杀了,但是温然搭上了席容,你看,这不是又复出了嘛,连着接了好几个奢侈品代言,还进组拍戏了。”

这条新闻发生在九月初,是席容才来江城的日子,而温然复出的日子是一月,也就是席容回北京的日子……

沈寅忽然想起了什么,打开手机翻看大明星温然的采访视频,里面他夹着嗓子说话的语气和他给席容打电话时听见的声音一模一样!

沈寅眼前一黑,一股火从头烧到脚。

裴简看他脸色不对劲,连忙想转移话题:“那什么,他再喜欢又不能把人娶回家。”

路雯心自顾自地点点头,“确实,像什么母凭子贵什么的都不可能,像席家这样的百年豪门,外面小情儿怀的孩子都生不下来,再说了,席容的未婚妻很有背景的,跟他门当户对,平时陪少爷玩玩就行了,谁敢有胆子跳到正主面前啊。”

“未婚妻?”沈寅难以置信地问出声,他心中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个人的名字……

“是啊,叫周声愉,英国剑桥博士生,年轻有才华,特别优秀。”路雯心说起她来都满脸敬佩。

沈寅完全傻眼了。

裴简捂住眼睛,简直不忍心看下去。

等在外面的席容正入迷的打游戏,车窗忽然被敲响了,他摇下车窗看向一脸阴沉的沈寅,不知怎么的,他感觉自己能看见沈寅背后燃起的熊熊怒火,他不禁有些好奇,“怎么不上车啊?”

“我有事,不去你家了。”沈寅寒声道。

席容一头雾水地看向坐进车里的路雯心,“你们都说什么了?”

“裴简没同意。”路雯心随口回答。

席容赶紧推门下车,对沈寅说:“上车啊,不就是不同意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该做的事都做了,我又没说你做得不好,你又生那门子气?”

又……

沈寅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下颚线紧绷,不断在心里劝自己别生气别生气,忍住,凭什么生气,又不是人家对象,有什么资格生气,这才忍住没上去扇他。

“我要去医院。”沈寅生硬地说。

“我送你啊。”席容简直心累。

“不用!”沈寅撂下两个字,转头就走。

“诶诶诶,”席容急忙叫住他,“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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