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澜之家:肆啊
海澜之家:我们在一起了
白肆看到这里,愣了一下,她还以为是自己实在是太困了,就连信息都看得有点模糊了。
白肆揉了揉眼睛,眯着眼仔细盯着手机上那两道来信。
信息简短,来者不善。
白肆瞬间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被颠的一晃一晃的。
:不是姐妹,我知道你等不及了,但是这才多长时间
:谁先表的白
楚澜乔回的很迅速,叮叮咚咚连续四条语音。
海澜之家:姐妹,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你个活在天上的神仙,当然不知道我们这些凡人过得有多长了。
海澜之家:但是,先表白的是他
海澜之家:他说他看的第一眼就喜欢我了
海澜之家:所以我忽然一想,我也是这样
海澜之家:可能是命中注定吧
白肆听的耳朵发麻,楚澜乔这种声音,还是她犯花痴的时候听过。
:但是这也太快了,你不感觉有点太不对了吗?
:说是一见钟情,我感觉见色起意占比比较大吧
海澜之家:虽然说是这样
海澜之家:但是见色起意…谁不是呢?
海澜之家:我身边的同学都说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海澜之家:我感觉可以试试
:那行吧
:有事找我
白肆回玩信息,刚要放下手机,楚澜乔叮咚又来一条。
海澜之家:不祝福我吗
声音甜甜腻腻,像个娇滴滴的公主。
白肆瞬间笑了,她竟然敢让自己祝福她。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祝福。
海澜之家:哦,对哦
海澜之家:你千万别祝福,我还想多感受一下恋爱的感觉。
楚澜乔瞬间想到,从高中认识白肆开始,白肆祝福的每一个情侣,他们的爱情比西安的羊肉泡馍掰的都碎。
可能是年龄小,那时所谓的爱情经不起考验,或者是,白肆这个人,真的有点什么在身上。
这么个怪,还是乖乖画稿子去吧。
白肆没有回最后楚澜乔的信息,她拽来一个枕头,压在胳膊下面,顺势把手机关掉,撇到枕头下面,在床上寻觅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安安静静闭了眼。
白肆早晨醒的意外的早,可能是换了新家,床还不习惯的原因。
房间里采光很好,说起来,她还是被阳光唤醒的。
进了卫生间,白肆睡眼惺忪的拿起电动牙刷,边刷边在卫生间里转悠,其实她昨天洗澡的时候就想说了,这卫生间太大了,甚至比她当时在京市的房子还要大。
打扫成了难题。
漱了口,白肆顺手拽过旁边挂着的浴巾,就走向了淋浴室。
她热衷于,在早晨,冲凉水澡。
罗净杉一直告诉她,女孩子不能用凉水冲澡,对身体不好,但她不听,她就要看看,到底能多不好。
在白肆看来,美曰,清醒一整天。
白肆吃的很不规律,有时,可能一天都吃不上一顿正经饭,所以,今早也只是冲了杯咖啡,就回了书房。
房子太大了,刚进来的时候,就连书房白肆也找了半天,她深深的感觉,这个家,需要一个平面图。
其实白肆一直在想,这上个房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家具一应俱全,还都是数一数二的品牌,就这么什么都不要了,这么舍得。
但是半天没什么头绪,白肆也就放弃了思考。
傍晚初鹭来接白肆的时候,白肆手上还都是雕塑用的白泥,接初鹭电话的时候也是忙忙碌碌的,头发,脸上,都沾了泥,无一幸免。
其实白肆是想自己去的,来沪境的这几天,她其实就提了一辆迈凯伦。
白肆不喜欢圆圆钝钝的车,她说看起来笨笨的,不聪明,她喜欢有棱有角的,看起来凶凶的。
所以白肆的这辆,也算长在了她审美点上,所以总想着找个机会出去溜溜。
但是初鹭不敢让她开车,白肆总把车当时卡丁车开,油门一踩,拐弯都不带减速的。
太狼了。
修车的钱都够她再卖一辆了。
另一方面,他也怕白肆找不到地方。
所以初鹭就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等着白肆在楼上洗澡,换衣服,兢兢业业的当白肆的保镖。
其实他保镖的任务,是湛烛清给他派的,而报酬是八个帅哥。
有男人不要非君子。
沪境这时已经很热了,但是好在初鹭的酒吧装的是中央空调。
“初家美酒,冠华长空,果然名不虚传,看来开酒吧才是专业对口,叔叔还是懂你的。”
白肆坐在吧台前的高椅上,一条长腿搭在凳子的木腿上,划着杯沿,看着吧台里正给自己调酒的初鹭。
“别打趣我了,虽然这么说,但是确实,这可比在家呆着好玩多了。”
初鹭把吧勺从雪克杯里拿出来,把杯盖放在雪克杯杯口,用拳头锤了一下,随后行云流水的摇着杯子。
打开杯盖,从高到低,把雪克杯里的酒水倒进直身杯里,用柠檬和薄荷点缀,杯沿还粘着玫瑰盐。
一套动作下来让人眼花缭乱。
“你看看你点的什么东西,长虹斑斓,听都没听过,但是不错,创新了一下菜单。”初鹭把酒递给白肆。
“那你这不是也做出来了,还行,长的倒是挺好看的,就不知道喝起来什么样了。”白肆接过杯子,搅了一下吸管,放进嘴里。
不同密度的酒,在酒杯里分层,层层分明,颇像一道彩虹,只是和彩虹颜色的顺序不一样。
“老板,那个美女要的酒,给我也来一杯。”说话的,是个长的很甜的女孩,但是却穿的很妩媚,很漂亮,眼神飘飘。
是个男人,都知道在暗示什么。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这酒还没上架,请下次再点吧。”初鹭礼貌的对着这位女士微笑,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
“为什么,我不差钱,我就要那杯酒。”女孩甜美的脸上,眼神却多了几分侵略性。
初鹭也不笑了,收了笑容:“因为这第一杯,是专门给她的。”
过命交情,永远都能调出白肆无厘头要的酒,永远都给白肆第一杯,是白肆也不知道,他自己心里认定的。
“还有,我喜欢男的,我是0。”
女孩子瞬间脸上就添了一抹红,她不想知道的,女孩子拿起放在旁边的包包,甩着包链就走了。
不过音乐声音太大,白肆看到的只有两人青一下白一下的脸。
经营的事,与她无关。
白肆把嘴放在吸管上,没有防备的喝了一大口,她不得不说,第一口像药一样苦,但是之后就是青柠的清香。
“嗯,不错,我喜欢。”白肆点点头。
“喝完了就上班去。”初鹭收了对白肆的笑容,摆出了酒吧老板的架势。
白肆看着初鹭假模假样的样子颇有点笑意,她也顺着初鹭的话,犯了个贱:“好的鹭鹭大老板。”
初鹭招聘的乐队是当时一堆来应聘的乐队,毛遂自荐,白肆选的,没什么名气,白肆曾经看到过他们路演,没什么人驻足观看。
但是白肆看了,她知道,这些人一定有大成就,只是目前没有机会,所以白肆在他们放钱的吉他包里,放了一张初鹭酒吧的名片,和地址。
伯乐相邀,但是带头的贝斯手一脸痞相,初鹭第一眼见到的时候烦的不行,差点打起来。
还是这带头的贝斯手看到了靠在吧台的白肆,直接无视初鹭,去找了白肆,像初生的牛犊一样,让白肆定要留下他们,就是说绝对不会让她失望。
但白肆总感觉这话说的有点过了,也不过是相识之趣,倒不必像交了余生一样。
白肆那天也问过为什么一定是她,她也没感觉他们真的会来,她看见那天留在吉他包里的名片不止她一个,同样有眼光选择他们,蠢蠢欲动的人还有一个戴黑帽子的男人。
然后这个带头的贝斯手,给了一个很蹩脚的答案,他看过白肆在琼市的驻唱,他想在最后乐队走起来的时候,让白肆取个名字。
白肆感觉又好笑又好玩,就应下了。
那天,立夏。
但是初鹭怎么看怎么不待见,还是白肆何言相劝,这才留下来了。
让白肆感到奇怪的是,这个乐队的主唱总缠着她,问她来历,问她目的,白肆也就一笑而过。
白肆穿过成排的沙发,和舞台前簇拥的人群。沙发和观众席是分开来的,为了观众席的人能享受表演,也为了沙发上的人轻松闲聊,也不离开这热闹的氛围。
她走的不快,但她能感觉到有无数双好奇却压制的凝视。
白肆直直走向舞台,没有走旁边的楼梯,直接从舞台上迈了上去,坐在舞台上的高椅上。
手抚上立麦,湖蓝色的亮片美甲,在聚光灯下闪闪发亮。
白肆穿了浅蓝色牛仔裤,小腿到脚踝的部分是蓝色的钻石,她自己设计的,目的是为了做出海面上波光粼粼的感觉。
同样湖蓝色的绑带高跟鞋,一头卷发披下来,上半身是白色的短衬衣,露出一点点肩膀和锁骨。
音乐很缓和,白肆一开始觉得,对于乐队来说太多缓和的音乐,会不会有点无趣,但是乐队的几个人一点都不这么觉得。
一首歌下来,观众席的人纷纷热烈欢呼,一瓶瓶酒就跟不要钱一样洒向舞台,舞台上的人纷纷护着自己的乐器,但是脸上都是笑容。
白肆笑着躲着舞台上跟下雨一样的酒,顺势从舞台上下来,向初鹭的方向走去。
“你又赢得芳心了姐妹。”初鹭把手臂垫在吧台上,手托着下巴,给白肆一个Wink。
初鹭从吧台里面把藏着的酒还给白肆。
白肆接过酒,喝了一口,翻了初鹭一个白眼:“得了吧,这是气氛到了。”
“欸帮我把这个送到1号桌,一号桌的沙发是黑色的,有金色装饰的,湛烛清风格的,别弄错了。”初鹭眼疾手快在白肆怀里塞了三个酒杯和一瓶威士忌。
“嘁,这是什么形容词,不用装饰一下吗,比如放餐盘上之类的,就这么朴素拿过去?”白肆小心翼翼的接过初鹭递来的东西。
她看了一眼,这瓶酒,要是碎了虽然不能说让她少一个零吧,也得是少1/4个0了。
“不用,他们不会嫌弃的。”初鹭好像没时间理白肆,嘴里还嘟喃着:“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早知道多应聘几个了。”
“他们?他们是谁?”白肆本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问问,但是看着初鹭这忙忙碌碌的样子也不指望他能回答她了。
白肆刚要动身,就被一道高昂但不尖锐的温柔男声叫停:“囡囡,快尝尝,哥新做的提拉米苏。”
还没等白肆应声,就被喂了一口提拉米苏:“喔…好吃…”
说话的是初鹭酒吧甜品部门的严说,男生看似26岁上下,身材高挑,体型纤瘦,皮肤白皙,做的一手好甜品,初鹭聘来的,专门从隔壁甜品店那儿挖来的,沪境本地人。
但她不懂,一个做分子料理的,为什么非要在初鹭这工作 。
虽是初鹭发工钱,但是对白肆甚好,但是对白肆有点太好了,连初鹭看着都有点别扭,所以初鹭之后问才知道这男生只把白肆当妹妹看待。
只因喜欢白肆的性格。
得了白肆一句夸赞,严说才美滋滋的转身要进吧台后的暗门。
酒吧暗门,是白肆专门让初鹭打造的,表面上是做甜品的甜品站,其实背地里藏纳着可以维持三年的吃喝。
初鹭一问,白肆居然说是为了日后世界末日做准备。
“去吧…小心点啊,地上全都是酒水,别摔了。”严说把手放在酒吧墙壁装饰的一个红酒塞上,随后拉开红酒塞,一道暗门缓缓移出。
“知道了。”白肆应了一声,调整了一下怀里杯子的位置便走了。
听了白肆回答,这才看着白肆的背影,轻轻笑了一下。
初鹭看见严说的神情,实在是有点烦了,便被初鹭用屁股拱了一下:“快滚进去吧,一会儿那帮饿死鬼就要把我吃了。”
严听被不明不白拱了一下也不恼,傻乎乎的学初鹭的语气做了个鬼脸:“把我吃了~”
笑着钻进门里去,待他进去门也就关上了。
白肆到了1号桌,还没走近呢,就看到两个熟人的脸。
“哟哟哟,这是谁呀,竟然敢来我们这里消费,我们这里一瓶酒,最低的可抵得上你一辆赛级卡丁车的钱了。”白肆笑着走向许愿。
没等白肆示意,许愿便接过了白肆怀里的酒和杯。
“好意思说,开业礼都没办,是舍不得请我吗?”许愿笑着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并看向白肆。
“试营业,担待一下吧,来吧,让你尝尝我老板的酒。”
白肆打开威士忌的瓶盖,把三个杯子连成一排,没有中断的把酒倒在三个杯子里。
“那不错啊,试营业就这么多人,还是开酒吧适合他啊。”许愿拿起一杯酒,放在嘴边。
白肆向许愿挑了下眉:“是吧,我也这么说的。”
湛烛清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全程没有说话,唯一的动作也只是拿了白肆倒完的最后一杯酒。
他本来在等白肆跟他打招呼,但白肆好像丝毫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那你不说,我也不说。
白肆刚刚看向湛烛清,这打招呼的话刚要从嘴里吐出来,便被一个桀骜不驯的声音打断了。
“这妞是谁呀,许少爷的红颜?”
这说话的男生懒惰的倚在沙发上,伸出一只手,横在湛烛清面前,示意白肆把酒递过来。
白肆看出来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丝毫没有动作的意思,只轻笑着,问了一句:“这谁啊?没见过,我还以为程轩昂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了,连杯酒都拿不起来。”
这男生也是个厚脸皮,被白肆内涵了还不生气,笑着调整了一下倚在沙发上的姿势:“我是你旁边这位的朋友,我叫袁烨,你叫什么?”
“旁边这位”指的是湛烛清。
湛烛清丝毫没有动作,只是用嘴唇贴着杯沿,摇着头,抿着里面的酒。
白肆觉得甚是好笑:“你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还是太看不起他了?”
“就你,他的朋友没有没脑子的,要说有的话,那算你一个了。”
这再怎么脸皮厚的人被白肆说的也有点面红耳赤。
“你…!”
“嘁!”
湛烛清看着白肆怼天怼地,笑出声来,这是在夸她自己吗?
“没逼硬装。”
袁烨听完这四个字好似更放松了,伸出手要拿离自己要较为远的那剩的最后一杯酒。
袁烨身高才将近178,臂展甚至较白肆都为短了一些。
白肆看着这较为滑稽的一幕,颇觉得有点好笑,于是就想帮一帮他。
桌子比较矮,也就比白肆的小腿高了那么一截。
白肆顺势坐在湛烛清沙发上的扶手上,湛烛清的眼神跟随白肆的动作,见到白肆正坐他近在咫尺的地方,眼神一顿,就连许愿也愣了一下。
随后白肆架了个二郎腿,修长的腿在牛仔裤底下也藏不住。
白肆伸出架在上面的那条腿,脚缓缓伸到了桌子上面,压在下面的腿也随着上面的腿慢慢移动,也不可避免的碰到了湛烛清的膝盖。
他本来不想把目光放在白肆身上,但白肆这么一作妖,他也不得不看看她。
湖蓝色的尖头鞋鞋尖接触着杯壁,脚尖勾了一下,杯子平稳的滑到了袁烨手心里。
白肆就这么微笑着。
把酒。
亲自。
递到袁烨手里。
灯光晃在白肆脸上,在湛烛清眼里,颇有点魅惑。
看着白肆的动作,许愿愣了,看着湛烛清,湛烛清倒是笑着,笑的明目张胆。
腿伸长,露出了一截小腿,也露出了绑在小腿上的绑带,湖蓝色的绑带,把白肆的脚和小腿衬得更加白皙,小腿更加纤细。
湛烛清甚至感觉他一握就能把她的小腿掐断。
此刻,酒吧里正放着音乐,一晃而过的歌词在白肆脑海里挥之不去。
As if there is no tomorrow.
能不能带我走
她突然就不想再在这呆了,她想快点结束。
袁烨脸上没什么表情,被这么侮辱也没什么动作,拿起酒杯一口喝了半杯。
许愿看着袁烨,摇了摇头。
真尼玛不怕死,真尼玛瞎,真尼玛没有自知之明。
袁烨在自己看来,自己简直帅疯了,要美人不要风骨。
湛烛清看着他的动作,不禁皱了皱眉,眼神也暗淡了。
白肆还真是有点炸了,她可能看出来他有点病,但这是有点变态了吧,还得再使把劲儿。
她抬起胳膊,放到了湛烛清后面的靠背上,整个人倚在湛烛清的沙发上,离湛烛清更近了。
湛烛清把酒杯从嘴唇上拿开,但只是慢慢的往后靠了一点点。
就这一点点都被许愿看了去。
白肆从湛烛清手里接过酒杯,拿在手里把玩。
湛烛清手里空了出来,于是他就握紧了手,搓了搓手指。
“你不是他朋友,你是来谈生意的。”
“既然是来谈生意的,那就让我替他看看你有没有资格跟他一起谈生意。”
“啊不,是跟他俩一起谈生意。”
湛烛清和许愿其实不太敢插话,生怕打扰她。
他倒是想听听白肆接下来会说什么,毕竟她这个人连他湛烛清的面子都不怎么给。
袁烨听了白肆的话不禁自嘲的笑了笑,他都不敢想刚才自称是湛烛清的朋友现在来看,得有多丢脸。
“好啊,要怎么证明?”袁烨话说着,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把杯子放回的桌面上。
“这个酒吧是我朋友的,今天第一天试营业,还想请袁大少爷赏个脸,帮个忙。”白肆把酒杯递到湛烛清旁边。
而湛烛清也非常配合的笑着接过白肆的酒杯,要借杯子的手刚伸过去,就被白肆躲掉了。
“行,不就是多买两瓶酒的事吗?这个忙我帮了。”袁烨满脸不在乎,叫了旁边的服务生,递出去一张卡。
“五瓶这个同样的威士忌。”
服务生接过卡,识趣的没有走。
这时白肆又吭声:“我们这里的威士忌分等级的,以我们老板名字里的鹭字来分,一鹭是一个零,二鹭是三个零,一共分五鹭,每一鹭多加两个零,而他请你的是五鹭威士忌。”
“我们老板光是本钱就不止五瓶五鹭威士忌,您这五瓶五鹭威士忌,是低估了您的钱包,还是低估了我们老板库存啊?”
“那你说,你说几瓶我就买几瓶,美女说的话我总是听的。”袁烨浅笑一声,抬起胳膊,又靠在了沙发的椅背上。
“还是袁大少爷大方。”
这话说着,白肆抬手,不紧不慢的握了个拳头。
十瓶。
“十瓶?不就多五瓶吗?你这个面子我给了。”袁烨大手一挥 ,仿佛这十瓶五鹭威士忌像毫毛一样不起眼。
白肆笑了,从沙发上坐起来,胳膊支在腿上,托着下巴,省出一只手来,伸出一只食指,左右摇了摇,笑眯眯的看着他,还是那个笑容,多了些尖锐,又妖又媚。
“一百。”
白肆这话说的不咸不淡,就像说买米一百粒一样。
“一百瓶?!你当我是什么?”袁烨这时候脸上才激出一点红。
“怎么了,我们老板有库存,袁大少爷有财力,一百瓶很多吗?”白肆脸上都是无辜,可能就连咄咄逼人不讲理的嬷嬷,都要可怜几分。
袁烨看向湛烛清,他这次来和湛烛清谈生意,不是合作,而为投资,公司里的资金周转不开,湛烛清这个人再怎么狠,他都得试一试。
但这不一样,这是袁烨这么多年来的私人账户,想把这一百瓶五鹭威士忌和公司扯上关系,湛烛清可不领情。
“是,还请袁大少爷展示一下财力,我才能确定我该不该投这一笔钱,你们配不配承受我的帮助。”这是湛烛清在这说的第一句话,还是为了帮白肆教训人,真是好笑。
“你们!?行…”袁烨看着面前这两个人,可能今天这钱交不出去,他人也走不出这酒吧。
服务生这才恭恭敬敬拿走了袁烨的卡。
过了一会儿,服务生送了卡回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初鹭,袁烨接过卡便气冲冲的走了。
许愿看着袁烨的背影大喊一句:“不送了,袁大少爷。”
白肆见袁烨走了,松了一口气,转了个身,坐到了湛烛清旁边。
白肆看见湛烛清还抿着酒,受不了了,抢下湛烛清手里的酒:“不是,他公司里是有什么东西你必须要得到吗?实在不行咱抢吧,你跟他说话你不累吗?”
湛烛清挺白肆的抱怨实在是好笑,从白肆手里拿过酒:“投资而已。”
“我给他气走了,没事吧?”
“没事,他没有我想要的东西,就算要投资,也得求我,你这是帮了我一个忙,我欠你个人情。”
白肆见到没惹事,便点点头。
许愿看着白肆还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几天不见,你这嘴,越来越厉害了啊。”
“与手之劳,不用谢我。”白肆忽然学着小说里江湖之人抱拳。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湛狗朋友的?”许愿坐在白肆旁边的沙发上,倚着扶手看白肆。
白肆看他这真想问个明白的样子回了一句:“因为…他长得不好看啊。”
许愿恍然大悟:“你是在说,我们长得好看?”
白肆没回:“嘁。”
初鹭向服务生交待完事情手脚麻利的坐到了几人对面的位置。
“我测,什么情况啊,我这账户里忽然就多了好几十个零,我都怕警察叔叔给我打电话。”
许愿在旁边笑了:“他俩给人打劫了。”
“啊?”初鹭满脸不明白。
“他俩一起坑了人家一百瓶五鹭威士忌。”
初鹭深深知道自己家的酒吧什么规则。
一百瓶!
五鹭!
威士忌!
白肆…你不是人!
“我操了,一百瓶五鹭威士忌,白肆你要死啊,给我库存都搬空了,我楼上包厢里的客人怎么办?”初鹭一拍大腿,眼睛直勾勾的瞪着白肆。
白肆仰起头,靠在沙发上:“有钱就行呗。”
“你都没看白肆当时的样子,谁家好人用鞋尖给人递酒的,那人脸都绿了,但还喝了,变态。”许愿手舞足蹈,绘声绘色。
初鹭也很配合,在旁边嗯嗯啊哦,许愿的每一句话,都有捧哏。
坐在旁边的湛烛清,用只能白肆听到的声音问:“用你这双鞋给他递酒,不嫌脏?”
“又没碰到他手心,那三个是鹭鹭大老板亲自手洗的杯子,我信他。”白肆手里抱着胳膊,虽然和湛烛清说话,但是眼里看着许愿和初鹭两个人。
湛烛清听罢,嘴角上浅浅加了一个幅度,哦不对,是向上滑了两个像素点。
“唉,困了,我要走了。”白肆放下手臂,跨过湛烛清的腿,就要往大门走。
“欸,等会儿,杯子给我。”湛烛清看着白肆。
白肆感觉自己听错了:“什么?”
“杯子给我。”湛烛清面不改色。
她这才愣了一下,差点没给他酒顺走了,恍然大悟,把酒放下。
“那我走了。”
“诶诶诶。”初鹭离开和许愿的对话。
您的朋友初鹭退出群聊。
“又怎么了,我累了。”白肆觉得无语,今天被叫停八百次了。
“我送你。”初鹭拍了拍兜里的车钥匙。
“那快点。”
“我们走了。”白肆向湛烛清和许愿摆摆手。
“欸你不去送?”许愿看着湛烛清不动声色,甚是觉得奇怪。
“喝酒了,不能开车。”湛烛清有点烦躁的撸了一把头发,看许愿好似在看傻子。
“那咱也走吧,程轩昂在外面还等着呢。”许愿拍了拍湛烛清肩膀。
湛烛清慢慢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