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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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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是几岁的小朋友了,他想不到会被带到哪里去玩。乔叙没坐在副驾驶,反而是同沈白一起坐在后排。

路上也一直在寻找话题和他闲聊,母子两个都是开朗的性格,也很轻松地活跃了气氛。

直到车停在偌大的体育场附近。

“体育场?”沈白小声念叨。

“嗯哼。”乔叙笑了笑,“今天有机车比赛。”

机车比赛?感觉一般家长都是不太赞成孩子有这种兴趣爱好的,可乔叙的妈妈却主动带他们来了。

他偷偷瞄了一眼乔妈妈,她似乎也很兴奋。

乔叙嘴角一勾,很骄傲似的:“我妈年轻时候可是拿过冠军的人。”

这下不仅是疑惑,更成了惊讶。

目光投向乔叙妈妈,她的自信美丽让沈白忆起他妈妈年轻的时候,端庄大方,是许多人口中的美人,只可惜爱上了他爸,最后落得那般惨的下场。

“好汉不提当年勇。”乔妈妈说着,对着沈白笑,“喜欢骑机车吗?”

“我没接触过。”他如实回答。

乔叙妈妈有点遗憾似的,转头望着乔叙,交代着:“有空带小白试试,挺有意思的。”

“收到。”乔叙敬了个礼。

沈白沉默了下,缓缓开口:“谢谢。”

“客气什么?”

乔叙爽朗地笑着,率先走在前方。

体育场内是提前建好的比赛场地,不仅仅是速度比拼,同时还要躲避障碍物。入口处是检票口,乔叙妈妈或许是早就预谋好了的,拿着三张票分别递给他们两人。

走上看台,他们找了个靠前排的位置坐下。

沈白至今还有些恍惚,面对发生的一切......意外结识乔叙,后来事事他都在身边,他也带自己看了很多从未见过的风景,甚至是现在......

他忙着走神,倏地听见尖锐刺耳的哨声,周遭响起欢呼。

比赛开始了。

车手一个个冲出去,在赛道留下一道空气极速流动形成的尾气,车手戴着头盔,俯身紧贴着摩托车身,速度越发变快。沈白偷偷瞥身边的人,此时他正看得入迷,还不时拿出手机来拍照。

要是乔叙是参赛选手的话,一定很帅。

他扬起嘴角,收回视线继续看比赛。机车在目光中游走,乘着风和自由,勇往直前,无拘无束。

沈白很喜欢这种感觉。而乔叙给他的感觉似乎也是,从不会害怕飓风或暴雨,即便是被困住,也会想办法破窗而逃,一直那么乐观向上,豁达,有勇气有毅力。

想到这儿,沈白抿着唇,察觉到自己似乎有点过于关注乔叙了。

“......”有点不对劲。

“怎么总爱发呆?”

耳畔传来乔叙的嗓音,混在嘈杂的各种声音之中,落在他耳朵里却很清晰。

沈白稍稍抬眸,同他对视:“没有啊。”

“还说没有呢,比赛结束了。”乔叙无奈一笑。

他这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发呆时间那么久吗?

不少人凑到冠军身边,有的要合影,有的近距离看机车。乔叙妈妈是后者,见身旁位置空了,乔叙也拉着他,边说边朝那边走:“走,咱们也过去看看。”

近距离看的话,机车外形还蛮大的,整体是黑红铺下的色调,车身一侧还有个环形的图案。

沈白眼神飘忽着,落在机车上,被吸引了目光,那完美无瑕的外观,再配上一旁放着的配套头盔,简直男孩子的绝杀。

他不禁想着。

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沈白稍往后挪了半步,乔叙三分之一身子入镜,他的袖口挽起些,露出一小截健康小麦色的手臂,就着乔叙没移开,他快速按下快门,偷偷存下。

“好饿......”乔妈妈揉着肚子走过来,时间已经临近下午两点,看比赛时没感觉什么,结束后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去吃点东西吧。”乔叙说着,朝沈白走来。

他们随便找了个小饭馆解决完午饭,又去超市买了菜,决定晚上亲自下厨,吃点绿色健康食品。

沈白还是觉得自己在乔叙和妈妈母子相聚的时刻,跟在人家身边多少会打扰,几次和乔叙提出回家,却被驳回。

驳回原话是:“你要是觉得我妈在,你放不开,给她支走去逛街也行。”

沈白:“啊?”

离开体育场之后,近市区的地方基本上就容易堵车了,于是他们选择步行去超市,不远,刚好当散散步了。

午后的阳光不太烈,洒在身上暖暖的,乔叙一手提着大袋的食材,一手插兜,左侧是抱着个大袋子的沈白,乔妈妈悠闲地走在前,偶尔回头看看身后的俩人丢没丢。

“乔叙,我晚上真跟你们一起啊?”沈白压低声音,小声问,“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你觉得买这么多东西,俩人能吃完吗?”乔叙同样是几乎用气息说着。

“三个人也吃不完吧?”

乔叙笑笑,“那你努力点不就好了?”

“呃......这是努力的事吗?”

沈白叹了口气,发觉前面人的脚步停了下来,目光一转,前方竟出现了当街抢劫事件。乔妈妈几乎是立刻冲了出去,一刻没有犹豫。

被抢劫的是个带着女婴的中年妇女,眼睁睁地看着包被抢走,又不能把孩子丢下去追,只能瞪着眼干着急,好在乔妈妈反应快。

“你在这里待着,我去帮忙。”乔叙把手上的袋子递给他,也疾步跑去。

于是沈白和那名妇女一样焦急地等,她等她的包,他等他的人......

“您没事吧?”

出于礼貌,沈白轻声询问,得到妇女的回答之后,视线落在了她抱着的女婴身上。小女孩睁着大大的眼睛,四处瞅着,似乎对这个世界,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新奇。她不知道妈妈正遭受抢劫,窝在妈妈怀里,只有安稳。

小女孩感受到他的目光,扭着身,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

沈白嘴角扬起微笑,表情柔和,稍稍倾身凑近了些。

“小朋友,你这么乖呀,不哭不闹,平时应该是妈妈的乖宝宝吧。”

和孩子说话总是不自觉放柔声线,小女孩像是听得懂他的话似的,居然扯着嘴角笑了起来。肉乎乎的脸颊,还有婴儿肥,沈白感觉心要萌化了。

乖小孩真讨人喜欢。

妇女侧着身,让孩子正对着沈白,开口教着:“宝贝,叫哥哥。”

“咦......啊...ge、gie......”

小孩咿咿呀呀,发不出那个音,着急得伸出小手去抓他。沈白伸出一根手指,任由她牵着。

“这孩子平时可淘气了,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妇女笑着说。

闲聊之际,不远处去追抢劫犯的俩人已经回来了,乔妈妈手上拿着被抢走的包,一边拿着手机打电话,估计是报警。乔叙死死扣押着肇事人,本就碾压众人的身高,站在那人身边就仿佛有了优势,他挣不开,低着头走得缓慢。

凯旋归来,沈白他们望着,妇女脸上露出喜色,连忙道谢,对于作为陌生人的他们出手相助,感激不尽。

“太感谢了!太谢谢你们了!那个,我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妇女不停地说着感谢。

乔妈妈走近和她交流,没过多久警察就来了,来人是姜自成,他们分队的老干部,乔叙把人交给他,还被夸了句。

“休假也在办案,辛苦了乔队。”穿着制服的男人笑着拍了拍乔叙的肩膀,对他竖了个大拇指,随后把肇事人带回警局。

送别姜自成后,乔叙一回头发现几个人都看着他,略显不自在地挠挠头,询问:“你们都看着我,会不好意思的。”嘴上说着,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你实习的同事?”乔妈妈问。

“哎对,不愧是我妈,就是聪明!”

“哇,你儿子是警察啊,太厉害了!”抱着孩子的妇女不禁感叹,又和乔妈妈闲聊几句。

这下手里空了,乔叙连忙几步到沈白身边,他拿着两大袋,手勒得有点红。乔叙把两个都拿过来,还空出只手揉了把他的脑袋。

“辛苦你了。”

语气带着点轻快,以及和沈白讲话时常有的笑意。

“我哪有辛苦,应该是辛苦你们了。”他说着,想要接过一个袋子,替乔叙分担,却被躲过去。

“我来吧。”

突来的一个小插曲,已经走到晚风吹的时间,天边的霞光不太红,也昭告着他们该回家吃饭啦。

厨房里忙碌的是乔叙,沈白扒着门框,问他自己能干点什么。

沈白对于烹饪技术还是会一点点的,家常菜翻炒一下放点调料他还是会的,本以为乔叙和他妈妈应该是阿姨做饭更厉害,不料她竟然说自己是厨房杀手。

“哎,小白呀,乔叙是主厨,咱俩就在旁边当个小助手吧。”

看见沈白震惊的表情,乔叙笑了笑,解释:“这么多年一直是我爸做饭的,我妈都快被惯坏了。”

“虽然厨艺不行,但你妈我可是商业女强人的好不好?”

“小白你别听他瞎叨叨,”乔妈妈叫沈白叫得比自己亲儿子都亲,“不过这小子厨艺很好哒,绝对给你照顾得好好的。”

乔妈妈说时一副很骄傲的表情。

俩人如此热情让沈白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是看着她笑。

乔叙负责下锅炒菜,他俩负责洗洗菜,削皮。分工明确倒是快了不少,一桌丰盛的晚餐很快被摆在桌上。天凉了,豆腐汤冒着热气,沈白坐在乔叙旁边,微微有个弧度的嘴角总也压不下去。

他没能有个幸福的家庭,却认识了一位对他很好的人。

尽管乔叙或许只把他当朋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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