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快乐,恐怕比死更难受。
红玉望着他恭谨而平静温和的样子,抱着最后的一丝丝希望开口道:“秦秘书,你们就放过她吧。皇甫少帅既然不喜欢她,何必要这样留着她呢?”
她明明知道这样的话有多么不合适,可她还是说了出来。眼前的这个人是皇甫子谦最倚重的,她知道他的话的分量。她也知道,如今自己被皇甫子谦抓住,怕是再也不能活着回到江南去了,如果陶秋岚能够自由的活着,那她也总算是不辱使命了。
秦正海却微微一笑。这样的微笑看在红玉眼里却是说不出的讽刺。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是啊,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幻想?她所凭借的,不过是他对陶秋岚若有似无的那一丝丝同情,可她却忘了,他的父亲秦万山是和皇甫晟彦一块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生死兄弟,他是江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要谋臣,他怎么会因为那点同情便违背皇甫子谦的命令?
红玉只觉得刚刚燃起的希望就这样瞬间熄灭。她略带气馁的低下头,不再说话,没想到秦正海却开了口。“少帅喜不喜欢,那是少帅的事情,不是我们应该评断的。”说完便朝门口走去。在拉开门的瞬间,他又转过身来,对着红玉说道:“你应该知道,怎么样才是真正为了少夫人好。”说完便关上了铁门离开,只留下红玉一个人在那方狭小的空间里,没了主意。
秦正海轻轻的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低低的“进来”,这才整了整衣服,推门进去。
屋子里依然是漆黑一片。秦正海早已经习惯,熟练的摸到一旁的开关,“啪”的按了下去。
皇甫子谦轻轻地揉了揉眉头,“说了吗?”
秦正海摇了摇头,见皇甫子谦双眼紧闭,仿佛极累的样子,又开口补充道:“没有。”
皇甫子谦睁开眼睛,目光中全然没有一丝的迟疑和倦怠。“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正海见他又要动怒,急忙劝道:“大奶奶给你带了燕窝,你趁热吃了吧。”一边将粥倒了出来,一边又说道:“我看她确实是不知道少夫人的行踪,我看得出来,她也很担心少夫人。”他就怕皇甫子谦一时气急便拿红玉出气。红玉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皇甫子谦和陶秋岚恐怕是真的再也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了。
皇甫子谦闷闷的“嗯”了一声,刚要拿过来喝,可一口气终究是无处出,恨恨的一拳狠狠的捶在桌子上。“我看她能逃到哪里去!”
秦正海也知道他这算是过了,稍稍松了一口气,试探的问道:“是不是把搜索范围扩大一点?要不要把现在城里的人抽一部分到周边的几个县城找找?”
皇甫子谦摆了摆手。“不用,她肯定还在汝州城里。她那个死心眼,肯定是看着红玉离开了,她才想自己的出路。那个时候城门已封,她不可能出去的。”
秦正海听他这样说,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皇甫子谦见状,没好气的问道:“笑什么!”
“没什么。”秦正海心里只想,如果她不是死心眼,不知道他会不会更头痛。可这样的话在此时此景自然不能跟他说。“虽然还在城里,可这样找起来也是大海捞针。少夫人一直深居简出,只怕士兵们比对起来并不会那么容易。况且现在局势不好,西北那边又一直蠢蠢欲动,这样大张旗鼓的找人,搞不好还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皇甫子谦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他想了想,“这样,你把红玉的头像画出来,就说我们抓了奸细,如果她的同伙不来自首,中午处决。”
秦正海点点头,“我这就去办。”皇甫子谦说的对,陶秋岚如果看到了这样的告示,绝不会置红玉不顾而自己逃走的。这样不仅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陶秋岚,而且还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证她的安全。
更何况,堂堂江北的皇甫少夫人离家出逃,这样的消息不仅有损江北和皇甫家的名声,而且若有心人士大做文章的话,难免会给江北冠上一个破坏团结的帽子。虽然军火买卖大挫了江南的元气,可江北也没有从中得到预期的好处。这种时候,任何一丝的不慎,都有可能成为局势逆转的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