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辞见她安生下来,这才伸手去伺候小姑娘沐浴,他的指腹划过沈枝嫩白的肌肤,眸色愈深,连呼吸都变的粗重。
痒痒的,沈枝感觉身上很奇怪,凡是裴钰辞碰过的地方都带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陌生又酥麻的感觉,她瑟缩着往水下躲。
可男人一把钳制住了她的肩膀,缓了缓才开口,“小心呛到水。”
沈枝仰头,面上已经沾染了水珠,她唇瓣嫣红,原本一双清澈的眼睛在此刻也显出几分媚色。
裴钰辞忍的手背上经脉凸显,他的额角甚至有几分汗意,不知是不是被热水熏的。
他呼出一口气,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将人套上寝衣直接报出了浴室。
沈枝被他温柔的放在床上,经过洗澡,她的醉意好似也散了。
她看到裴钰辞慌乱的脚步,“我去沐浴。”
沈枝低头看了看自己散乱的衣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好奇怪,为什么又没有了那种感觉。
沈枝瘪了瘪嘴巴,侧身背对着闭上眼睛。
裴钰辞回来的时候看到小姑娘背对着身子,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他方才去洗了凉水澡,现下身上凉气重,所以他躺在了离沈枝比较远的地方。
沈枝的眼睛在裴钰辞刚靠近的时候就睁开了,她被酒意熏染,眼中蓄气泪水,转过身子紧紧的抱住男人的劲腰。
冰凉的体温刺激的沈枝身上汗毛立起,但她仍然不松手,满口质问,“夫君为什么不抱我。”
裴钰辞察觉到小姑娘如同一个火球一般贴了过来,下意识的转身抱住她,听她带着哭腔的声音眼中更是染上几分慌乱。
屋内的烛光熄灭了,但裴钰辞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光线,解释道:“我方才去洗了澡,怕冷到你。”
沈枝不乐意道:“那也要抱。”
裴钰辞哑然失笑,“好,抱着我们枝枝。”
沈枝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散去几分,她拉过裴钰辞宽厚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脸上,目光渴求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像刚才那样碰碰自己脖颈。
裴钰辞看着她这一副迷人而不自知的模样,只觉得身上仿佛被火星点燃,浑身都充满了热气,他抚摸着小姑娘的脸颊,说出口的声音几乎要掩饰不住他的心思,“怎么了。”
沈枝感受着冰凉的指尖在脸上游走,她有些着急,凑上去亲亲裴钰辞的唇瓣,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后面。
小姑娘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了,裴钰辞怎么可能看不懂,不过是想要逗一逗她罢了。
她柔软的唇瓣扑上来,仿佛点燃了裴钰辞的意志。
他猛地吻上小姑娘的唇,像是打仗一般,直接击碎对方的防御。
沈枝被着突如其来的吻几乎亲的头晕,她被他用唇带着仰头,无声的去纵容他。
方才那股道不清说不明的感觉再度袭来,沈枝舒服的哼了哼。
这声音无疑将裴钰辞的理智烧的更加彻底,他几乎没有留空隙,两人的唇瓣紧紧相贴,寂静的屋内似乎能听见彼此愈来愈重的的呼吸声。
直至沈枝用力去推他,裴钰辞这才放开,给她喘息的机会。
男人的声音像一把钩子,又带着克制的几分清醒,“还醉吗?”
沈枝回过神来,迷蒙的眼睛染上几分清明,她现在脑中清醒,也知晓害羞了,将脑袋埋进男人的胸膛里,细细喘着气,轻微的摇了摇脑袋。
裴钰辞见她目光清明,低头吻上上她的头顶,像是诱惑,“还继续吗?”
沈枝自然不好意回答,她抬起头想要再亲一下裴钰辞的唇,可惜没亲上倒是碰到了他的喉结。
小姑娘透着月光看到他眼中骤然加深的欲色,也生出几分恐慌来,她垂下脑袋想逃,可身前的人怎么可能同意。
一声娇吟溢出,沈枝的双手被裴钰辞用大掌控制住。
她看着身前死死压制着自己的裴钰辞,舔了舔唇瓣,目光有些闪烁,“我……你,你轻点。”
裴钰辞的目光汇聚在她时不时探出的小舌上,垂下脑袋轻轻的碰她温软的唇瓣,“放心。”
一夜过去,春棠苑里的下人可累的不轻,珠画和春意担心姑娘醒了肚子饿,专门去厨房小火炖了粥备着,以备不时之需。
沈枝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仍旧躺在裴钰辞的怀里,她动了动酸软的身体,忍不住轻声抽气。
再抬头就看到裴钰辞一双心疼的双眼,他收了力道轻轻的揉着沈枝的腰肢,眉心皱起,关切的问,“还难受?”
他夜里已经上过药了,小姑娘的肌肤娇嫩,明明没使什么力气身上也布满了指痕,看的他后悔不已,可自己也是清楚,在那种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
沈枝感受着他的力道,舒服了几分,轻轻摇了摇头将脑袋缩进了衾被不肯看他。
裴钰辞知道她这是又害羞了,忍不住继续打趣,“感觉如何,还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只要枝枝说,为夫必定谨记在心。”
沈枝羞的满脸通红,唯恐他再说出更难为情的话,闷闷的声音传来,“不用了,夫君很厉害。”她已经招架不住了。
裴钰辞听到她夸赞的声音再度起了念头,他将小姑娘扒出来,捧住她的双颊,像是对自己说,“不做什么,再亲亲,嗯?”
男人的吻像沉溺的药水,不消片刻沈枝便乖乖的攀上裴钰辞的肩膀,一副纵容的模样。
胡闹了一番,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有好似什么都做了。
裴钰辞最后还是猛灌了两壶凉茶收场。
自这晚过后,珠画是觉得两位主子如今就像是粘牙的麦芽糖,根本分不开,两个人之间的甜蜜几乎是个人就能感觉出来。
裴钰辞这假一直到祝逐被放出来,他才回去上朝。
皇帝看着下面的裴钰辞,嘴角抽了抽,胸腔内忽的升起一股怒气,下一刻他眼前一暗直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朝堂上的人乱作一团,众人惊呼着:“陛下!陛下!”
裴钰辞第一时刻奔到皇帝的身边,看到他涌出的鲜血竟然发暗色,意识到这是中毒了的迹象,他声音狠厉,“快传太医!”
陛下忽然吐血昏迷,朝堂室内人心惶惶,都等在店殿外焦急的徘徊。
殿内,裴钰辞盯着诊治完的御医,神色严肃,“陛下如何。”
张太医乃是太医院的院正,此刻也是紧张的不得了,他擦了擦额角的汗,“陛下这是重了慢性毒药啊,此毒十为罕见,无色无味且不易被查出,每日以极少的量加入平日的熏香中,时日长了就会日渐暴躁,直至发病。”
裴钰辞回想近日皇帝的脾气的确是阴晴不定,没想到竟然是中毒了,可在这皇宫里有谁会敢向皇帝下毒,“可能治?”
张太医汗颜,“这……臣曾经在一本医书上见过此毒,若是没有错的话应是葵异,此毒如同蚕茧抽丝一般一点点的消耗人的精气,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裴钰辞的目光紧紧盯着张御医,“张太医在太医院待了一辈子,本将军自然相信张太医术,陛下就交给你了,若陛下稍有差池,后果如何,张太医做了这么多年太医必也是知晓的。”
张太医连连道是,“微臣自当全力救治陛下。”
当下救人要紧,可也要找出下毒的源头,裴钰辞下令要对陛下的膳食用物严加勘察,杜绝再次中毒的可能。
当夜,裴钰辞连同大臣全部都被锁在宫内,一直到第二日陛下终于苏醒。
皇帝身子十分乏力,他费力的睁开眼看到裴钰辞的那一刻瞬间放下心来,纵使他对裴钰辞心有怀疑,却还是下意识的觉得这满朝堂内,最能护住自己的还是他。
“朕的身体如何?”
张太医见陛下终于醒了也松了口气,“陛下您这是中了一种名为葵异的毒,所以才极其易怒,心上起火。”
皇帝一听气的连连咳嗽,脖颈都涨红了,“中毒!朕要你们这些太医有何用!”
“日日来请平安脉,都没有一个太医诊出!太医院是吃干饭的吗!”
张太医垂着脑袋,规劝,“陛下息怒,您近期最忌生气,龙体才最重要。此毒怪异除非发作才能诊出,平时皆藏于体内不易被察觉。”
皇帝眼前一黑,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又要撑不住了,“这毒可有解法?”
张太医连忙答道:“陛下放心臣回去连夜翻了医书确有记载解药,微臣已将解药制成了药丸,陛下每日服下一粒,连服十日便可解了此毒。”
“只是陛下的龙体损伤的厉害,日后需要以滋补的药物日日温养,切不可轻易动怒,否则只会耗费心神,损伤寿元。”
皇帝一听更气了,“给朕查!到底是谁竟敢毒害朕!朕要诛他九族!”
皇帝病重的消息很快散遍了京城,搞得人心惶惶,裴钰辞下令查找消息源头的同时又意外发现信王府中的主子早已人去楼空。
现在留在信王府中的不过人江湖术士所扮。
此消息传到陛下耳中,皇帝震怒,殿内的物品被摔的砰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