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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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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的这些天,除了写作业就是用企鹅聊天,顾燃浅好期待快点到除夕。

看着奶奶反应逐渐变快,他很激动,说不定奶奶还有救,不过就算好不了他也知足了,只要奶奶能正常生活就好。

奶奶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顾燃浅对她的称呼问题,她的意识里把顾燃浅当成儿子,但是顾燃浅叫她奶奶她却一直没有察觉出异样,不过照奶奶现在发展的趋势,说不定很快就能反应过来了。

这不是说顾燃浅想奶奶把自己当儿子,而是这样能说明奶奶不那么迟钝了,生活能更利索了。

……

总算熬到除夕,这些天四小只都不约而同地埋头苦干写作业。

等到1月28号早上就基本写完了,何清洛一早从床上爬起来,收拾收拾准备出门。

他化了淡妆,长得本就白白净净,皮肤很好,细皮嫩肉的,是天生丽质的类型,随便打扮打扮就更好看了。

带了一包东西就出门了,临走前何勇才刚刚起床,见到何清洛准备出门关心道:“清洛,这就出门啦?还早呢,还有你穿厚一点嘛,外面有点冷哦。”

何清洛笑应,“没事的,我包里带的还有衣服,跟朋友约好的这个时间,我先走了!”

何勇没再说什么,点点头看着他出门了。

何清洛穿的是当时去医院看宋池羽时穿的一身白,那还是夏天的套装,在冬天穿实在是太单薄了,空气里的寒气凝结在他翘翘的睫毛上,晶莹剔透,却透着一股冰美人的气质。

他照常坐在一中校门口的公交车站台下,不久后顾燃浅来了。

“清洛!”顾燃浅的声音从左侧传来,何清洛抬眸的瞬间对上他深情的目光。

何清洛喜笑颜开,“你来了!”声音却是温柔,少了几分从前的豪放。

“你怎么穿这么薄啊?”顾燃浅语气担心急了,他自己穿了羽绒服,虽然有些闷热,但感觉何清洛这样肯定很冷。

“没事,我不冷,你快坐下来。”何清洛眼眸褪去尖锐,此刻是柔情似水的。

顾燃浅还是很心痛,“要不你先回去拿一件厚衣服吧,我怕你待会儿感冒了。”

何清洛很久没有逗他了,看着眼前这个温情小狗含情脉脉的眼神,又忍不住哄骗他。

“我没带钥匙回不去了,家人得明天才回来。”

顾燃浅二话不说把自己的外套取下来递给何清洛。

何清洛挑眉间闪过一丝惊讶,“你这是干嘛?”

顾燃浅单纯善良地说道:“你穿吧,我看你穿的实在太薄了。”

“那你怎么办?”

顾燃浅眼神坚定地说道:“我没事,你快穿上吧,小心冻坏了。”

“为什么怕我冻坏?那你自己不怕冻坏了吗?”

顾燃浅:“我不怕。”

“呵呵……”他轻笑两声,音色勾人心弦,“你还没回答我第一个问题呢!”

何清洛的脸直逼顾燃浅,顾燃浅心跳漏了一拍。

为什么怕他冻坏?

因为爱得深沉……

但顾燃浅没有勇气说,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何清洛见他不回答,便转移话题,“行了,不说这个了,你快穿上吧,我真不冷,宋池羽他们应该快来了。”

顾燃浅没法子,只能自己又穿上了。

暮色像一块生铁压在城市脊背上。我仰头看天,云层淤积着淤青的色调,边缘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撕扯出絮状残痕。

那些翻滚的铅灰色云团在低空堆叠成山峦,又在某个临界点突然溃散成灰烬,缝隙里漏出几缕苍白的光,像烧了整夜的篝火残留的余烬。

空气里漂浮着锈蚀的铁腥味,柏油路面泛起病态的油光。远处楼群褪成剪纸般的剪影,玻璃幕墙将最后的天光折射成支离破碎的闪光。

有风在楼宇间蛇行,卷起落叶在空中画出焦灼的螺旋,却又突然松了手任其跌落。电线杆上的麻雀集体噤声,羽毛蓬起成颤抖的绒球。

云层深处传来闷雷,像是巨人在铁皮桶里滚动卵石。那微光仍在挣扎,时而将某片云染成渗血的纱布,时而把教堂尖顶镀成虚幻的金色。

但这种明亮带着垂死感,像临终者瞳孔里最后的反光。悬铃木的叶片蜷缩成无数只合十祈祷的手掌,草叶在绿化带里神经质地颤抖,承受着即将倾泻的千万吨重量。

天光终于被云海彻底吞噬的瞬间,整座城市如同搁浅的鲸鱼般停止了呼吸。

朝光在混凝土森林里提前睁开猩红的眼睛,而更高处的积雨云正在完成最后的集结,将那些将熄未熄的光斑逐个掐灭在铁灰色的褶皱里。

少倾,宋池羽和苏承翊结伴而来。

“清洛,我们来了!”

听到声音,何清洛赶忙放下手机,“好,那我们走吧,先去一下商场。”

“你怎么穿这么薄啊?”宋池羽问道。

何清洛好像隐瞒了什么事,尴尬笑道:“哦,我们快点吧,有点急……”

宋池羽也没再问了。

他们进入了一家服装商场,苏承翊不解,“我们来着干什么?”

何清洛鬼鬼祟祟,“那什么你们先等我一下,我去一下厕所,很快回来。”

“诶?发什么神经啊,专门来服装店上厕所?”苏承翊尖酸刻薄地说。

宋池羽撞了他一下,“你少说两句吧。”

苏承翊立马闭嘴了。

何清洛来到衣帽间,在里边换起了衣服。

……

苏承翊不耐烦了,“人呢?上厕所这么久?”

宋池羽也感觉到了异样,“去这么久不会出事了吧?”

顾燃浅刚想说什么突然背后被人一拍。

只见一个穿古装带着面纱的人喊了一声“小哥哥”。

听闻,三人一齐转身看到这个人。

顾燃浅愣住了,他没有看清这个人的面孔,只尴尬地问道:“怎么了?”

“你可以帮我怕个照吗?”

顾燃浅不知所措,看见眼前人递过来的手机陷入沉思,“额……我。”

苏承翊看他面相不善,当即站到顾燃浅旁边,“不好意思,我们在等朋友,没时间。”

“可是你们现在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啊,就帮我一下呗。”

苏承翊听着这个人夹着嗓子说话很不舒服,正想发作,宋池羽走过来,“啊,不好意思,我们拍照技术很不好的,你还是找别人吧!”

这人愣住了两秒,然后说道:“这位小友,想必你和他是情侣吧!”他指着苏承翊。

苏承翊瞪着眼看他,不解写在脸上。

宋池羽回头看了看苏承翊,“你怎么知道?”

“哈哈,因为我会算命啊!”

苏承翊不屑一顾,“切,你是不是还要说自己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

习惯了尖酸刻薄,苏承翊可以做到在任何时候大胆开麦。

结果人家不搭理他了,转身看向顾燃浅,面纱挡住了他几乎整张脸,只露出来一双好看的眼睛。

顾燃浅愣住了,觉得这双眼睛好熟悉。

“这位小友,要不要我帮你算一算呢?”

苏承翊忍不了了,“你到底什么人啊?莫名其妙的!”

还有那个何清洛怎么还不回来,他回来了好走人。

再不回来,小心顾燃浅被偷了,苏承翊看出来眼前人看着顾燃浅的眼神发了光一样。

苏承翊作为唯一一个既知道何清洛喜欢顾燃浅,又知道顾燃浅喜欢何清洛的人,他虽然为保证这段情感丰富而不促进两人,但是也看不下去两人被“抢劫”。

顾燃浅隔着远远的看着这个人摸自己的脉象,他不敢直视这个人的眼睛,也看不清面纱下面是怎样的面孔。

顾燃浅看他把完脉了,便问道:“怎么样了?”

“小友,看得出来你的姻缘很不稳定啊,在下预测你将会有一段孽缘……”说完把手背在身后,像个大师一样。

苏承翊:“你妈!你瞎几把说什么呢?什么叫有一段孽缘,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

苏承翊转身向厕所的方向,“何清洛,你再不死回来我们就走了!”

宋池羽刚要说什么,这人便凑上去拍了拍苏承翊。

苏承翊忍无可忍,“你干什么?还要干什么?!”

三人齐看他,只见他缓缓放下面纱,露出下面的花容月貌。

居然是何清洛!?

苏承翊眼睛都直了,满脸写着难以置信。

宋池羽率先反应过来,“你怎么从后面出来了?什么时候换的衣服?还化了妆?还带了假发?”

何清洛笑着转身看顾燃浅:“好看吗?”

顾燃浅眼神迷离,看着浓妆艳抹的何清洛说不出话,美到起反应了。

顾燃浅缓过神,直勾勾地点头。

何清洛又看向宋池羽回答道:“我刚没有去厕所,绕过去到了后边的衣帽间,换上了这身衣服,还顺便化了个妆,其实我早上出门时就打了淡妆,只是刚才画的更浓了一些,怎么样这个假发是不是很真!”

宋池羽上手摸了摸,“嗯嗯,完全看不出来是假发”他仔细观摩了何清洛的全身。

那袭品月缎广袖袍原是暮春湖水的魂魄,偏教十二道朱砂染的丝绦束成烟柳扶风的模样。宫绦尾端缀着的玛瑙珠随他抬腕研墨,在腰窝处游弋如赤鲤吻过藕花深处的涟漪。

风起时方见玄机——层叠衣摆忽地绽出深浅不一的青,原是衬里缝着三百片孔雀羽织就的软烟罗。走动时流光自脚踝攀上膝头,恍若将熄的晚霞顺着修竹攀援。最绝是转身刹那,后腰处特意裁出的镂空被茜色纱帛填满,半透的罗料下浮出两弯新月般的腰窝,惊得腰间铜铃都乱了撞风的节奏。

他俯身拾帕的片刻,缠臂金滑落至肘间,露出腕上三寸雪色肌肤,竟比袖口银线绣的玉兰还要皎洁三分。发间垂落的丝绦拂过颈侧,与胸前赤金缨络纠缠成网,偏生那缕似病气催出的薄红漫上眼尾,倒成了金丝笼里晕开的胭脂痕。商场内的花不合时宜地开了,却不及他倚柱轻咳时,衣襟随呼吸起伏掀动的万分之一春潮。

顾燃浅这也才正式观望何清洛一身的装造,只觉得万分华丽。

宋池羽忍不住说道:“好漂亮,这个是加厚的吗,感觉整个套装和你的妆很配哎,还有那个面纱……”

何清洛拿出面纱,那抹银色恰似揉碎半阙冷月泼在颊边。

说是面纱,倒更像是截取银河支流织就的雾縠,经纬间掺着极北冰原的星尘,每道褶皱都蓄着未化的霜色。风起时轻绡扬起十二种弧度,忽而凝成寒潭浮冰,忽而散作流云碎羽,偏生边缘用螺钿丝捻出断续的雪浪纹,暗合着呼吸的频率明明灭灭。

最绝是垂坠处的玄机——数百枚米珠大小的月光石缀成帘幕,却不用丝线串联,只教它们悬浮在绡纱半寸之下。随着步履摇曳,那些冷光便在他下颌投出涟漪,恍若冰湖深处沉睡的蛟龙偶然翻身时,鳞片折射出的幽蓝幻影。鼻梁上方三寸突然收窄,银丝盘出的并蒂莲恰好咬住眉心,花瓣里嵌的碎钻竟比廊外将凝未凝的夜露还要清透三分。

宋池羽和顾燃浅齐声说:“好漂亮。”

“刚刚都没注意这个面纱这么精致呢!”

何清洛:“当然,劳烦你们等这么久了,我换了套衣服,还化了妆,所以花了些时间。”

苏承翊:“你来这儿就是为了换衣服?”

何清洛挑眉,“还为了逗你们玩儿。”

苏承翊表示无语。

宋池羽还在看何清洛的妆容,这化妆技术不是一般的好,不仅完美契合服装,还将何清洛魅惑的特点展现的淋漓尽致。

何清洛作为四小只里年龄最大的,也是唯一一个长开了的。

其他三个人多多少少的都有些乳臭未干的意味,画这样的妆不太合适,但是何清洛就刚刚好,他已经长开了,画浓妆只会更加适配。

“感觉你这一身妆造还差一点。”

何清洛:“差什么?”

宋池羽:“我也说不上来,但总感觉差点东西。”

顾燃浅站到何清洛正面开口道:“差一对耳坠。”

宋池羽点头道:“啊对对对!就是差一对耳坠!”

何清洛恍然,“哦,是啊,我居然忘记买配对的耳坠了。”

“哈哈,算了,不管这么多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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