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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休起无名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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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人发出动静,言峰绮礼睁开眼睛。他难得愣了一下,因为远坂时子少见地没有穿她那一身深红色的西装三件套。大概是因为在家里,也可能是因为昨夜弄脏了自己的衣服,此刻她穿着一件米色的高领羊绒衫,端着杯子平静地看着他,就像是一个普通的都市白领。

时子本来只是路过客厅而已,却因为绮礼醒来的动作而驻足,说道:“早上好。”

明明和以往在远坂宅邸的打招呼并无差别,绮礼却敏锐地察觉到今日时子的心情有些不同。她看起来并没有特别高兴,但之前她身上缠绕着的、若有若无的忧郁和疏远却意外地消散了不少。

对上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绮礼点头答道:“早上好。”

在他接手“拯救”间桐雁夜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她又做了哪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言峰绮礼有些兴奋,也有些不安。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前,他一直以为能改变自己的人是卫宫切嗣,那个不择手段、视魔术师的规则如无物的魔术师。战争开始后,绮礼依然关注着卫宫切嗣的一举一动,但眼前的女人却是多次地打破了他的预期。远坂时子了解他,却又恰到好处地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防备他,却又在恰当的时刻将重要的工作交给他……

这种复杂而矛盾的态度让绮礼生出一种破坏的躁动。

远坂时子正在往客卧里看,似乎是在观察间桐雁夜的情况。绮礼走到她身边,解释道:“剩下的那些刻印虫已经被清除了,我对他用了圣堂教会的洗礼。”

时子下意识夸奖道:“干的很好,绮……”话音一顿,又道,“感谢您的帮忙,言峰先生。”

她差点把此刻的言峰绮礼当成了自己的徒弟。但这个男人其实已经是另一个人了,一个异常却尚未察觉到自身变/态愿望的男人。

如果说远坂家的火系魔术对雁夜体内的刻印虫是物理毁灭的话,那言峰绮礼曾经从圣堂教会那儿学到的唯一魔术——洗礼咏唱——则是从灵体上对刻印虫予以销毁,这就是所谓的驱魔。这也是时子昨夜敢把后半程交给绮礼的原因之一。她的弟子虽然自身不太正常,但他对教会的信仰即使到后面察觉到自己的异常时也没有动摇过,因而不会影响洗礼咏唱对灵体的攻击效果。雁夜已经退出了圣杯战争,所以言峰绮礼应该不会要他的命,至少现在不会。

言峰绮礼隐约从她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但那声音太小,他疑心是自己听错了,又不好直接问她。只见眼下躺在床上的那名青年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睫毛却轻微地颤动着。绮礼恶意地笑了下,说道:“间桐先生已经醒了吧。”

“唔。”装睡被人点破,间桐雁夜慌张地睁开眼睛。一白一黑,他看着时子和绮礼好整以暇,一副十分悠闲的样子站在他的床前,就好像在欣赏他此刻的丑态一般。昨夜的耻辱与愤怒再次将他围拢。

雁夜咬着后牙,恨恨说道:“你们、你们……”

他想要用世界上最为恶毒的话攻击、诅咒这两个人,尤其是远坂时子。这个女人骗了他,利用自己给她求救的机会,夺走了他的令咒……然而此时此刻,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全都化为了滚烫的泪水,大滴大滴地从眼眶中涌出。

远坂时子愣了一下。她虽然没指望雁夜会感激自己昨晚忙了一夜救了他,但也完全没料到对方会在醒来后就开始皱眉头,表情满是悔恨。雁夜这个人就是很爱哭,然而他是因为高兴了才哭还是因为痛苦才哭,她还是看的出来的。

哪怕意识到间桐雁夜在这个世界不再是她的小弟,时子发现自己还是很难对此坐视不管。她弯下腰,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远坂时子在心中揣测雁夜伤心的原因。难道是伤口太疼了吗?还是昨天晚上她可能比较生气,处理的时候就没怎么注意雁夜的感受?或者不是她,是言峰绮礼?这个恶趣味的家伙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这倒是有可能……

她的手一开始搭在雁夜的肩上,后来思考起来,就变成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雁夜憎恨时子这种仿佛安慰小孩一样的方式。这个女人应该是释放了魔术,他感觉自己背上的肌肉不再那么紧绷,疼痛竟然也得到了轻微的缓解。这让他心中涌起了不受理智控制的悲愤。

他开始憎恨自己的软弱,竟然对着敌人认输,而且偏偏是在远坂家的人面前认输……

间桐脏砚恶心的声音回响在雁夜的脑海里。

“头三天还能不时地哭和叫唤,第四天开始已经连声都发出不来了。今天早上把她放进了虫仓里,本来只想试试她能呆多久,没想到被虫子蹂躏了半天,现在还有气在,看来远坂家这块料子真是令人爱不释手。”

那双曾经天真无暇,仿佛小狗一样的灵动眼睛,在从“远坂樱”变为“间桐樱”之后,变得如人偶一样空虚。

雁夜腹中空空,身体里也不再受刻印虫的影响,但内心的痛苦让他想要呕吐,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他的背后,那块被时子触碰过的,割开过的,又被她隔着被子抚摸过的皮肤也是如此的恶心。雁夜想,干脆剥下那块血肉放在火里焚烧,然后自己也死了算了。

“杀了我……”他哑着嗓子低吼道,“你……杀了我。”

远坂时子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她盯着被雁夜哭出一大块深色的枕套,扭头看向言峰绮礼。

绮礼接受到她怀疑的眼神心中不快,但还是解释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干。”他这次真的什么都没干,完全按照时子的意思把间桐雁夜身体里的刻印虫全都搞死了。昨夜时子好歹还睡了半个晚上,绮礼接手了雁夜之后一直忙到天亮。直到刚刚醒来和时子说话,也不过睡了一两个小时。

时子知道言峰绮礼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她把目光转回到还在哭泣的雁夜身上,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到底怎么了?你从头到尾一直都是这样,好像小孩子一样,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却又不肯告诉别人。”

究竟雁夜想要用圣杯许下什么愿望,以至于失败之后会如此绝望?按照刻印虫啃食他身体的速度,就算他真的能赢得圣杯战争,恐怕也只能再继续活几个月吧。是什么样的愿望,值得让他以这种如此痛苦的方式燃烧自己的生命?

时子想象了一下如果自己当时失败了却还侥幸活着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估计她的情况会和现在一样?虽然放不下曾经的家、放不下吉尔伽美什,放不下远坂家追求根源的夙愿,但最终还是会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继续寻找机会实现梦想吧。

单单只是回不了家或者无法到达根源,这样的愿望就算失败了,也不至于让她露出愧疚又痛苦的表情。

雁夜趴在床上,从喉咙里挤出痛苦的呻吟。远坂时子凑上去,从他的呜咽声听出模糊的几个音节。

“Sa……Saku……”时子轻声念出雁夜嘴里一直在叫的几个音节,心里却越来越疑惑,“Saku(咲)?Sakura(樱)?Sakuto(朔人)?”

无论如何组合,她都不记得自己有认识叫这些名字的人。如果是雁夜认识的人,或者这根本就不是人名的话,那她也无计可施了。

远坂时子疑惑的声音更让间桐雁夜感到悲愤。这个女人用如此轻飘飘的语气略过小樱的名字,就好像从未想过自己的兄弟的孩子在间桐家遭受了怎样非人的待遇一样。更有甚者,她还反过头来指责自己:“你以为圣杯战争是什么?是小孩子过家家吗?是一个给你逞能装英雄的地方吗?”

大概是终于被他的糟糕态度感到绝望,也可能是耐心耗尽了,雁夜听到时子的声音变得冷漠而疏远,几乎到了愤怒的边缘。就像她昨晚在下水道里捡到自己时一样。

“像你这样,明明能力不足……不,应该说根本不具备魔术师的能力,却还是参加了圣杯战争,这是间桐家作弊了吧。”

看着间桐雁夜那张倔强又苍白的脸,远坂时子就想到自己世界里同样倔强的雁夜。她对那个雁夜其实已经憋了一肚子怒火,当时是因为担心对方的安危,再加上圣杯战争还未完全结束,这才没有向对方发怒。现在她再也憋不住了,冲着雁夜就是一通斥责。

“嘴上说着自己很痛苦,却拒绝别人帮忙的提议,拒绝解决问题的任何可能办法,我看你根本就不想实现你的愿望吧!”

时子难得失去贵族仪态,气的脸都红了。间桐雁夜更是十分狼狈,却还在与她据理力争。面对这样混乱的,几乎下一秒就要打起来的场景,在一旁观战的言峰绮礼却觉得颇为有趣。

或许用有趣来形容还不足以表达他对这种场面的喜爱。总而言之,他看着两个人吵成一团,少有地感到了高兴与兴奋。尤其是用手指着雁夜,眼神锐利的远坂时子。她脱下无趣的贵族皮囊,露出了鲜嫩多汁的血/肉……

而且隐约之中,绮礼也闻到了另一个人痛苦的血腥味,不,也许不止一个……间桐家的魔术是什么昨天他看着间桐雁夜凄惨的样子也猜了个七七八八,而他老师却为了魔术传承,把自己的爱女过继给了间桐家。

他感到愉悦,间桐雁夜却再也忍耐不了时子无端的指责,忍着痛爬起来,连鼻涕眼泪流了一脸也无所谓,对着时子大喊道:“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我——”

时子提高了声调,打断雁夜:“我当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知道你的愿望!为什么要了解你这种幼稚的痛苦!你不会以为参加圣杯战争的人都很幸福吧?那又怎么样呢?圣杯战争又不是比拼谁比谁更加不幸的战争。你是自我感觉太好了才会生气吧?你是不是在想,我都这么痛苦了,你怎么还要指责如此不幸的我!我偏要——”

她话未说完,绮礼忽然开口打断她:“Sakura(樱)……你说的是Tohsaka Sakura(远坂樱)吗?不……现在应该要叫她间桐樱了才对。”

听到这个名字,间桐雁夜和远坂时子停下了争吵。

经过昨夜的治疗和简短对话,雁夜多少知道了这个穿着僧袍的教父真实身份乃是远坂时臣的弟子言峰绮礼,远坂时臣放出的所谓自己和弟子决裂的消息也是假的。然而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由时臣的弟子而非时子本人说出小樱的名字,对雁夜而言多少有些讽刺。

雁夜还没来得及回答这位神父,只听时子疑惑道:“远坂樱……是谁?”

远坂家的家谱并不复杂。往上数人都死光了,下数目前时臣还有个女儿传承刻印。她自己没有孩子,圣杯战争之前还在发愁远坂家的继承问题。远坂樱这个人名听起来实在是太陌生了,陌生的让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雁夜再次被时子的话噎住了。他转守为攻,生气地说道:“你说你是时臣的姐妹……好,你难道不知道远坂时臣把女儿过继给了间桐家吗!间桐家的魔术——”

他说到一半,被绮礼打断道:“把间桐樱送出去是时臣老师的决定,时子小姐……刚刚从国外回来,确实不知道。”

雁夜冷笑一声,嘲讽道:“你这个当弟子的人知道,她是远坂家的人,她不知道是吗?你再怎么喜欢这种性格恶劣的女人,为她找借口也要有个限度吧?”

绮礼矢口否认:“间桐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时子小姐是我老师的妹妹,我自然应该尊重她的意见。现在是在圣杯战争的战场上,我和时子小姐都是同盟,我本来就应该站在她这边。再说,时子小姐确实是刚刚从国外回来……”

让间桐雁夜恨着远坂时子,这样听起来也很让人兴奋。但绮礼依然为时子说了一句公道话。

两个人围绕着她和远坂时臣的问题唇枪舌战了几轮,远坂时子本人却是一言不发。远坂樱,这个人物的存在,让一切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作为魔术师,她倒是能理解时臣为什么要过继自己的另一个女儿。

时子见过远坂凛。根据时臣所说,凛对五大元素全都适性。拥有这样高的魔性天赋,这简直是远坂家祖坟冒青烟才能有的天才继承人。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时臣还有一个女儿,而且这个女儿也同样具备一定的魔性天赋,那么选择就不是很多了。在时臣完全不了解间桐家的情况下,把另一个女儿过继给间桐家,从表面上来看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人总是严于律己,宽于律人。面对间桐雁夜的过失,远坂时子愤怒不已。面对另一个世界自己的过失,她却很快地为对方找好了借口。然而即便如此,她的内心也有一个细微的声音在呐喊。

“难道就不能去调查一下间桐家的魔术吗?”

作为魔术师,时子知道打探别人家的魔术很失礼。但如果她是时臣,她要送出自己和葵的女儿。即便违反魔术师的铁律,她作为一个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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