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高能】
【弹幕护体】
【我操这综艺他妈的竟然是恐怖向的,怪不得宣传的时候,说的是另类生活向综艺,#点赞#星光台6还是你6啊,有够另类】
【哥哥好惨,感觉像是被骗进来的,都坐在沙发上自闭了。】
【惨什么?你一个吃糠咽菜的,还心疼起你锦衣玉食的主子了?】
弹幕里吵作一团。
而好惨自闭的谢应淮,正漫不经心地靠坐在沙发,全然没有参与进去的意思。
他对上综艺没多大兴趣,肯来,是不想回去继承老头子的家产。
没一会儿,童谣停了,但别墅里不知从何处灌进冷风,呜呜咽咽似婴儿啼哭。
白容直接扑进顾飞俊的怀里,另外三人被吓得面色不虞,
谢应淮瞥了一眼虞温,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却发现虞温淡然自若,丝毫没有慌张之意,甚至走上前,弯着腰打量起三个棉花娃娃。
他双眼微眯,似是惊讶,随后起身走到虞温跟前,狐疑道:“你胆子什么时候变大了?”
在他印象里,虞温胆子小到连黑一点的地方都不敢待,他曾经有一次,不小心把虞温锁到了未通电的黑屋子里。
等他想起来,去找虞温时。
虞温如得了应激反应的猫,躲在角落里抱着身体发抖。
他走上前去,虞温听见动静,浑身颤栗着用湿漉漉的眼望向他,声音又微又弱。
“应淮,别……关我。”
那一瞬间,是他与虞温相识以来,唯一次对虞温产生了愧疚感。
虞温闻言,眉尖轻蹙,谢应淮以为他又要找话刺他,只听虞温淡淡说了句,“旁边去点。”
谢应淮没反应过来,说:“什么?”
虞温瞥向他,“挡光。”
谢应淮人高马大,透进来的光,被他遮得严严实实。
谢应淮哼笑一声,呵,不怕黑了,更不怕他了,还嫌他碍事。
他双手环抱在胸,眉眼间透着冷意,“不挪。”
“除非,”他抬了抬下巴,戏谑道:“你求我?”
【哈哈哈哈操,什么塑料夫夫啊】
【这是小学鸡吗救命,顶流是换人设了?】
【谢应淮为什么这么拽啊,我记得他不是老婆奴吗】
【前面的,你被绿了你比他还拽】
虞温压低声音,提醒道:“在录节目。”
谢应淮眉梢轻挑,“那又怎样。”
虞温嘴唇不由抿成一条白线,他本来就没指望过谢应淮能老实听话,但他没想到,谢应淮进了节目,反而变本加厉。
再这样下去,节目没录完,观众缘全被败光了。
想到接节目的初衷,虞温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他故意垂下眼,温声道:“我前几天腰伤着了,不想晚上睡地板,你配合我一点,好吗?”
他细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眼角还有之前犯困揉出来的红意。
谢应淮喉咙一紧,自他穿越到现在,虞温不是对他冷嘲热讽,就是拿他当空气视若无睹。
冷不丁的柔情似水一下,谢应淮呼吸难以遏制地跟着乱了。
干,该死的冒牌货,装什么呢?
很快,谢应淮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板起脸来,脚却不自觉地迈开。
妈的,他走干什么!
谢应淮抹了抹鼻子,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彻底走开,“算你识相。”
【他乱了他乱了!】
【小谢这个同志,立场很不坚定啊】
【《求我》《算你识相》】
【笑死了,老婆奴人设永不倒】
他一挪开,虞温立马恢复如常,仔细观察起棉花娃娃的造型。
一个咧嘴笑,一个眨眼睛,一个哭丧脸,全涂上了死白的粉,脸颊两侧有着高原红。
样子跟童谣里能对上,但童谣想要表达什么?
虞温暂时没想到。
这时,其他人已经缓过来了,他们来参加综艺是为了搏镜头出彩,吸引观众,自然不可能一直傻愣着。
陆怀在几人中年纪最大,直接充当起老大哥的角色,提议道:“大家挤在一起,效率会降低,不如我们分组找线索?”
“行啊,”顾飞俊也是个鬼精,“我跟淮哥之前合作过,还挺有默契的,要不然我和淮哥一起?”
谢应淮眼下丑闻缠身,路人肯定会选择他的视角,跟着谢应淮搭档,无疑会曝光率最高。
陆怀是老江湖,怎么可能看不出顾飞俊心里的算盘,他笑了笑,说:“可以,那我和雁儿去搜楼上,下面就拜托你们了。”
六人分开,陆怀秦雁前往二楼,剩下的四人负责搜找客厅厨房,与一楼的卫生间。
秦雁上楼前,凑到棉花娃娃前,看了会,但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在他们商量的空档里,虞温已经将一楼走完一圈。
他发现一楼的格局相当诡异,进门客厅,到底是楼梯口,左侧紧挨着厕所,而厨房建在厕所的对面,两扇门中间隔了不到两米相望着。
按道理来说,建造厨房与厕所时,一般是一个在西,一个在东,或是比邻而建。
了解过一点风水的人都知道,厨房属火,厕所属水,水火不相容,易遇血伤财,处处倒霉。
虞温带着好奇,正打算推开厨房的门,诡异的童谣又响起了。
除了白容在娃娃前,被吓得花容失色,缩回顾飞俊身旁,其他三人闻声,皆停下手里的动作,生怕错过童谣里的内容。
“爸爸卖了肉,妈妈离了家,娃娃留屋中,大娃笑眯眯,二娃眨眼睛,三娃哭兮兮,爸爸问三娃,三娃哭什么。
三娃轻声说,嘘,我看见妈妈啦。”
童谣内容未改一词。
顾飞俊有些泄气,他还以为童谣能有什么线索呢。
他轻拍白容的肩,安慰道:“没什么好怕的,就是拿来渲染氛围的。”
白容点了点头。
虞温看着白容,若有所思,突然他走到了白容跟前,“你能走到那个娃娃面前一下吗?”
他指向哭丧着脸的棉花娃娃。
白容疑惑地说:“什、什么?”
“走到这来。”虞温示例地走到哭丧脸娃娃的正前方。
白容害怕地看了下顾飞俊,看到了顾飞俊眼里的鼓励,她才颤抖着腿,慢慢走到虞温所站的地方。
她站定的刹那间,童谣响起。
这一次,伴随着孩子银铃般的笑声,一声又一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白容苍白了脸,“这……”
“果然。”
“什么意思?”白容眼泪快吓出来了。
虞温直勾勾地看向她,淡声道:“你是她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