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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5th 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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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地奇学院队训练当天,德拉科早早向你展示完最新款的光轮2001,春风得意地揣着你被评为“勉强及格”的答案去与队员集合。

米妮换好衣服出来时德拉科已经离开,她纳闷道:“格兰芬多今天也会去练习魁地奇,场地不冲突吗?”

“不清楚,没了解过训练规则,”你检查完出行准备的随身物品,“他们碰到一起准没好事。”

今天是个好天气。

晨时和煦的暖阳悠悠垂落,穿进绵软芬芳的青草亲吻泥土,还未消散的露珠攀挂腿袜,若有似无地带来丝丝凉意。

米妮轻快地谈论着她认为纳威慢半拍的反应多有趣,他们通过不太愉快的记忆球事件相识,又因为偶然双双落单的机缘巧合搭上话头。

“他拍拍我的肩膀,递回课本里滑落的草稿,却笨拙得不知怎么开口。我想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容易紧张的男孩,一不小心就笑出了声。”

米妮眼角眉梢晕开浅淡的温柔,她望着水面漾起的波光,背过手往前大大迈了一步,裙摆蓦地随风扬起。

恍惚以为她业已化作夜莺,畅快地飞掠过这片湖泊。

你安然聆听她的情愫,少女对幸福的美好憧憬如此简单,让人不忍用“家族干预”的事实将其化作泡影。

“莉兹表姐,你在这里啊。”

米妮和你霎时戒备地看向来人,男孩懒洋洋地扫视一圈周围:“看来是姐妹间的秘密约会,傻大个和金毛小子都不在。”

凯森唇线弯出轻蔑的弧度,他朝米妮做出“请”的回避手势:“正好,我有事想单独和表姐谈。”

你牵住米妮的手转身欲走,冷漠道:“没必要谈。”

“叔母这对珍珠耳环,”他特意提高音量,毫无悬念地看见你停顿的身形,“与那头美丽缱绻的暗金棕发很搭配,不是吗?”

“的确,”你如他所愿回头,怀念地看着那对依然莹润的圆珠,面露柔和,“表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家母这点微不足道的遗物就赠予你做礼物吧,拿去当铺能卖个高价钱。”

“牙尖嘴利。”

凯森面色如常地评价恶语,仿佛压根不把挑衅当回事。他刚准备把饰品收进衣兜,你猛地快步上前,掰扯他紧扣的指节意图夺走。

对方受惊的神色转瞬即逝,躲避间很快换上一副得逞的笑容。

背部一阵强劲的推力,你坠落湖中。

耳畔充斥水流因异物入侵的咕噜轰响,眼睛很难睁开获得视野,双感俱失,只能下意识凭借肌肉记忆求生。

最后一次见到母亲的那天,她恰好戴着这幅耳环。

听说是洛夫古德老家给她的嫁妆。

教父卢修斯来得太快,你甚至没来得及为父母收殓遗体,只带上家中早准备好的返回英国的行李。

死亡时佩戴着它,会让她被阿瓦达索命咒击碎的灵魂感受到家乡的温暖慰藉吗?

你破开水面大口呼吸,岸边空无一人,浑身狼狈地趴上草地时,被照相机突兀的闪光和咔擦音吓得手指发颤。

“抱歉,我以为这里有美人鱼!”科林·克里维难为情地挠挠头,丝毫没有放下相机的打算,“黑眼睛黑头发,亚洲面孔,您是东方人?可以允许我再拍两张吗?”

你委婉拒绝:“我想现在不适合记录。”

“好吧,那下次见面希望您能有个更好的状态!”

小男孩兴奋地跑走了。

“莉兹!”

米妮和哈利急匆匆地从海格小屋的方向赶过来:“你落水时哈利他们刚好要去海格小屋,我就去找他们帮忙了。”

你艰难地拧干衣袍,尽量使它滴水的频率低一些:“赫敏罗恩怎么不在?”

“罗恩被自己的鼻涕虫咒语反弹,赫敏带他去找海格想想办法,”哈利解释并提议,“或许你也应该去把衣服烤干些。”

不等你答应,米妮一把拉起你:“走吧,感冒可不好受。”

你就这样赶鸭子上架般跟随他们来到海格小屋。

迎接你的是罗恩巨大的呕吐声。

“噢,”罗恩整个人呕得像一张苍白的纸,“你的运气也不赖嘛。”

米妮向几人解释事情的起因。

罗恩边呕边吐槽:“你这嘴巴和马尔福一样毒辣。”

赫敏替你抖开衣服的褶皱:“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哈利给好兄弟顺气,补充道:“马尔福叫赫敏泥巴种。”

此言一出,除状况外的哈利、赫敏以及在场的罗恩,你和米妮的局促油然而生,海格愤怒至极:“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罗恩坚持为赫敏解释词义,你甚至不敢当着女孩的面抬起头,直到一滴滚烫的眼泪摔落掌心。

海格急忙用作为霍格沃茨学生出色的成绩安慰起赫敏,赫敏笑着红了脸,你却只能低声说一句“对不起”。

她是个坚毅的女孩,并不为污名停止前进,更不打算让憎恶波及你。

“我们还要一起做题呢。”

赫敏向你眨眨眼。

哈利及时缓和气氛,僵硬地换话题:“对了,你母亲的遗物怎么办?”

罗恩呕得狠狠呛咳起来。

你表现得毫不在意:“放轻松,有关他们的一切我都收纳进施有无限延伸咒的手提箱里,不缺那对耳环。”

衣服烘干得差不多,你携米妮和众人告别,洗完澡换好衣物,途经休息室,德拉科刚见到你便兴冲冲分享:“跟你讲,今天韦斯莱特别好笑......”

“我知道,他对你施鼻涕虫咒语反弹到自己。”

“是啊!真可惜你没有亲眼......”德拉科回过神,“等下,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海格小屋看到的。”

德拉科满脸嫌弃:“你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你平静答:“因为我掉湖里了。”

“女孩子聊天都这么投入吗?”德拉科困惑地打量起你二人,随即后知后觉愤愤道,“噢,所以波特又来做大英雄咯?”

“还记得入学那天的新生吗?他拿我母亲的遗物作诱饵,我没抢过他,还反被算计,”你有些消沉,“还好我会游泳,爬起来的时候米妮带了哈利过来,我们就去海格小屋烤衣服。”

德拉科埋怨地看米妮一眼。

你停顿片刻:“然后获得了赫敏的原谅。”

德拉科怨气倍增:“凭什么要她原谅?”

你靠近问话者,淡淡替他整理好领带,少年潜意识缩缩脖子:“凭哈利带我去三人组的地盘烤火,而你却刚好在前几分钟辱骂赫敏泥巴种。”

德拉科气势锐减,仍然嘴硬:“我没有说错。”

“我知道你没说错,我只是解释凭什么,”你拍拍衣裙,“折腾大半天太累,我想先睡觉,米妮,给你留门。”

两人望着你的背影一度沉默。

好半天德拉科才嘟囔道:“我看她是越来越偏袒格兰芬多那群人。”

米妮中立地发表意见:“但我们受人恩惠,站那儿听你欺辱人家的事迹,确实也挺尴尬的。”

少年不耐烦地瘪瘪嘴,眼神还落在空无一人的女生宿舍走廊:“你说她那表弟叫什么来着?我给忘了。”

“这也能忘?”米妮漫不经心地吐槽,“莉兹说不差这一件,她甚至说赏给凯森当零花钱。”

米妮活灵活现地模仿了你当时的语气和原话。

德拉科被其中的阴阳怪气扎得皱眉,勾起他不怎么美好的回忆:“这......也不比我说的那三个字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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