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回来的时间比预想中的要早，脖子上的挂饰昭示得到纲手的认可。

猿飞日斩将火影之位正式交接给纲手，后者不同于他的徐徐展开，做事雷厉风行，丝毫不看任何人的面子，好悬没给两位气出好歹。

但这些佐助都不关心，他只在意鸣人有没有遇到鼬。

“见是见到，可是感觉怪怪的。”鸣人不知道鼬已经被佐助知道真相这事吓得脑子一团乱麻，“他看我的眼神有点……一言难尽？”

佐助忍笑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鸣人哭笑不得，难怪鼬是那个表情，费心隐瞒努力塑造的形象被打破，不仅如此弟弟还可能因为知道真相开了万花筒，两重buff叠加鼬能好才怪。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报复心那么重。”鸣人闲不住手开始倒腾他垂下来的头发。

佐助任由他摆弄：“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鼬让自己劳心费神那么多年，小小报复一下又有何妨，再说，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鸣人不语，只是一味的玩着头发，明明少年时还是炸毛，怎么到了中年反而顺发，难不成是被头巾压的？

没等他问出声一道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静音轻咳一声公事公办道：“纲手大人请你过去一趟。”

来来回回不过那点事，鸣人松手目送他离开，没过多久自来也拎着一壶酒出现慢悠悠朝他招手：“过来给你说个事。”

“宇智波佐助？”纲手抬眼打量近日频频出现在耳边名字本人。

面对纲手佐助还是抱有敬意：“五代目大人。”

纲手无语，这小子真以为她看不出来他敷衍的态度，不过不做作的行为还是博得一点点好感，她清了清嗓子道：“关于宇智波的真相老师已经告诉我，现在我只想知道你的态度。”

“不说其他，总归是木叶间接造成宇智波的灭族，你和鼬之间的事我不管，但事关木叶必须给我个答复。”

面对纲手的问题佐助淡然回答：“如果我说宇智波的真相远不止如此。”

纲手皱眉：“什么？”

“宇智波止水，他的尸体被发现在南贺川，双眼尽失，他的万花筒能力想必三代目大人已经告诉您。”

“你的意思是止水的死另有隐情？”

“当一个颇为出名的宇智波失去双眼的时候就应该明白。”

漆黑的眼眸望过来时让纲手心中猛地一沉。

“我不会对木叶出手。”佐助答非所问，“但幕后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用他们的血来祭宇智波一族的冤魂。”

纲手：“……”

面前的少年冷静的可怕，给人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着，纲手深知里面的弯弯绕绕，也知是这个少年最大的让步。

她沉默许久，最终挥手让他离开。

“纲手大人，这……”静音抱着豚豚欲言又止，“是那些大人……”

“冤有头债有主。”翻阅桌上小山似的报告纲手火气蹭蹭上涨，“以小换大，这不正是他们所期望的。”

她管不了也不想管，他们的恩怨他们自己解决，旁人插不了手，不过……

“静音，你私地下再去问问老师关于宇智波止水的事。”

“好的纲手大人！”

纲手头疼捏眉，随手从最底下抽出一沓文件，正好是暗部的报告，除了直属于火影的暗部外，其他人都是听从团藏的指挥。

说是随时听候火影的调遣，实则大部分权都是在团藏手中，纲手冷笑，团藏对这个位置垂涎已久，现在轮到自己手里也不知该如何气急败坏。

自作孽不可活。

佐助出来时撞上自来也，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反倒是他后面的鸣人欲言又止。

自来也带着剩下的酒去找纲手，果不其然惹来一顿骂，隔着墙都挡不住纲手的大嗓门。

佐助也不含糊：“什么事。”

“就是好色仙人想带我去修行，但是我……”

“去吧。”佐助截住他的话头，“那是你的师父，你不是很想他吗，而且我们不差那点时间。”

现在，未来，都是属于他的，何必在意这三年，况且对方还是鸣人极为重要的家人。

鸣人当然懂他意思：“我这不是怕你没有人陪，你自己一个人多孤单啊。”

“你把卡卡西和樱放哪。”

“那不一样。”鸣人道，“家里只有你一个，我们好不容易……”

“你说了，是家。”佐助戳他额头，“我在家里等你。”

“…………”鸣人盯着佐助，眼睛逐渐充盈落下两条面条宽眼泪，“呜呜呜呜呜呜佐助你怎么这么好。”

佐助试图推开缠着他的鸣人：“不要把眼泪糊到我衣服上。”

“我不管！我就是太高兴了而已！”紧紧拥住怀中人鸣人无赖道，“你居然嫌弃我！”

“你怎么和小孩似的。”

“我现在就是小孩子！”

“看来无论是几个三年都不会有长进。”

“错，两年半！”鸣人十分严谨，“我们分离到见面足足花了两年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是吗？”

“当然！”鸣人道。

“那我们做个约定，两年半后见。”佐助朝鸣人伸出小拇指，“往后你的人生只属于我。”

用此生弥补上一世的遗憾。

鸣人轻轻勾住他的拇指：“……好。”

往后余生皆是他，不再困于所谓的身份与责任，允许他们任性妄为。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