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君玄鹤依旧安静。
安静的君玄鹤让温厌寻很不习惯,以为君玄鹤没反应过来,正想着去开导开导,就看到君玄鹤马不停蹄地去捣鼓那布袋了。
……
温厌寻差点忘了君玄鹤清奇的脑回路。但他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君玄鹤:“你……没事吧?”
君玄鹤面上波澜不惊:“我去趟云舒阁。”
云舒阁是白修的私人藏书阁,没有白修允许不能进入。
而且君玄鹤不爱读正经书,突然提出要去云舒阁,温厌寻更确定君玄鹤是受刺激了。
云舒阁内,君玄鹤检索挑取着书架最上及最下的书,白修则是跟着君玄鹤,看着君玄鹤从一个个刁钻的角落抽出破旧古老的书卷翻阅,又细心阅读。
流云轻轻,光影疏疏。
终于,君玄鹤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书卷,递给了白修。
“您……查到什么了?”白修接过君玄鹤递来的书卷。
“那天我思考了很久,为什么你明明不是陛下,而你又是白修。”君玄鹤指着书卷上的一处,“这里,换魂之术。”
白修认真看着书卷,思索道:“所以,我来到这里,是有人对原主施了法?”
君玄鹤: “连长小姐都无法得知你怎么来的,说明你极有可能是被换魂了。”
北堂邪和宋青玉早已坐在案边等候,见二人从书柜中走出,北堂邪急切地问:“怎么样怎么样?”
君玄鹤没理会北堂邪,而是看着宋青玉:“长小姐跟你说明情况了?”
宋青玉点点头。
北堂邪激动地双眼放光:“要审宋青玉了吗?”
宋青玉指着自己,面露不悦之色:“呵,我?”
君玄鹤笑了:“要会会炎相相。”
北堂邪懵了:“啊?不是宋……”
“上次故意那么说,唬你的。”君玄鹤低头没看北堂邪。
北堂邪傻了:“姐姐你……试探我?”
宋青玉似笑非笑。
白修幸灾乐祸。
待君玄鹤坐下,她打开白修手上的书卷:“现在,先说说你,白修。”
白修和北堂邪都坐下,竖起了耳朵。
“炎相相是陛下的师妹,亦是陛下梦寐以求的人。陛下对她有情,授予她国后之权,故许多我们不得知晓的机密,她都有权知道。”
北堂邪:“那她不是国后,这不是越权了吗!你们陛下不是很圣明的吗?”
宋青玉娓娓道来:“因为……她的母亲。她的母亲是白律开国功臣,先国主曾许她后位,欲与她共治一国。但她没有成为白律的国后,而是嫁给了当时启芳教的教主。”
北堂邪:“所以,先国主的许诺,便给了她的女儿?”
宋青玉答道:“可以算是。当陛下得到与炎相相的婚约时,便给了她共治一国的权力。”
北堂邪吐槽:“看不出来,你们陛下是个恋爱脑。”
白修摇头:“可惜狐狸眼是个事业脑。”
这都是什么脑……君玄鹤听不懂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但看两人表情像极了村口嘴碎的大姨大婶,就气不打一处来,用指关节敲敲桌子,道:“这个换魂术,顾名思义,便是调换灵魂的术法。以极怨之魂为祭,极纯之魂为介,连接灵魂。”
北堂邪举手:“这里说,需以人藏魂之器为引,是什么?”
“肝。”君玄鹤道,“肝藏魂,故为引。而五日前,有一妇女和婴童被害,肝不知所踪。”
怨妇之魂为祭,婴童之魂为介,以二者肝为引,辅以术法,促成连接,相互调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