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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晚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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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水龙头感觉胃里空荡荡的,赫延慢悠悠回寝室,拿上换洗衣物去冲热水澡。

“等会儿,我跟你一起。”黎川掐了电话,从衣柜里扯出一件浴巾。

松大浴池落座在学校商业街,没有隔间,男色一览无余。赫延随手捡了一把储物柜钥匙,接着把自己带来的拖鞋换了。他没有洁癖的臭毛病,只是单纯的爱干净。

“洗完澡去吃早餐?”黎川从消毒水里挑了一双干净的拖鞋扔地上,“楼下卖的疙瘩汤特好喝,你喝过没?”

一连吐了两回,赫延没有食欲。

“喝过了。”赫延撒了个谎,推门入浴室,对着钥匙上的号码朝储物柜走。

“帮我搓下背?”黎川提着澡篮跟在赫延后面。

赫延一听这话扭头就下楼。

他办了一张含有搓澡服务的卡竖到黎川眼前,把自己锁进了单人间。

要他给人搓澡,不可能。

男生在洗澡的时候真的不能多想。赫延天性·冷淡,自己动手解决的次数基本为零。很奇怪他未对齐清晨产生过那种想法,也可能是因为他一直克制自己。他第一次想吻的人,竟然是一个连发丝都透着冷漠的陌生人。想到谈迟亲他的画面,他下面就涨得难受。

他把花洒喷头调成冷水模式,水珠瀑布般落下去撞到上面,这种难受的感觉依然无法好转。

赫延自暴自弃地低下头。

从昨晚到现在,一冷一热、一热一冷跟过山车似的,赫延裹着羽绒服从浴池出来连打两个喷嚏,脑壳晕乎乎的。

狗玩意儿谈迟。

回寝后咽了一颗感冒颗粒,赫延提上电脑去自习室上网课,下午三点半回来时,一个快递员把赫延落在酒店的东西送回来。

发件人是齐清晨。

黑色书包底下有滩泥渍,赫延把它摁进水盆里搓了搓。

穿堂风吹倒了水房阳台门,轰隆一声巨响犹如惊雷,走廊刮进冷飕飕的北风。

赫延背靠栅栏蹲在地上,无声红了眼眶。

傍晚赫延去了谈迟家。本来他跟谈迟说下周再上课,然而谈迟听他哑着嗓子说话,立即收拾行李箱,要搬到6049。

赫延哪舍得让谈迟睡地板,而且爬来爬去多废腿。

“想加课时费。”赫延眯着眼睛躺在床上,为了表现得他真掉钱眼儿里了,特地在句尾跟了一声“哥”。

谈迟塞着白色无线耳机坐在四楼天台上,耳根子一阵发麻,赫延音调拖得长,彻底缠住他的心脏。他顿了三秒,从牙尖豪爽地挤出一个字:“加。”

赫延自发主动加课,五点就到了谈迟家。他抬起手刚要叩门,谈迟就笑着把门推开。

谈迟一把搂过来,赫延侧身闪进客厅。

一下子便把两个人的关系拉开。

谈迟疑惑了一下,虽然平时赫延拒绝让他碰,但也没有见他躲得这么急。

赫延在玄关柜子前换好鞋,肩胛骨突然一紧。

谈迟扒开赫延的衣领,狠狠地咬了赫延的脖子一口,过了很长时间才松开。

我好想你。

你不在我身边的每一秒我都好想你。

我快感觉自己疯了。

赫延忍了一下疼,心口像在滴血。他挣开谈迟死死的拥抱,转身下了楼梯。

赫延真正生气的时候是不说话的,谈迟这才意识到走火了,他后脚跟出去,很快在三楼半腰处截住赫延。

老房子的楼道狭窄,只容一人通过。谈迟擦着赫延的胳膊跳过来,手背蹭了一下,触电似的让赫延觉得心痒。

谈迟一只手掌贴在木质楼梯扶手上,黑色t恤拉伸出挺拔紧实的背部线条。

赫延心说怎么穿这么少?

赫延两只小手臂搭在谈迟肩膀上,认真注视着他的五官。

那个深夜酒吧门口透过车窗窥见的侧脸,是一切欲念杂草丛生的开端。

赫延第一次遇见谈迟,眼神在他脸上停留了很久。

他当即决定今晚要忘掉这个人。

夕阳金光从玻璃窗照进来落在两个人身上,勾勒出最温柔的轮廓。赫延的鼻尖几乎与谈迟的鼻尖相碰,唇轻轻一动便会吻下去。

谈迟对赫延有着天生致命的吸引力,不同于齐清晨,谈迟是夜,是冷,是孤独,像极了他十五岁之前的样子,以至于讨厌他又怜悯他。

俩人隔了两级台阶,赫延弯着腰叫了一声“哥”。

谈迟闭了闭双目,像是努力压下心底的躁动。赫延的眼睛里仿佛有千言万语,最终一字一字道:“你换个人。”

谈迟仰头看着赫延,从自己突突的心跳声和赫延温热的鼻息里,看见了赫延眸底无尽的悲伤,他默默说了一万个对不起。

谈迟搭在楼梯的手动了动:“换个人也是你。”

赫延听笑了。

“你说只要叫你一声‘哥’,你什么都能答应我,十分钟之前我试了,你也试一下。”

“不试。”

“答应我。”

谈迟怔在原地,心脏如被人用一把软刀慢慢切割下去。比起疼,他更担心赫延吃没吃饭。

“应下了。”谈迟呼着赫延的后脑勺,“跟我回家。”

赫延进门的时候闻见了一股饭香,正寻思着等谁呢?结果发生了刚才的事情。

谈迟盛了一碗疙瘩汤放到赫延面前,汤面上有西红柿丁,青菜叶子,金黄色的碎鸡蛋,闻起来香气浓郁。

见谈迟若无其事地抿一口白桃酒,视线落在窗外,赫延第一次感受到谈迟的压迫感。

谈迟把酒杯慢斯条理地搁桌上,从烤锅里捞了一块龙利鱼肉放进赫延的菜碟里。

赫延仔细看一眼,是藤椒味的烤鱼——谈迟每次去等春来必点的味道。

谈迟又给赫延捞了一块。

赫延把菜碟拿开:“哥,我吃不下。”

谈迟听得无奈,赫延一喊哥,他心里就抽抽的疼。

谈迟给鲜嫩的鱼肉蘸了下青柠檬汁,把它塞赫延嘴里。

被捣了一筷子,赫延才知道菜有多好吃。

见赫延变回饭桶,谈迟独自喝闷酒。

要他换个人,不可能。

他失去了很多东西,也得到过补偿。赫延是他成年之后做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选择,他把他规划在未来里,毫无理由放弃。

他现在疑惑的是赫延心里有没有他?他不敢猜,他怕猜错了,谁都受不了。

吃完晚饭谈迟才和赫延搭腔:“去把碗洗了。”

说完谈迟朝赫延扔了一片包饭包用的大青菜叶子,手肘撑着桌沿站起来捡盘子。

赫延看谈迟在厨房和客厅之间忙忙碌碌,感觉自己是来蹭饭的。

谈迟生闷气了。

他平常喜怒哀乐挂脸上,越安静越有问题。

明知道什么问题,赫延却什么也不能做,他心里的难受不比谈迟少。

谈迟倒没真想让赫延洗盘子,赫延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厨房里的水真的冷。

谈迟从厨房出来,外面的天空彻底拉黑了。老小区体育器材硬地周围停放了五辆汽车,尽管路面上依然没什么人,但是比之前多了一丝温暖的灯火。

赫延也没闲着,把客厅收拾干净,笔墨纸砚摆出来,等着给谈迟上书法课。

却听见谈迟说:“不学了。”

赫延表情微顿,谈迟把视线从赫延脸上收回来,朝客厅门走。

他咔哒一声关上门出去了。

赫延不知道谈迟去了哪里,只觉得他衣服穿得太少。

赫延取下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悄无声息跟了出去。

四楼天台闪烁着莹白光亮。

月亮形的小夜灯缠绕了整个楼层。

这里是艺术天堂,藏着谈迟的过往。

谈迟拿着一瓶颜料喷漆,看见赫延抱着羽绒服绕过地上躺着的大汽油罐子走过来,问:“你不走了吗?”

赫延好像被查破了小心思,把外套披在谈迟肩上:“等你。”

谈迟:“等我什么?”

赫延扫了一圈墙上的涂鸦,往手上沾了点蓝色颜料。他缓缓望向谈迟的侧脸,俏皮地在对方的耳根到下颌骨位置抹了一下。

谈迟讶然,左手反抹回去,右手摁着喷瓶朝赫延的白色长袖上喷。

赫延踩在柔软积雪里奔跑,唇角微扬。谈迟报仇追了两步停下来,自顾自地说:“你心里明明有我。”

寒风呼啸掩盖了谈迟的声音。他捧起两把雪,双手闭合,团成雪球朝赫延砸过去。

雪球成弧线落下去偏过赫延的耳廓,溅出的雪粒贴于脸颊留下一滴冰凉。赫延溜了一圈回来,奔跑后的喘息尚未完全平复:“打球的时候记得把眼镜摘了。”

“什么?”

赫延佩服谈迟装傻充愣的本事,他不拆穿别人,保持一惯的风度礼貌。不过他倒是希望谈迟砸他一拳,泄泄气也好。赫延盯着谈迟看一会儿,又把视线挪开。

谈迟张张嘴没说话,但凡赫延笨一点,他就不会不甘心。说白了两个人都是戴着假面具的大佬,赫延每次有意问询又全身而退让谈迟产生一种驯服感。

赫延的目光落在一颗弯月状的小夜灯上,静静看着。天台上有帐篷,椅子,烤肉摊,赫延第一次来这里,觉得甚美。

赫延走到墙边拿起喷漆。脑海中浮现赫家院子里的一些花草:墨兰、紫檀、尤加利叶、鸣子百合……他最终画了一枝玫红色的弗洛伊德。

浓烈的感情不会长久,而他不善挽留。

因为经历了一场变故,他更无法知晓未来,唯一能做的便是权衡利弊,学会取舍。

“我心里有人,给不了你幸福。”赫延说的坦荡。

谈迟看着耀眼的红,眨眼间想到了齐清晨。事实上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最大障碍不是齐清晨,而是赫延这个人他的选择。

赫延扔掉喷漆转回身,墙上的玫瑰夹在两个黑影之间。

谈迟牵住赫延一只手腕,眼神分明在恳求:“你能不能晚些时间再走,陪我看一场电影?”

“没空。”赫延回答得干脆,拒绝给谈迟一切幻想。

谈迟给赫延穿上外套,把他裹进怀里。

赫延对谈迟的拥抱毫无抵抗力,他的下巴被迫埋在谈迟颈窝,听见清晰的声音:“雪人,我想要只雪人。”

“还有冬天的第一个草莓塔,我要吃最大的那颗,其他的都给你。”

赫延抗拒:“我不吃。”

赫延双脚突然悬空,大腿卡在了谈迟伤痕累累的手臂上。

他竟然被谈迟轻松地扛起来了。

“幸福我给你就行了,你接着。”

乍一闻这句话很随意,谈迟说出来非常认真,赫延连辩驳没开始就败下阵来。谈迟扛着赫延回家,面前的小门特低,他把赫延打横抱在怀里,低头迈进门槛。

思绪于黑暗的楼道里被无限延深,赫延闭上双目,心脏怦怦跳动,他坚定不移的选择稍微颤了一下。

最后赫延坚持最初的选择。

回到松大,宿管吹着哨正锁门,赫延途径小超市,看见齐清晨和室友蹲在台阶上吃关东煮,十分接地气。

齐清晨咬了一口汁水爆满的牛肉丸子抬头看过来之前,赫延飞快地将羽绒服拉链拉到下巴。

“你干嘛去了?怎么才回来?”齐清晨捡起脚尖前的快递投给赫延,继续吃关东煮,“来得正好,省的我跑一趟。”

赫延看了眼袋上的信息,肯定是齐阿姨织的毛衣,当即取出来展开暖暖的心意。

一件藏蓝色毛衣,手感软软糯糯的,左胸前有一只淡黄色的月亮。

赫延没想到今晚月亮出现的频率有点高。

“哟,兄弟衫。”齐清晨的室友指着它道,“老齐里面穿了件白的,带个太阳。”

赫延把毛衣搭肩上,他很喜欢。

然而面前蹲着的三个人觉得赫延跟它有仇似的。

齐清晨问赫延:“你没受刺激吧?”

赫延皱了皱眉,他一身酒气,混在清爽的薄荷香里,增添了一种特吸引人的荷尔蒙气息:“你指哪件事?”

齐清晨站起来把关东煮放在赫延的手掌心里:“没有就好,我以为你喝酒压惊。你第一次喝酒吧,喝了多少?头晕不晕?”

赫延和齐清晨一起回寝。风吹歪了纸盒里的竹签,他望着地上肩并肩的长影,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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