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哪能药到病除。”我撇撇嘴,“她还会不会回来我不知道,反正今天聊了会儿,还行。”
“都说什么了,什么问题啊?”一副八卦的表情。
“患者的情况是机密,你又不是不知道。有这八卦的功夫,还不担心担心你自己,你哪天去当记录员啊?”我问。
一听这个,她脸立马垮了下来,回了句,“周五……”
嘿,挺好,正好周末回家休息,恢复精气神。拍拍她,我回去补全报告去了。
但是等到要动笔,我又犯了难,毕竟以这姑娘父母的性格,肯定是要来看备份的,而我要如实写,就等于给她卖了,嘶,难办。
“莫染,你过来一下。”林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办公桌前,敲了下台面。我跟着他回了办公室,坐在沙发上,心想应该怎么办。
“那姑娘回去了?”他问。
我点点头。
“她开口了?”
我点点头。
“你哑巴了?”
我摇摇头。
他那眼角一阵抽搐,“那就回话。”
“你让我说什么啊,情况你已经掌握了,我的任务是让她开口说话,我也做到了。实习期,不领工资,超额完成任务,还不行?你还想让我说什么?”我瞟他一眼。
“她是因为什么不开口啊。”林筗问。
“替你自己问的,还是替他爹妈问的?”我问他。
他愣了一下。
“你跟她爹妈认识吧?不然也不会带到你这来,还放心让她自己来赴约。她们家这个情况,能让我一个连资格证都没有的学生替她咨询,那就出鬼了,说吧,你搞了什么把戏。”我眯着眼睛看他。
咳,他咳嗽了一下,“这不是觉得觉得你女生缘比较好,所以看看有没有突破口嘛。这姑娘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替她爹妈着急。”
“你们要真为了她好,就少弄这些有的没的,听听她是怎么想的。还有她那爹妈,再不留神,回头孩子就跑没影了。今天我可劝这姑娘,让她成年就独立,别怪我没提前提醒。”我起身,也不打算写报告了。
“哎?你怎么能这么劝呢?”林筗一脸的后悔莫及。
“不然呢?劝她要体谅父母,回头她不但不说话,还抑郁了?你得看谁在悬崖边上啊。这姑娘性格敏感,智商又高,不好好处理才麻烦。你要跟她爹妈熟,就让他们有空也来所里,我给上一课得了。”我开门,又补了一句,“她父母要来,你得记得把诊费给我。这算私活。”
也不管他的反应,我晃悠着出了门,去茶水间拿了瓶果汁,一边喝一边思考。当个木匠,雕错了花能改。可当面对一个活生生的人,说错了话,还能收回来吗?我今天碰巧让这姑娘开了口,是运气好,而我又能次次好运吗?
我有点后怕,觉得自己太自信了,万一真给人家推进火坑怎么办。这一发愣,就到了下班时间,滴滴短信响,是艾净亭。
“下楼。”
简简单单两个字,她还是来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