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夜宵后,时间也不早了,布鲁斯让林琪三人随便找个房间休息,三人也只好先在这个异时空的韦恩庄园渡过了一晚。
回到房间后,林琪闭上眼睛,张开精神力。
数分钟后,林琪睁开眼睛,喃喃道:“没有异常,但是为什么老有种违和感,是我太多心了,还是……”
林琪越想越不对劲,决定再回蝙蝠洞一趟,不过,不能光明正大的去。
“幸好带着这个的。”林琪从口袋里拿出镜碎片对准房间里的一面镜子,可镜子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泛起涟漪、打开镜世界的大门。
“怎么回事?”林琪敲了敲镜碎片,又是对准镜子,还是没有反应,“这东西也会坏吗?”
一连试了几次镜碎片都没用,“难道是因为这个时空没有镜世界,所以镜碎片没用?”
现在也只有这个可能性了,林琪无奈收起镜碎片,放出胡帕。
‘嗯,小琪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吗?’胡帕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的样子,明显没睡醒。
“抱歉胡帕,知道你很困但还是有事要请你帮忙。”林琪揉了揉胡帕的头,“胡帕,你的光轮使用次数今天应该已经刷新了吧,麻烦开个光轮在蝙蝠洞,记得隐蔽一点哦。”
‘唔姆,好的。’胡帕拍了拍脸颊,提起精神甩出光轮。
林琪走过光轮,胡帕的位置开的很巧妙,是蝙蝠洞上层的隐秘角落,林琪蹲下身子小心挪到栏杆边,看向下面的布鲁斯。刚好看到布鲁斯从眼睛里取出了什么,释放精神力后发现是蓝色的美瞳。
……
清晨,布鲁斯走在花园里,因为无人打理,花园杂草丛生,各种灌木丛长得乱七八糟。
“这里已经有多久无人打理了?”布鲁斯转过头,林琪和保姆虫并肩走在花园小路上,打量着周围。
布鲁斯看了一眼保姆虫,没有过多询问,转过头看着周围,“五六个月吧,植物的生命力真是令人佩服。”
“你连自己的饮食起居都照顾不好,更何况照顾这些植物。”林琪抚摸着干枯的植物末端,似是随口一问,“阿尔弗雷德呢?”
布鲁斯握了握拳,最后又松开,“我让他走了。”
“为什么?”
没有回答,林琪走到布鲁斯身边,“让我猜猜,你已经开始控制不了自己了?”
布鲁斯诧异的看向林琪,林琪也正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林琪跟布鲁斯拉近距离,紧盯他的双眼说道,“你那双美瞳下,隐瞒了什么?”
……
夜晚再次到来,布鲁斯带着三人回到了仓库废墟。
“这么快就要走啊,不是还没分清楚谁是谁吗?”杰森疑惑的看着林琪,这次来这个时空的目的不就是分出两个人吗,怎么目的还没达成就要走。
“已经不需要了。”林琪看了眼身边的布鲁斯,又对背后的两个杰森说道,“布鲁斯说的对,你们两个都是杰森,分不分出来都无所谓了。”
“也不需要留下一个吗?”杰森二号看了眼布鲁斯,抿了抿嘴唇。
“不用,这段时间你们共处一个时空,也没造成时空的不良影响。”林琪沉默了片刻,有小声补充道,“不过如果你们愿意主动留下的话……”
“我可以留下。”
“不用。”
杰森二号和布鲁斯同时开口,三人看向布鲁斯,脸上的表情皆是不同。杰森眼神冰冷,杰森二号则很诧异,林琪却垂下眼眉,有些像是难过。
“为什么?”杰森二号疑惑询问,他主动提出留下,就是不想留布鲁斯一个人生活。
“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超级英雄了,我一个人可以守护这个世界。”布鲁斯看了眼杰森二号,“另一个世界更需要你们。”
“可……”
“既然他不想让你们留下那就别留了!”林琪突然打断杰森二号的话,还用跟以往完全不同的冰冷语气说道,“你们有选择的权利,但布鲁斯也有是否接受你们选择的权利。”
林琪转过头,闭上眼睛伸出手,依旧是那只蓝色的大蝴蝶,不过跟前两天第一次见时相比,蝴蝶翅膀上面的光芒黯淡了许多,甚至连精神都有些恹恹的。
“时空门的能量很微弱,是快消失了吗……”林琪睁开眼睛,这大概就是命运吧。
林琪接触蝴蝶打开时空门,转头对两个杰森说道:“时空门打开了,你们先走吧。”
“你走前面比较好吧。”杰森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又不说明。
“时空门开始有些不稳定了,我走最后方便稳定通道。”林琪的回答让杰森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好点了点头。
看着两人走进时空隧道后,林琪回头对布鲁斯说道:“这个时空门的能量已经不多了,经过这次穿越后,它就会消失。”
“知道了。”布鲁斯走到林琪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杰森,就拜托你照顾了。”
林琪点了点头,伸手握住布鲁斯,低声道:“照顾好你自己。”
……
布鲁斯一惊,表面镇静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天生有着极强的感知力,能够感知到周围的一切,自然也能感知到你的眼睛。”林琪没有说谎,她必须得知道这个时空的布鲁斯身上发生了什么。
布鲁斯沉默了许久,似是在心理建设和组织语言,林琪也耐心等待着。
过了数分钟后,布鲁斯才开口道:“小丑是无法被完全消灭的,在我杀死小丑的时候,我感染了小丑的毒素,但不知道为什么小丑毒素对我的侵蚀较慢,我就想,在我完全转化成小丑之前,最后保护这个世界一次。”
“因为小丑毒素的侵蚀,你的眼睛变成了绿色,所以你才会戴美瞳。”林琪立刻想明白了一切,抓住布鲁斯的手腕,“但你应该知道,就算小丑毒素对你的侵蚀再慢,一旦蝙蝠侠转化成小丑,你,将会成为这个世界最可怕的存在。”
“……我知道。”布鲁斯看了看自己的手,“我原本打算在完成这个世界完全和平后,便进入隔离舱了结我自己,可偏偏这个时候,你带着杰森回来了。”
“你分出来了?”林琪眨了眨眼睛,布鲁斯说的是“带着杰森回来了”,说明对方已经分清楚了两个杰森。
“没有一个父亲分不出儿子,即使是两个完全相同的孩子。”布鲁斯淡淡的笑了笑,“不过就算分出来了又怎么样,我不能让杰森生活在我这个不确定因素的身边,上一次我没能保护好杰森,这一次我拼尽全力都要保护好他。”
“布鲁斯……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林琪低下头,她不想对布鲁斯袖手旁观。
“如果你真想帮我,那就带杰森离开吧,让他在另一个时空好好生活下去。”布鲁斯握住林琪的手,“这是我最后的心愿了。”
林琪抬起头,即使是戴着美瞳,依然遮盖不住布鲁斯眼中的温柔。
林琪抿了抿嘴唇,最终点了点头。
……
林琪将一张白色的符纸塞到了布鲁斯手里,“这个叫做洁净之符,带着它,可以驱逐身边的不详之物,也可以让精神保持清醒。对你会有帮助的。”
“谢谢。”布鲁斯收起洁净之符,“快走吧,他们等着你呢。”
林琪点了点头,转身走向时空门,在踏进去的前一刻,突然转头最后问了一个问题。
“你会后悔吗,会不会后悔没有留下杰森?”
“我有过后悔,后悔那个时候没有救下杰森,但我不后悔现在的决定。”
……
有过一次穿越经验的三人还算是适应了穿越过程中的天旋地转,这次,三人都是安稳落地,没有摔跤。
林琪最后一个跳出时空门,背后的门传来剧烈的能量波动。
林琪急忙转头,时空门的拟态蝴蝶逐渐消散,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黑夜中。
“怎么回事?”杰森二号一脸懵逼的看着消散的时空门。
“时空与时空之间的连接解除了,时空门自然也就消失了。”林琪轻叹一声,对两个杰森说道,“事情这样也算解决了,你们两个现在都生活在一个时空里,以后就以兄弟相称吧。”
“都是同一个人,年龄怎么分啊。”杰森似乎并不在乎能不能返回另一个时空。
“简单点啊,杰森你是哥哥,另一个杰森以后我们就叫你陶德,你是弟弟。”林琪一手拉住一人的手,“你们两个人结伴生活,也不会太孤单,而且如果杰森你以后打算搞事情的话,你们两个人出动也有照应。”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杰森苦笑一声,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见到布鲁斯杀死小丑的世界后,说实话,我已经有些释然了。我无数次的期盼着希望布鲁斯可以杀死小丑为我报仇,可当这件事真的发生时,我却有些接受不了。”
“所以,你原谅这个世界的布鲁斯了吗?”林琪盯着杰森眨了眨眼睛,好奇杰森现在的答案。
“一半一半吧,我虽然释然,但我对现在布鲁斯的做法并不赞同,对于某些罪犯,还是应该更加强势一些。”
“既然这样,那我跟你一起。”陶德也握紧拳头,他不恨布鲁斯,恨得只有小丑。
“看来你们两个已经达成一致了。”林琪松开两人的手说道,“那么,你们以后要好好搭档哦,至于代号嘛……杰森就叫阿卡姆骑士,陶德就叫红头罩吧。”
“这两个名字怎么一点都不搭调啊。”陶德十分无奈,“感觉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组合。”
“我觉得还不错啊,以后分开单飞,这代号也能用。”
“杰森你这么快就想着单飞啊,想的也太快了吧。”
“总的有所计划嘛。”
三人聊得正开心,林琪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
“真的是一天没见你手机有动静了。”杰森平时跟林琪一起行动的时候,林琪的手机总是响个不停。
“大概手机也有时空限制。”林琪拿出手机,打开界面,“是新闻推送。”
打开新闻,林琪瞳孔微缩,转头对两人说道:“小丑越狱了。”
……
另一个时空,半年后,假死的稻草人再次出现在哥谭市,并伙同一群当初没有被布鲁斯杀死的罪犯们再次对付蝙蝠侠。
阿尔弗雷德、迪克、戈登、芭芭拉等人还是回到布鲁斯身边帮忙一起对付稻草人。
蝙蝠侠体内的小丑毒素发作被小丑一步一步占据意识,最终蝙蝠侠还是以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和林琪最后留下的洁净之符,将小丑的精神反杀。
最终之战中,稻草人将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公之于众。在将稻草人逮捕后,蝙蝠侠启动了“骑士陨落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