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可已经一整天未进食过得他力气怎么比得上一群小厮?
眼看着挣脱不开,贺恒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碗盛满了黄褐色药汁的瓷碗向着他慢慢逼近,他抿紧了嘴唇,眼神瞥向老祖宗,试图在那里最后求得一丝怜悯,
但没有,对方不忍,但却是铁了心要让这门亲事。
“恒之,莫要怪老祖,老祖也不是想要逼你,如果咱们贺家倒了,你外亲那边……”
软肋被拿捏,贺恒之最后一丝抵抗的意愿也没了,
下巴被婆子狠狠地捏住,微苦的药汁顺着他喉咙灌入他的肚子里,
贺恒之被猛灌的汤药呛得背过气去,
汤药灌下去了,小厮退下去,失去了支撑的贺恒之就这么硬生生地摔倒在地上,弓起身子,脸颊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
贺丽章不发话,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忙,他们任由他躺在地,不停地抽搐,大约一盏茶后,才渐渐不动了,
“扶他回去,梳好头,换好喜服,迎接明日的良辰吉时。”
“是,老祖宗。大公子,得罪了。”
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上前,她们对着贺恒之拱手道歉,接着将他抬上了床,两名小厮紧随其后赶紧掩上帐帘,隔绝了众人的视线。
贺丽华拐杖往地上一杵,精力不济地摆了摆手:
“散了,都散了吧,今日早点歇下,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是。”众人齐声起身行礼,纷纷跟着贺丽章的之后出了南苑。
帐帘内,两名小厮听话地开始一点点褪掉贺恒之身上的衣服,换上喜服。药效发作,贺恒之使不出一丁点力气,甚至是动动手指都做不到,只能意识清醒地任由两个小厮对他的身体随意摆弄。
很快,涌出的眼泪打湿了枕头,
其中一位小厮不忍心,替他擦了擦眼泪,小声劝道:
”大公子,别再哭了,喜枕脏了不吉利的。”
可吉不吉利又有什么关系呢?
要和那样一个人成亲已经是最大的不吉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