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沉丹田,督任并行,服于内里,依脉而行。”
纪颖儿双眼紧闭,双腿盘坐,静静的疏通经脉,运转内力。
楚子浔在一旁传授,看这孩子还有点天赋,外加勤奋,心里也是欣慰。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楚子浔放下茶杯,嘱咐纪颖儿自己好好练,便走出屋门。
二人来到客栈楼下,看着七百雨有些面色发白,“怎么,这事给你打击这么大,脸色都变了,这么虚脱啊。”
七百雨挤了个笑容,“别拿我打趣了,我这不是刚才虚耗点内力给苏启宸那小子解了个毒。”
“你不是最看不惯他拐走你家阿月,倒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要不是看那小丫头跟我哭天抹泪,求着我,我才不去。”七百雨横着眼,端起茶喝了一口。
“我还不知道你,但今天这事也并不能只怨你一人,这条路也是他选的。”
“我才没有怨,即便他不是杀我爹的凶手,他也和我爹的死脱不了干系。”七百雨嗔怒道。
这时一个身穿白衣的人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四处打量着,直到看到七百雨她们,三人目目相对。
“老狐狸?”
“慕前辈?”
“好你们两个小崽子,我离开这几天就不能省点心吗!”
只听“啪”的一声把佩剑扔在桌子上,二人皆是一惊。
“刚来就发这么大脾气,吃错药了?”七百雨瞥了她一眼。
“你还好意思说,我才离开几天,就听见萧震崛被就地正法,那帮蠢材还说什么,他为得狗屁长生残害兄弟?我告诉你,这个世上谁都可能,就他不会。”慕瑾烟气的双手叉腰,脸色可见的有些泛红。
这话七百雨就不爱听了,“你又不在场,你怎么知道他不可能,当年玄甲清清楚楚留有他月隐剑的剑痕,也只有他的剑才能刺穿,怎么说他都脱不了干系。”
“我自己的徒弟我怎么不清楚!他们有什么资格定他的罪,当年玄泉派覆灭,谁能说一定没有干系?”
“……”
“当年就他与小柏元情谊最深,怎么可能会因为所谓的长生治他于死地,再说,你怎么就确定是他拿剑刺的?你是亲眼看见了?你是玄柏元什么人啊?”
“我——”
七百雨被这几句话怼的不知道说什么,“反正就是跟他脱不了干系。”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多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个孩童一般。”楚子浔扶着额劝道。
“那是我要跟他吵吗,分明是这丫头脑子一窝浆糊,你以为你自己挺聪明,殊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
慕瑾烟一想不对,改口道:“什么聪明,是蠢材反被蠢材误。”
“你——”
“你什么你,我问你,你除了月隐剑痕还知道什么?你很了解他的过去吗?知道他俩有什么仇什么怨?他们在江湖出生入死,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七百雨怒目切齿的,面对这一问三连,压根一个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妄下罪名,与江湖上那些眼盲自私的匹夫有什么区别,亏得这姓楚的跟你一路,也没把你教的有多聪明。”
“好了前辈,得饶人处嘴饶人。”楚子浔拦着这俩人,生怕一会斗嘴再在这客栈干起来。
“我还没说你呢,你还教训起我来了!”
“要不是为了给你想办法,也就不会出今天这事,真是气死我了!”
楚子浔也不敢还嘴,年纪大,让着她吧。
见楚子浔满是无奈,“嘿?我说几句嫌我烦了是吧,我还说不得了?倘若你师父还在,我就连他一起训,看你这虚脱、赖吃等死的样子,要不是看在你师父的面子,我才不管你。”
七百雨恨不得捂着耳朵,这老狐狸怎么就这么唠叨,叫人心烦。
说着还口是心非的给楚子浔号了号脉象,神情更是眉心紧蹙。
七百雨看她这样子,估计情况也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