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坠落在地上，白皙的、布满细汗的莹润肌肤暴露在凉夜之中。

夜视能力极强的雾豹呼吸声顿时一沉。

他偏过头，试图用飞蓬出剑时的敏健与那一剑霜寒几乎与明月媲美的光辉引开注意力。

可是，爱侣健康诱人的身体，时时刻刻都考验魔尊的自制力，让重楼躲不开也不想躲。

“嗯……”飞蓬微微喘吟着，吻上重楼的眉心。

雾豹的皮毛很温暖。

当他躺在下方，既像盖了一件极暖的棉被，又如处于紧狭的帐篷。明明还带着点水汽，但拥抱缠绕时却是热烘烘的，比衣服舒适多了。

……

重楼买给飞蓬的皮裤质量很好，夜色中都泛着皮质特有的荧光。

那一圈撕碎的黑色皮料圈在纤细的脚踝上，乍一看，倒像是特意戴上了脚环，是象征所属的含义。

但那劲瘦匀称、极具爆发力的四肢，原接近于黄金比例的健硕身材，怎么看都该是掠夺支配的上位者。

唯一不太协调的，竟是曾经紧实的臀肉了。

“哼。”雾豹抖了抖长尾，发出一声来自于魔尊的哼笑。

比起之前数年，这儿紧实依旧，却浑圆了些许，丰腴而富有肉质感。

掌心覆上去揉弄掰翻时，会发觉两瓣臀拉开了之后，如同熟透的蜜桃。

所以说，我的厨艺肯定是以前和神将在一起的时候磨练出来的，才会失忆了还刻在本能里，把现在的飞蓬喂得更加结实有力。

……

不行！重楼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了澎湃的冲动。

“唰。”他提爪把飞蓬拎起来，猛地蹿入云雾。

雾豹的身影穿梭而过，竟依然维持着融入的状态，一丁点儿不该留的痕迹都没坠下。

“呜嗯……”飞蓬失神的蓝瞳动了动，露出几缕羞耻赧然：“你…呜！”

可他刚开口，雾气便夹杂着凉风，呼呼地灌入口中，只能突出点唔嗯的声音。

而鼻翼缭绕着清新的水汽，是夜色的气息。

“噗通。”浑身赤果的飞蓬，被雾豹丢入了高空的紫色云海。

这层层浓云织就的雾海，居然变得粘稠泥泞似沼泽，拉扯着他的四肢，以大字型展开在半空中。

“你抬头。”重楼在他耳畔带着笑意呢喃：“看星星。”

飞蓬下意识抬首。

夜已深了。

群星璀璨，他们离得很近，仿若只手可摘星辰。

“……难得你会这样浪漫一下。”飞蓬放松身体，倚靠在温度适宜的云雾中。

他已经发现了，重楼化作雾豹来到云海，便与云海同在了。

“还有更浪漫的。”亲吻顺着耳廓舔至脖颈，有点潮湿又很温暖，是飞蓬意想不到的体贴。

只因雾气涌动着化为绵薄的轻纱，再一层层揉搓编织，最终落了下来，形成极舒适的戎衣。

他蓦然垂下眸子，静默少顷，才释然一笑：“是很合身。”

对于神将来说，这样式，这体量，可真是久别重逢了。

“你喜欢就好。”魔尊的身影彻底浮现，不再是雾豹，而是一双魔角，一袭玄袍，一对血刃。

云层未散。

浓雾漫过月轮，一簇簇星光晶亮。

重楼躺在飞蓬身侧。

他们穿着的衣袍，都是神魔之井重逢一战时的样子，是记忆中最深刻的彼此。

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