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魔尊不愿忍,也不必忍,直接就将狂想妄念通通付诸了实际。
“嗯……”飞蓬便枕在重楼结实的臂弯里,细碎湿润的长发摇动不止。
他抚上飞蓬湿漉漉的眼睫,吻上润如雨后桃花的眼皮,唇角勾勒出最具迷惑性的灿然轻笑。
听明白这句问询时,湿红眼尾晕开了一层层新的薄红。
是羞耻的。
没听见许可,重楼有一点点失落。
不多,他也不打算惹飞蓬恼怒,只隐忍了
‘红毛也太能忍了,没得到答复,居然没追问我,到底还是忍耐了,没继续深入。’飞蓬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他双耳艳红欲滴,却到底是羞赧极了,不好意思开口告诉重楼迟来的答案。
重楼直起腰,根本不为飞蓬的拒绝不悦,倒是看得颇有意趣。
低笑声伴随着吐息,喷洒在颈侧,给足了拒绝的余地。
“嗯。”飞蓬反应很快地低低应了一声,把脸颊在枕面里埋得更深了。
双手缩成一团,他仍然还是接受、迎合,没有抗拒、求饶。
“哼。”这令魔尊愈加忆起神将的悍勇无畏,记忆终于彼此两败俱伤离开
龙爪扣住爱侣的肩膀。
他小心地不让锋利的爪尖戳到皮肉,语气上扬地提议道:“我们提前去我空间吧。”
这场斗转星移的晕眩中,飞蓬被清新空气、耀目阳光笼罩个正着,险些要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
但这确实并不重要。
“呵。”重楼一只手禁锢着飞蓬,另一只手撑起下颚,居高临下、眸色深邃地打量着他羞愤的模样。
这等冷冽凛傲的表情,竟有些像魔尊当年了。
飞蓬眼里被逼出泪光,脑子倒是昏昏沉沉地想到。
但他只是眨了一下眼睛,便敏锐发觉那抹晦暗的审慎思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似乎忍俊不禁的调侃。
“这样就受不住了?还好奇魔龙怎么让□□滋生性瘾,从反抗到沉沦的吗?”
不对,重楼另有目的!飞蓬一瞬间就明白过来,重楼在暗度陈仓。
但是,重楼显然暂时不想让飞蓬有过多心力思忖别事。
是那枚曾经化为淫纹的龙鳞。
时隔多年,魔尊再度把神将按在他的王座上尽情享用。
更多鳞片便化作一条条龙影和一圈圈淫纹,将飞蓬从头到脚缠绕束缚。
“魔龙族一旦捕猎到顺眼的俘虏,就会通过这种仪式,将之做成□□。”他低声细语:“玩腻了就交换使用到崩溃死亡,或干脆利落扭断脖子,当做食物生吞活剥。”
神将鬓发湿透,那双湛蓝的眼瞳睁得很大,视线在涣散与凝聚间徘徊挣扎
“哼。”当然,重楼只是置之一笑。
“本座年轻时便参加过几次。”他忽然笑了一声,掐住飞蓬的脖子
狼狈不堪的神将却还是仅仅瞬间,便露出了凌厉的眼神。
“噗,只是出席,没有接受。”重楼顺着飞蓬投射的视线,心底一点都不意外,倒是坦然笑道:“太血腥兽性了,不够美感。”
飞蓬白了重楼一眼,捏紧的指尖松开了。
“我只有你,也只要你。”重楼扣住他的后颈
忽然间,山洪淹没田野,岩浆喷发裂地,烟尘直入云霄,浸透染红了蓝天与朝霞。
“记住这种滋味……”魔尊抚顺了神将耳畔飘扬的乱发:“你从里到外都是本座的人。”
如果说,这还是魔龙与□□的扮演,但他接下来磁性而温柔的嗓音,就完全打破了这出戏码里暂时的平衡:“而我也只是你的,从今以后,永生永世,若违此誓……”
飞蓬湿润的蓝瞳里,侵略性霎时间暴涨激增。
他勉力抬起头,却猛然抬手一抽,半打半捂地按住了重楼的嘴唇。
“哼。”重楼便也笑了出来。
承诺没有出口,但仍然在双方心中绽放。
唯独在这一瞬,他们没把这场角色扮演执行到底。
不过,也不需要再扮演什么。
对于飞蓬,重楼怎么都是要不够的。
这里又是他的魔宫,时刻刺激着魔魂,激起内心深处澎湃的征服欲能。
这让神将想被魔尊更粗暴的侵犯、更猛力的贯穿,可他还维持着神智,知道这是不正常的。
没有什么将难受疼痛转为快感欢愉的办法,会不损元气。
所谓□□,连人都不是,可想而知只是魔龙一族发泄欲望的消耗品。
但飞蓬能察觉到,重楼每一次都会直接转化才射出的精元,滋补自己的人身。
这样一来,淫纹催情的助兴便顶多只是事后疲惫,绝对不会伤身。连窒息都会无形中缓解为纯粹的触觉,不会当真令身体缺氧。
他总是过于有分寸,可这些细致入微的照料,更在心理生理上都加剧了飞蓬的难耐。
“是不是……想要本座玩点更刺激的?”重楼一眼看破飞蓬赧于出口的思绪,放肆地笑道:“比如,这样?”
飞蓬慌乱摇头。
但是,魔尊明显不肯放过神将。
他的嗓音甚至荡起了笑音:“这一回,可是你自己自荐枕席来当本座的□□,总不能没伺候完,就想溜走吧?”
飞蓬羞恼的怒骂声刚发出来,就戛然而止了。
“真是犟啊。”他哑然失笑,抬指抚上飞蓬的脸。
重楼无奈地摇摇头道:“不逗你了,还玩吗?”
“……滚。”被手下留情的飞蓬恼得更狠了,抬脚就想踹魔。
“作死是吧?”重楼直接把飞蓬翻个身,本体与多个分身配合淫纹,将人团团围住。
但他还是犹豫了,没有下手太狠。
但对于魔尊的压迫,神将的回应还是没有一丁点儿的犹豫退缩,全然都是骄傲的挑衅。
针对重楼下的决定,飞蓬从不会反悔,这一回也不例外。
循环往复之间,体力剧烈消耗,意识支离破碎。
‘太胡来了。’飞蓬浑浑噩噩想着,骂的却不是重楼,而是傲慢自负的自己。
明知重楼需要他意识昏迷,明明看见重楼眼中已浮现赞赏惊异,他也还是不肯认输。
他反倒是妄图用人身一次次突破承受的极限,与重楼继续这场鏖战,怎么都不甘心被爱侣做晕过去。
但强大的精神确实强行支撑着,局势便一直焦灼对峙。
飞蓬不再计数自己被喂了多少颗灵果、多少块兽肉,反正这绝对不是重楼口中魔龙□□会有的待遇。
只不过,如果魔龙玩弄□□是如斯频率、力道,神将觉得能理解性瘾的诞生了,也明白为何魔龙一族在三族大战后数量稀少、销声匿迹了。
若他知道输给魔龙被抓走是这么个下场,上战场第一集火的就是魔龙!
别人想必亦如是。
以上种种暂且不提,飞蓬终究是从头到尾没有唤醒过体内潜藏的灵力,直接坚持到人体再撑不起精神力,才昏睡了过去。
“轰。”那一霎,他头一歪就栽到一边,被重楼紧紧拥住了。
一切便都安静了下来。
“真倔。”重楼当即散去了所有分身幻影。
他的指尖,轻轻抚上飞蓬心口,眼神扫向四面八方的墙壁:“去!”
魔尊一时兴起带失忆神将故地重游,其实自己也没多少记忆。
但本能还是有的,至少记得宫内多有奇珍异宝。
不多时,才被唤醒的魔灵们捧着摆放各部族上供贡品的宝盒,从殿外鱼贯而入。
他们只有极低的智慧,堪为工具性分身,只能承担简单的工作。
重楼召来一个托盘,捏碎了里面的那朵花。
他将灵气打入飞蓬体内,却如泥龙入海,毫无反应:“嗯?”
“……”装作昏厥的飞蓬气恼一扫而空,剩下的都是无奈。
他有点羞恼地想咬重楼的脖颈,可他也知道,重楼现在怕是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事实确实如此。
“麻烦了。”重楼发现,完全失去意识之后,飞蓬神魂的确如他所想,失去了本能中会竖起的抵抗防御,堪称来者不拒。
若他想要触碰抚弄,亦如设想中那般容易。
是以,魔尊可以尽情亵玩神将的转世之躯和魂魄。
哪怕他生起更深的邪念,真将标记专属□□的淫纹刻入飞蓬的灵魄,令之完全沦为自己□□的脔宠,按理说以飞蓬现在的神魂状态定然是无力挣扎的。
当然,这只是个比喻。
重楼绝不会这般对心心念念之人,否则早在飞蓬携情报潜逃时,就将人抓回来锁在榻上了。
“哼,把库房账目拿来。”魔尊拧着眉,吩咐魔骨、魔披风拿来账册,他再看看可有其他类型的天材地宝了。
富含灵气的对飞蓬似乎无效,而他但凡有一点儿深入神魂探查伤势的意思,飞蓬魂魄虽不抗拒,却总是被自己的逆鳞拦住。
那片逆鳞成了飞蓬神魂深处的锁,将伤势镇压锁定,不容任何人逾越警戒线。
诚然,逆鳞终是重楼之物。
在飞蓬意识昏迷,魂魄没有抵御的情况下,重楼只要勾勾手指,就能收回逆鳞,哪怕它已经融入了神魂。
“……”但即便重楼很清楚,失去逆鳞就是导致他如今无法觉醒状态的直接原因,在此时此地也陷入了凝重窒息的沉默。
若飞蓬已无大碍,收回逆鳞以解开封禁,再放回神魂的确没什么。
可若飞蓬的魂魄早已支离破碎,只靠逆鳞充当甲胄强行包裹伤势维持形体,以勉力支撑一次次轮回,他收回逆鳞后根本来不及注入灵气,飞蓬便会因伤势迅速扩散,直接魂飞魄散。
这等生死攸关之事,重楼那里敢赌?!
飞蓬早就是他损失不起的存在了。
现在倒好,一番苦劳做了,却不论是检查飞蓬伤势还是解开己身封印,都达不成目的。
“……”重楼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