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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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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墨竹与宋听时岿然不动,还沉浸在阿漓的巴掌声里,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阿漓,有些愕然。

宋听时看着远去的背影,站在原地呢喃道:“这是怎么了?”

墨竹沉沉松了口气,“宋兄,阿漓是因为过于担心,才这样的。”

“担心,我吗?”宋听时面颊还疼着,全然不知。

墨竹道:“是啊,她知道你出海后便一直守在这里等你回来,可昏暮后海上的渔船都回了,怎么你们这个时辰才回来呢?”

宋听时边走边说,“在海上耽搁了时辰,才回来晚的。”

“阿漓等了你一日,担心坏了。”墨竹与他并成排走着。

“只是出海而已,何至于此?”宋听时大抵不会明白。

墨竹解释着:“两年前,小平安的父亲就是出海后便再也没有回来了,以至于他娘亲生产时大出血没能活下来,还是阿漓接生的,阿漓之所以这么担心是怕你跟小平安父亲一样回不来。”

原来如此。

宋听时低下头,阿漓是担心自己的,她也是在乎自己的。

一时间心头万绪,因着阿漓对自己的担忧而喜悦,又因自己让她担忧而自责,走的步子迈得大起来,墨竹紧跟上去,直到见着阿漓身影,他才放慢脚步隔着距离跟着。

适才阿漓那副神情还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回了院里,阿漓什么也没说,进了屋子关上门,屋里灯火亮起,宋听时就待在院中,将鱼放入木桶,走到廊下盯着阿漓的正屋,犹豫许久才来到门外,他先是喊了一声,“阿漓。”

等了片刻,里边没有回应。

宋听时知道她是生气了,“阿漓,今日出海的事是我不好,我不知你会在码头一直等我,若是知道我定然要早些回来的。”

“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出海了,你别生气了,好吗?”

阿漓裹进被褥里,不想说话,仍是心有余悸,就好似做了一场梦,在失去的深渊里挣扎,再次见到他出现时,才找到了落脚点,那一刻她本想是要冲过去抱着宋听时的,可是她更想给他一巴掌。

屋内迟迟没有回应,宋听时落寞道:“阿漓,我能进去吗?我想看看你。”

那是他鼓足勇气的试探,他一直与阿漓保持着分寸,生怕越了雷池阿漓就会逆反。

是以他每做一件事,每说一句话都要斟酌许久,不知何时雷厉风行的宋大将军也变得扭捏踟蹰,以至于后来他索性不常说话,冷言寡语,只要能静静看着她就足够了。

二人在院子半日也难说上一句。

阿漓还是没应,直到屋内灯盏吹灭,宋听时久站风口,后半夜才回的自己屋子。

翌日清晨,阿漓早早就去了镇上,宋听时起了给她备好热水又回了自己屋子,阿漓没正眼瞧他,宋听时不想她心烦,想让她消气又不敢上前,便没送阿漓上工。

晚上他算好阿漓平日回来的时辰,天黑之前她没回来就先去村口点亮那盏竹灯。

可是入夜后他在村口没等到人,院里已经做好的饭菜早已冷却。

一股尘封已久的念头生出,阿漓莫不是走了?

一旦心里生了这样的想法,宋听时便按耐不住,往镇子去了,可当他赶到德仁堂时,医馆早已关门,他朝茶肆的掌柜打听后才得知今日医馆一直未开,那阿漓没有在医馆上工,却来了镇子,之后也没再回来,她还能去哪里呢?

宋听时如同失去方向的烈马,往码头去,寻不到阿漓的身影,又只好折回兰溪村。

只要阿漓以往去过的地方,宋听时都寻遍了,墨家也不例外,墨竹从隔壁村回来见他慌张便询问了几句,宋听时才收起慌乱。

可猩红的眼尾还是没能逃过墨竹的眼睛,墨竹也只是觉得二人许是昨夜夜里吵了一架,不过阿漓不像是会与人争吵的,宋听时处处忍让有礼,知道是自己的错,也定然不会与阿漓争辩。

“宋兄是有何事这么急?”

宋听时拱手:“墨竹兄,你可知道阿漓若不在医馆还能去哪?”

墨竹侧头想了想,阿漓去的地方不多,也鲜少出镇子,“若是白日不在医馆,那便是出诊了,阿漓还没回来吗?”

“没,”宋听时脸上痛苦地拧成一团,眉心没舒展过,“她能去的地方我都找过了。”

“那应该是去了其他村子就诊还未回来,只是白溪镇的村子多,一条条去寻的话可能要到明日也不一定能寻完,说不定刚出去没多久阿漓便回来了,宋兄,白溪镇你还不熟,你先回去院里等阿漓,我这就去找乡亲们,看今日有无在别的村子见过阿漓。”墨竹情绪稳定地分析着,以往阿漓出诊,墨竹未在小院等到人,都是这么做的,是以他并不像宋听时这般没了章法。

宋听时也不希望阿漓当真是走了,只能按照墨竹说的先回小院里等人,只是过来亥时,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月亮爬上梢头,院子里蹭亮,他便蹲着围栏处守着,像极了在梵幽谷时,他上山采药,阿漓以为他回去了,苦守在院里的场景。

一直到亥时过后,小院不远处似乎听着悉索的脚步声,还有些微微喘息,宋听时在沉溺中惊起,微弱的光线中那抹娇俏的身影越发近。

他也逐渐看清了那张脸,阿漓挎着药箱,因赶路身上带了些汗珠,海风一吹凉意泛起,直到院外围栏处的人起身,阿漓才察觉宋听时在这,脱口而出问道:“宋听时?你在这干嘛。”

阿漓好似忘了昨日发生的事,不再与他横眉冷对,只是不解。

宋听时如获至宝,隐忍多年的思念和情愫在这一刻爆发,他没了往日的风度,也不再克制分寸,只管上前一把将人圈进臂弯里,阿漓反应不及,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怀,宋听时抵住她肩头,声音哑极了,“阿漓,我以为你走了,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阿漓被禁锢得仿若窒息,手肘推了推却无济于事,只能任他抱着,只是这久违的胸膛一如既往地温暖,将海面吹来的凉意都挡在外边,进不得阿漓半分。

“阿漓,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强求你跟我回上京城,你别走了,我怕......”

满天下的寻人,一次次的失落和无果足以击溃他的希望,再次重逢对他来说已是上天眷顾,他什么都不求,只求能多陪阿漓一日便是一日,只是说回来,是自己更需要她罢了。

阿漓没有他也可以过得很好,舒心自在,有热心的村民和体贴的墨竹,她大可抛弃所有烦恼,享受这平凡惬意的生活,而不是兰雪园里不见天日,除了等待就是等待的日子。

“你别再躲我了,我不困你就是了,求求你,不要再躲了,可好?”

原本沙哑的声音逐渐哽咽,他这是哭了?

阿漓不确定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觉得自己快要捂死了,她挣扎着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他,宋听时踉跄后退了几步,被阿漓的动作从悲痛里拉回。

见阿漓大口吸着气,他手足无措摊开双手,想上前又不敢,只能这么俯视着她,端详着她,生怕一闭眼人就走了,又怕是一场梦,只是手上的余温还在警醒他一切都是真切的。

阿漓缓回来之后,不爽道:“宋听时,你又发的什么疯,勒死我你就能出海了,还是能回你的上京城了?”

中气十足的声音让人听了心安,宋听时调整情绪,“你去哪了?”

阿漓走了一日的路,此刻只想躺下歇息,绕过他想进院子去,却被宋听时侧身拦下,“我去了医馆,今日医馆没开门,阿漓,你去哪了,我担心你......”

阿漓退回远处,“去县城出诊去了啊。”

“你也会担心人么?”阿漓话里带着气,也不知是因昨日宋听时出海的缘故,还是因为适才被他捂的。

“阿漓,我......”

“我做什么需要跟你报备吗?”阿漓没让他说话的机会。

宋听时神色痛苦,一副深情不堪许的模样,叫阿漓见了心里发软,她暗想是不是自己做过了,他适才那般情真意切的言语,任谁也不会置若罔闻的。

她今日没去医馆,是跟医馆的大夫一块去了县城出诊,镇上去县城路远,阿漓以为脚程赶快些至少天黑时就能回来了,奈何耽搁了时辰,回来已经亥时了,她想过宋听时也许会担心自己,回到村口时见着桥头那盏灯是亮的,也就没想那么多。

宋听时望着阿漓出神,眼神迷离地裹着她整个人,似乎在下着很大的决心,良久,抬起的手臂终于伸向阿漓,掌心捧着阿漓半边小脸,鬓边的汗珠蹭上掌心。

阿漓想躲开,宋听时又附上去,阿漓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亲近,抬眼看向他时,只觉得那双幽潭里全是难以言说的情愫,一时间阿漓望着出神,这样一双好看的眸子,从前多少个夜里,也是这般注视着她,她每次都大胆回应,丝毫不避讳。

宋听时热气扑过去,“阿漓,答应我,不要再躲着我,可好?我当真是找你找怕了......”

阿漓从哪眼神中读到信息,或许这两年他过得并不好,或许有一半原因是因为自己。

阿漓定了片刻,抬手打开他手臂,温热的掌心离开面颊,寒风迅速侵袭,汗珠划过脖颈,“我饿了。”

阿漓没应他,宋听时犹如没有归途的孤魂,找不到去处,又听阿漓说:“扯平了......”

宋听时低沉问:“什么叫扯平了?”

“自然是昨夜与你出海的事,扯平了。”阿漓推开他,进了小院,不然还能是什么,阿漓心底回着,上京城的事怎么也扯不平的。

宋听时擦了把面颊,让自己清醒些。阿漓走前头又说了句:“宋听时,我饿了......”

他走到阿漓跟前,这才有了一丝笑意,“我做了晚饭的,不过已经冷了,我去热热便能吃,你先进屋歇一会。”

“不用,这天气冷的也能吃。”阿漓就着院里的木桌,碗筷宋听时一早就摆放好了,只等着阿漓回来就能吃。

宋听时拿过阿漓手里多碗筷,不让她动,“饭菜都是冷的,吃了得坏肚子,我去热热。”

阿漓不听,她本就饿了,就算是冷饭她也能吃,不容宋听时说话,自己又将另一头原本宋听时的碗筷捧过来,硬气道:“不许说不,不若你就走。”

阿漓仿若找到了他的死穴,每次他若与自己意见相左,阿漓总能用这话来激他,宋听时就不敢造次,本就少会与她对着干,只是偶尔多啰嗦了些。

宋听时只好坐下,往阿漓碗里夹了一块鱼腹,阿漓夹起来放入口中,也没说话,却吃得津津有味。

待用完晚膳,留下宋听时一人在院里收拾,阿漓入了屋子换下汗衣,临窗而坐,整理着今日诊案。半个时辰后才吹了灯,宋听时睡不着,他心里回味着今夜抱着阿漓的场景。

身上熟悉的草药味还是那么好闻,暖暖的软软的,贴着她时,那原本两年来冷着的心才遇到一丝温热,可又紧紧一瞬,他放弃了这种念头,贪心太过会适得其反,他不敢再进一步。

他守在阿漓房门前,靠着木门,里屋有翻身的动静。

宋听时倚着门,声音温润:“阿漓,明日我去码头找活,我答应你,不再出海了,以后你若是没去医馆,能不能也同我说一下,叫我知道你在哪,叫我知道,你还在......”

屋里没有回应,月光洒在茅草屋顶,斜过窗台,照进里屋,床榻上的人睡得沉,不知屋外发生何事,昨夜她就没睡好,今日又赶了一日的路,沾床就睡。

私塾还有不到一月才开学,兰溪村正是炎热时节,宋听时却早出晚归的,去码头帮人卸货,他大可不必做到如此,明明长风寄来的信中附了许多银票,足够他与阿漓在兰溪村锦衣玉食一辈子了。

只是他既然要跟随阿漓的脚步,眼下除了这个人与往日是一样的,其余的都得从头开始,他要适应白溪镇的一切,人情冷暖,生活方式,只有这样阿漓才会更愿意多看自己。

码头上的工人也常常夸他卖力,他一人能顶两三个人,工头还怕他嫌辛苦另寻他活了,工钱足足给他翻了三倍,以他的才能,也不是非得要做苦力的,文武双全在哪里没有出路。

只是他不愿意,就是要在码头卸货,如此每日海面回来的渔船,哪些鱼最新鲜,他能第一时间买下来,久而久之阿漓嘴巴也被养刁了。

还会点评今日的鱼与昨日的有何区别,宋听时乐在心底,任她评价,心里暗暗记下,等到明日挑的时候还得再仔细一些。

阿漓在医馆的声望也越发大,镇上的人都认识她,整日宋听时也会提前下工去接阿漓,阿漓见他被日光洗浴后,好似原本白皙的面颊镀了一层深色,怎么看都不大顺眼。

看他乐在其中又不好扫他的兴,医馆来抓药的人见着阿漓都会顺带提一句宋听时,阿漓习惯了。

这日一位貌似宋听时的工友,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馆,话都说不利索,阿漓在后院筛药,他没看到阿漓,更是心急,摁着门框粗重道:“阿漓大夫呢?哎呀,急死了,她表兄在码头卸货被压断了手,快来人去看看啊。”

阿漓捧着药材正巧出来,便听见这么一句,宋听时手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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