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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心生别情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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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阑糊涂,正要开口问,解太麟却派了人叫他过去,说是为可疑人入城一事。

谢承阑只得先放下此事。路过长廊拐角时,他掌着柱子,忍不住回头看一眼。

解绍华就这么会儿功夫,又跑到燕衡另一边跟着,嘴上还喋喋不休道:“王爷若是有什么紧缺的,就告诉我。在这府里……”

谢承阑不悦地站了一会儿,攥着拳头,脚步沉重地离开了。可能因为误伤了燕衡,也可能因为崔云璋那番话,或者别的他不知道的什么,总之是积了一股怒气无处使。

燕衡被解绍华吵得心烦,进了房间就摔门,把人隔在外面。

解恒华自觉离开,只有解绍华还在门口晃悠,非得在燕衡跟前显眼。

崔云璋趴在门口,透过门缝,盯着外面不安分来回踱步的人,无语道:“这解绍华怎么狗皮膏药似的?”

燕衡头疼地揉了揉眉,闭眼高声道:“绍华公子,本王要上药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去忙吧。”

“没事,我就在这里候着,王爷有事吩咐就好。”解绍华也高声回应。

崔栖给燕衡伤口上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半天终于评价了一句:“对牛弹琴。”

崔云璋探回身,背靠门扇,不解道:“他这么热心肠的?这么跟我听到的那些传闻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崔栖哂笑一声,手上忙着给燕衡包扎,“他不是好男色?对着咱们王爷这么阿谀取悦,你看不出来他什么心思?”

“……”崔云璋咽口唾沫,“要不要咱们打一顿把他给赶出去?”

虽然王都里那些个有断袖癖的,光是崔云璋就知道的不少,对燕衡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些心思,但没谁怎么明目张胆的。

这解绍华还是头一个。崔云璋很好奇,是他骨头硬一点,还得燕衡的手段硬一点。

燕衡睁眼无言,默然片刻,道:“我怕给他越打越兴奋了。”

“……”

燕衡道:“晾着,我就不信他还能翻了天了。”

崔云璋给他拿出新氅衣,总觉得现在的谈论内容特别别扭,于是开始扯另一个话题:“那另一个传闻呢?我还听说他分明不好相处来着?”

崔栖道:“咱们什么身份,他再不好相处能不好相处到咱们这儿来?”

燕衡拉好衣服,忽然扯到伤口,微微皱眉,好奇道:“这个传闻怎么来的?”

“那什么,那个解蕊,不是心悦谢承阑嘛。”崔云璋慢慢道来,“不过解绍华好像不同意,反正对谢承阑各种贬低刁难,没给过什么好气。”

崔栖目光有意掠过燕衡,试探问道:“姓谢的在庭州这么多年,早些时候不还就住这间屋子?他受得下这气?两人就没打过?”

“好像没吧。”崔云璋道。

崔栖道:“这多憋屈。他人高马大的,真动起手来不会输吧?”

“这算什么,他在靖国公府受的气怕不比在这儿少,估计这上半辈子活得就没怎么顺心过。”崔云璋和崔栖交换眼神,有意无意道。

“你们好吵。”燕衡木着脸,指了指门口,“出去。”

“……”

见他二人出来了,台阶下的解绍华“噌”地一下站起来,探头探脑道:“王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崔栖道:“没有,王爷睡下了。解二公子还是别在这儿待着了,去别地儿吧。”

“睡着了?”解绍华咧嘴笑,紧张似的搓了搓手,“那我进去伺候着?”

崔云璋:“……”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崔栖:“……”这人好变态。

好在场面没僵持多久,解绍华就被解太麟差人来叫走了。走前他还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模样。

长廊柱角落的谢承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不爽地皱了皱眉,直到解绍华背影彻底消失,他才要抬步过去。

只是刚走出一步,胳膊却被人挽住了。

“四哥哥,我找你好久了!”解蕊喜道。

谢承阑挣开手:“找我做什么?”

解蕊也不觉得尴尬,自然而然背上手,斜着目光问:“你和那个王爷认识?”

“认识。”

“我看他长得挺好看的。”解蕊打心底道。

谢承阑想接一句“我也觉得”,但话刚到嘴边,解蕊就又自顾自接上一句:“是二哥哥喜欢的那种。”

谢承阑猛地哑住了。

是……什么?燕衡是解绍华喜欢的那种?解绍华喜欢燕衡?

谢承阑把这句话分解消化完,才终于明白刚刚那一路说不出来的怪异是什么了。

解绍华喜欢男人时庭州城人尽皆知的事。但刚刚他对着燕衡那么献殷勤,谢承阑没往那方面想过,纯粹是潜意识里没觉得燕衡会对解绍华有意思。

他的重心是放在燕衡身上的。

现在听解蕊这么一说,他忽然不能接受了。或许是受燕晁的影响,他不能接受燕衡喜欢男的。尽管喜欢与否都与自己无关。

解蕊浑然不察地继续说着:“刚刚找你时路过那儿,我二哥哥还在跟我打赌呢。”

谢承阑艰难地找回声音:“……赌什么?”

“赌他什么时候能把那个王爷拿下。”解蕊啧啧叹道,“二哥哥还说,好不容易有个这么对胃口的,可不能轻易让人跑了。”

谢承阑脸沉下来,语气都冷了些:“解蕊,你对他放尊重一点。”

解蕊愣了愣,无辜道:“我怎么就不尊重他了?怎么?就因为他是王爷,就非得压我们一头?聊聊都不行?”

谢承阑不想和她扯这些,大步离开,朝着他曾经住的那间屋子去了。

彼时崔云璋和崔栖蹲门口弹石子儿,无聊得紧。本来两人打算回自己屋的,但刚出门见解绍华那阵仗,两人怕一个不注意,就让他溜进去打扰燕衡。

应该是骚扰。

所以最后还是一同留下来了。

“睡下了。”崔云璋抬头看一眼谢承阑,“谢将军回吧。”

“他的伤势如何了?”谢承阑立在台阶下,没有要走的意思。

“挺严重。”崔栖一把扔了石子儿,“但也得亏你下手不咋重。再深点,他肩膀就废了。”

崔云璋惊异地望着她,眨了眨眼没说话。

谢承阑眉毛微蹙,他盯着门缝,什么都看不见,而后转回视线,低垂眼睑问崔云璋:“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谢将军,我们无意与你为难。”崔云璋语气无奈,总算知道为什么先前燕衡说此人轴了,“怎么说呢。是个人就离咱们王爷远点,这句话准没错。”

谢承阑不同意道:“你们不是人?”

虽然很像骂人的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倒是没那个意思了。

“也不是这个意思。”崔云璋牙疼地咧了一下嘴,“我们姓崔,生来就该跟随他左右。但你不一样,你和咱们王爷,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没有线牵着,不用硬栓在一起。离得越远,牵扯也就越少。

“我知道了。”谢承阑垂着肩膀转身要走,想到什么又驻足回望,犹豫开口,“你们让他……让他小心解绍华。”

他走后,崔云璋才肩膀撞了撞崔栖,抖出疑惑:“王爷不是伤得不重?你干嘛添油加醋的说给他听?”

崔栖白他一眼,然后一脸神秘道:“自己想吧。”

时到晚饭,燕衡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他赖了好一会儿才起来。去膳厅的路上整个人还是迷糊的,偶尔扯到肩膀的伤,痛感上头,他才勉强清醒。

上了桌子看了一圈,没看见谢承阑。要么是忌口的,要么是他不喜欢的,有喜欢吃的也没夹几筷子。

胃口不好,心情好像也不好。

“王爷饭后,去街上逛逛?”解绍华一个劲地找存在,“南大街那地儿可热闹,还有猴子杂耍呢。”

我看你像猴子,燕衡咽下这句话,随口应承了。倒不是真去逛,山虎被他放出去打探消息了,解府轻易进不来,他得找山虎一趟。

晚饭后天还未黑,荒漠远山留下一片余晖,延绵至整座城。

晚风烈,燕衡裹得厚,但可能本来就瘦,裹这么多也不显得臃肿。

解霁安留在府里和解太麟父子俩叙旧,跟着燕衡的人,理所应当又是崔云璋和崔栖二人。

他们把燕衡夹在中间,故意将解绍华隔开。即使这样了,解绍华还不死心,甚至凑燕衡跟前,跟螃蟹似的横着走。

他嘴里说的话燕衡一个字都没听。燕衡左右看了看,跟山虎约的地方就在这片街不远处。

“本王要去办自己的事了。”燕衡漠然视线对上解绍华,“不若就此分开?”

“王爷要办什么事?”解绍华不罢休,“这庭州城我最熟了,我跟着王爷,说不定还能剩下不少麻烦。”

燕衡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忽然瞥见什么,在他的瞩目下调转步子,走向挂着“怡红院”牌子的店。燕衡还故作轻佻地挑了挑外面那几个接客美人的下巴,然后被簇拥着大步跨进去了。

“……”解绍华尴尬一笑,转向崔云璋,“王爷喜欢这种场所?”

“美人谁不爱呢?”崔云璋话里有话,“二公子不也喜欢长得好看的?”

“这倒是。”解绍华听不出好赖,还十分赞同。说完他抬步也要跟进去,却被崔栖只手拦下。

崔栖好声道:“二公子,跟你打个商量。”她心骂一句,你是真不挑啊,人家喜欢女的你也还这么穷追不舍。

“什么?”解绍华问。

“二公子刚也说了,对庭州城比较熟。我们家王爷的琴在路上被磕坏了,琴弦断了两根。”崔栖转向他,煞有介事地惋惜道,“二公子看哪儿有好的琴行,带我去挑挑。”

说了这么一堆,解绍华只提炼出一句话:“王爷还会琴?”

崔栖:“……”

解绍华赞服嘀咕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一睹风采。”

“……”

睹你大爷。

两人磨了好一会儿,解绍华才应了她的话,带她去琴行了。

二楼某间屋子的燕衡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瞧人走了,他才放回心思,对着山虎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你找的这是什么地方?”

“那不能怪我啊,”山虎委屈上了,“要不是那厮一直缠着王爷,抽不开身,我也不至于临时改到这里来。”

燕衡不和他多做计较,正色道:“打听到了?”

“就在南大街的尾巴巷,那里边条件不怎么好,人和畜生住一道的。”

燕衡若有所思点点头。

山虎奇怪道:“王爷怎么不自己问他?我看王爷和他不是挺相熟的?”

少些往来,断的时候也轻松。燕衡没说出口,只是道:“不想和他打交道。”

“那我今晚就去?”山虎抹了一下自己脖子,“他那地儿死了就死了,还不用担心脏地方。而且今天那地儿还有办白事的,他死了那起丧队都不用走,顺道就过来给他办了。”

“……”燕衡皱皱眉,捏着杯子沉默不言,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不情不愿道一声,“再等等吧。”

山虎没心没肺道:“王爷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再缓几天吧。”燕衡琢磨片刻,“等接到高平柳,安排返程的时候,再动手。”

山虎眼睛在他为难的神色上来回转动,哪怕再迟钝的人,也该看出异样来了。他向来没什么心眼,直言道:“我看王爷好像不想他死?那为什么不找别的法儿呢?”

燕衡撑手捂着眼睛,杜绝了外光,头疼不言。

现在除了拖着,他想不出别的法子来了。

山虎知他要考究的多,但也不想坐着看他头疼,还天真道:“弄残了不一样?那皇帝老儿无非是要他那个位置,他要是缺胳膊少腿的,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于我而言,的确是越烂越没威胁。”燕衡摇头叹气,“可对他来说,残了还不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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